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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嘉荣说他的厨房材料很齐全,这倒是真的,冰箱里面都填空了,只是大部分的东西我并不认识,而且厨房里的许多看上去常用的器具我也不认识,我熟悉的还是老旧房子里用煤气的炉灶,而不是这样用的是什么燃料的器具。
折腾了片刻,我端着两个烧的有些焦糊,中间夹了培根的三明治和两杯牛奶去了餐厅,夏嘉荣已经很精神的守在那里了,我刚把托盘放下呢,他就迫不及待的,连三明治纸都没用,徒手夹了塞进嘴里,我心想铁定要烫到你不得不吐出来呢,他却捂住嘴,被噎住了似的死命做着吞咽的动作,眼睛却紧盯着我,还做出了十足委屈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这委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提醒他很烫吗?不过他现在这幅要噎死了的模样我倒是看得出来的,手头上也没有其他东西,刚温好的牛奶温度倒是正好,拿起把他手边一放,他立马端起来骨碌骨碌咽下去了。
“一点都不好吃。”
能正常说话的夏嘉荣还是那样委屈的瞪我。大少爷,我本来就不是专业的,你还想我能做的多好吃?我不理睬他,拿起我的那份,刚咬了一口却僵住了,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顺着舌头流入胃腔,培根都因为这种味道变成了有着很奇怪质感的东西。我刚想吐出来,就看到夏嘉荣正瞅着我,想到他都咽下去了,我这个“厨师”总不能自打脸吧,只好也勉强咽下去,也没喝牛奶,只是若有所思的瞅着三明治中已经露出来的培根和培根之间夹着的红色的酱。
三明治做起来很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我也没差到连这个都能做坏的份上,问题是出在那个酱上了。我原以为是香辣酱之类的,所以也没细看就挤了上去,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没有闻到辣味。
“陈艾,你是不是不认识这种酱?”
夏嘉荣看到我的神情,也就明白了,于是笑了起来,可让我不舒服的是他的委屈神情还没有撤掉。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怎么对他,怎么一大早就对我摆这幅怨妇神情?
“这种酱可不是辣椒酱,这种可是喝酒的时候用的,能够去酒劲。”
夏嘉荣说了个什么名字,我也没听清,好像是英文的。我把培根挑出来,单啃面□□,夏嘉荣从早上就不对劲的状态却还在持续着,突然叫我的名字,很认真的问:
“陈艾,是不是只有安心才值得你认真对待?”
我啃着面□□的动作停下来。我不喜欢别人提到安心的名字,特别是他。
“你给我做饭的时候根本不认真,不然你不会把一点味道都没有的酱抹了上去,甚至连标明了用途的外包装都懒得看,甚至都没有算好时间,让它烤糊了。可是,你给安心做的就不这样,你那次给她做的可是……”
我终于没法抑制住我的情绪,把牛奶杯重重一磕,十分严厉的警告他,“夏嘉荣,不要对再对我说提安心的名字。”
“为什么?”夏嘉荣反而笑开了,先前的那股子委屈倏忽就不见了,反而跟我较上劲了似的说,“怎么着,陈艾,你想对我说是为了什么?我不配,还是你不想回忆?”
我无话可说,只能严厉的盯着他,觉得自己的手都抖。
我真的不能让夏嘉荣再提到安心。安心死在我年轻又有力的年代,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觉得过去了很久了,我都能从年轻人变成了再无活力可言的中年人,还是丝毫没立起来的中年人。在我这次没遇到夏嘉荣之前,安心是被我保存良好的影子,我知道她在那里,却甚少回想到她,因而日子过的还算轻松,不会总是突如其来的想这想那,越想越消极。
可是遇到夏嘉荣之后,我真的是总频繁的想起安心,不管是单看到他,还是从他口里直截了当,没有丝毫避讳的对我提起安心的名字,我都不可避免的被这个名字拉下去,陷入一种无法摆脱的糟糕情绪,也正是这种情绪,让我遇见夏嘉荣之后就提不起劲来,感觉我糟糕了好多天,可实际上我昨天才遇到他而已!
所以我不能让安心老被夏嘉荣提起,不然这个名字就没法成为美好的事物,而安心,不会想让她的名字被我厌恶,因为我对她承诺的,是不从其他人那里寻求幸福,而不是使她成为折磨我的痛苦源泉。
我瞧着夏嘉荣,看着他脸上的笑慢慢收起,变成了面无表情。这个不能容忍流浪汉的城市我是没法呆下去的,我也不必忌讳夏嘉荣,或许对他来说,整治我这样的小人物再简单不过,不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还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隔壁的催更文完结了,看到专栏里又多了一棵树,简直不能更开心!
回家了,本文终于可以周更了(喂)!现在我应该能算上大四生了吧,不知道这个会在家里度过大多数时候的学期会怎么过,不知道是专心准备考试还是一边工作一边考试,总之在事情还没完全定下来我只能快点为综童话那文存稿了,不过我本来想的双开说不定会黄了QAQ。
另外看到你们为这个冷文留言我真的很开心!你们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太忐忑所以破罐子破摔故意写了一个看上去就矫情到不想点进来的文名文案好自我安慰成绩太差都是文案文名的错的那种心情,所以为了报答你们我决定把be结局改成he(醒醒吧你根本就没有大纲!),不用太爱我射射!
第十一章
吃完了那顿让我食之无味的早饭,我伸出手问夏嘉荣要钥匙。他先前还是感情激。烈的模样,因为我不知道的缘故而生气,现在却是浅淡了眉眼,慢吞吞的吃着味道很奇怪的三明治。我的手还伸在半空中,险些要伸到他的眼睛下了,倘若我性情更激。烈些,说不定会直接揍他一拳。
可惜,我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丈夫。幼时我寄人篱下,只能绞尽脑汁的自保,拿我怯弱、自卑、诺诺的神情对他们,久之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其实是什么样,不过我是什么样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需要应付的人想看到我是什么样,反正,我没有什么勇敢、果断的男子气概,只是让人怒其不争的小丑角色罢了。我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外,我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是值得让人说好的。
我并没有什么讨喜之处。如果,如果我更有钱,更果断,更能出卖自己,安心决不会死,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打算不论面对什么都要救她的时候,安心就了然的,虽不舍却又迫不及待在我怀里闭上眼睛了。
所以我对着夏嘉荣完全忽视着我问他要钥匙的手,做不出什么太过激的举动。我不擅长主