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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还在读书的我,脸皮还太薄了。像现在的我,已经没了脸皮这个概念,我可以穿着破烂直接倒在路头,由着人给我扔着一角钱一块钱,也可以穿着说要养着我的人给我买的昂贵衣服,泰然自若的仿佛我就是穿着这个的。我再也不会因为一点外在的事情,就失去了分寸变得慌慌张张。
我回了宿舍,倒头就睡,而这次,不管外面吵的有多热闹,我都能正常睡着了。
除夕过去后是整个新年,新年过完了学生开始来上课。冬天只剩下了个尾巴,我又做了一个月了,拿了一笔对我来说不少的钱之后就辞了这份工作。
这是难得的一份好工作,最难得的是工资不错,而且不强行要求非要打到银行卡上。这就是我许多我能做的工作却不能做的原因,学历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现在现代化的公司都会把钱打到银行卡上,而我哪来的真身份证能去办银行卡呢?正经老板听到我只要现金,都难免会用打量坏人的目光看着我,怀疑我说不定是什么在逃罪犯呢。
离开江城之后,我又买了一份火车票。国内的城市好多哪,当初我从买了隔壁城市火车票逃出来后,就是一直买很短路途的火车票,这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不论大小发达贫穷与否的晃过去,到现在,还没有两次去过同一个城市,也没再遇过曾经遇到过的人。
春天来了,我已经到了另外的城市,而最糟糕的事情,大概就是我刚来没多久,还住在户外没找到工作的时候,这个叫做南岚的城市却开始了申请全国文明城市,而要申请这个,自然会对我这类的人进行严打,也会严格控制流动人口,对身份的检查也会严格下来,一时之间,大街上的气氛都严肃起来,印着“城管”字样的车子到处穿行着,而我,自然也不能再随便睡在外面了。
省不下住宿的钱,我的钱也不够去租房子,即使是最便宜最便宜的土房子,我的钱都不够,甚至找工作也一时之间陷入了瓶颈,我只能无奈的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想着今天晚上该去哪里。
我并不很着急,即使是被抓起来了,至少他们还给你地方让我呆着,也不会饿着我,只要我小心保护好自己,别陷入暴力事件就好。
夜色渐深,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个至少能解决今晚的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电脑贞子酱的地雷,我更新了呦~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怎么锁的,正色脸。
最近忙死了QAQ话说我想给主角设定一个白月光,这个白月光是姑娘你们介意吗?虽然你们介意我也会接着写(喂)反正这个文不是为数据写的,所以我就随心所欲了哈(别揍我!!!)
☆、第〇七章
酒吧是个好去处。我找了在夜晚格外能照清楚人的橱窗打理了我一下,揉了揉我的头发,拽开了我褶皱的衣角,尽量让我显得不那么寒酸,然后找了一家在门口处不设限的酒吧,推门进去,等着有人请我喝一杯酒,或者邀请我共度一个夜晚,再或者是能养我一段时间。
我坐在吧台上,这是一个散发出再明显不过,“来邀请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信号的位置。我要了一杯我兜里的钱还能买的起的酒,坐在那里等着有人上钩。
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在乎。我一只手撑着头颅,眼睛盯着光可鉴人的吧台,从这个角度上可以看到,映射出来的我的侧脸,是忧郁而又深沉的。
我其实是摆不出来这种表情的,在以前。我不懂什么是忧郁什么是深沉,抱歉,我一想起我的学历,就想这样以前只出现在中学老师让我们写下什么诗里面蕴含的感情时才会出现的词语,而我,定是担不起的。以前,有一个人教过我该怎么摆出来这种表情,说这样会有一种使人怦然心动的魅力,不需要怎么刻意,只需要一个侧头的弧度,一个睫毛低垂的涟漪,一只没有弯起的嘴角。他教我的这点,我受益颇深,要不然单凭我这张好看却又因为没有内涵而太过空洞的脸,也不能活的这样久。
的确,有很多说要一直要养着我的人,都会对我说语句不同却含义近似的话,说看到我那副模样,真的很想替我抚平我的压下去的情绪。不过,因为这样而来的人,他们也往往会发现,我和忧郁、深沉这样的词真的不搭边,我很好满足,又无大志,也没有什么沧桑的过去——我只是有着很多同伴,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走,听起来很特别,细究起来却也很普通的人而已,在每个城市,都有着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我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其实这样很不好,不过我也没刻意控制住。你瞧,我已经大概三十多岁了,我的人生都走过了三分之一,自然也有了回忆的理由。我已经度过了让我心心念念想逃出来的困难的少年时期,也度过了不断跌跟头又爬起来的流血流汗的青年时期,而我现在,不管我的脸还多么的不显老,我都得说,这已经是我的中年时期,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生活开始波澜不惊的中年时期。
中年时期,自然已经是老了的。以我现在的年纪,以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如果是以我为主角的故事,那还有什么可写的?要写开头自然得从头开始,然后终结在我现在的年纪,刚刚好,趁着我的脸还没老去。可是故事却偏偏是从现在开始的,你无法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毫不反抗的麻木着,甚至甘之若饴。
你也许会想知道,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有没有什么很值得唏嘘的往事,有没有经过什么爱恨情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一个厉害的大人物?也许我会零碎的说给你听,也许会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真的。可是故事还在继续,即使我不知道,故事要从我这个时候开始,还有什么意义。
人人写英雄,都是从少年时期开始;人人写悲剧,也有个悲剧还没开始的时期。我的故事还没讲给你听,也许你已经感到了乏味——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这样不断的重复着来来回回都一样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当然没有意义。我手撑在吧台上,却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哪个会朝我走来。故事没有意义,但是我得继续,故事死,我就死。
有一片阴影从我身后升腾起,笼罩着吧台上印着的我的影子都黯淡了,我知道在酒吧这样环境下的灯光里,只是说明有人从我后面朝我走过。我心中一喜,邀请的人是要先出钱的,而我兜里的钱恰好已经住不起一晚旅馆。创建和谐城市简直是我这样的人的大敌,好在不会每一个城市都会这样,我已经打定主意,等糊弄过去今晚,我赶紧去个新城市去吧。
那个人已经坐到我旁边的位置,我没有抬头去看,只是等着他先主动对我搭讪。
他果然先说话了。
“你的样子还是没什么变化。今晚又没地方呆吗,所以想来这里找个人把你领回去?”
我迟钝的抬起头,收敛起我侧头的弧度,收敛起我睫毛眨起的涟漪,只有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抿起,然后看向这个说认识我的人。
相貌确实有些熟悉,从他的那昭示了“我既有钱又有品味”的打扮和举止来看,很像是曾经养过我的某个人——他们大多都是这种类型,这也导致了我患上对这种人的相貌识别障碍。我没法搭话,只好等着他继续说话。
“刚刚看到你走过来还不敢相信是你呢,可是看了一阵子,却又果然是你。怎么,你不要你的安心了,还是你的安心不要你了?不管怎么着,你所说的‘要过新生活’这种话,果然是我说的很可笑吧。”
他笑的很开心,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只是压抑住了笑声所以显得有些可怖。
“哦,没有安心了。”我说,只是单纯在重复着一个事实。
“没有安心,安心已经死了。”
他不再笑了,沉默着注视着我,我却转回了头,照旧趴在了吧台上,突然就不想找个谁让我凑合一晚了,我开始认真着考虑着,在这个城市里把我伪装成一个走夜路的行人,走上一整晚,在那些值夜班的警察那里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如果他们要看我的身份证,我就直接撒腿就跑好了。
想好了,我就站起来,那个我记不住名字的,认识我也认识安心的人,也跟着站起来,不仅如此,还跟着我走出了酒吧门口,我问他,跟着我干什么,他就说,安心真的死了?
我一下子就愤怒起来,不假思索的直接锤上了他一拳。我很有一把力气,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因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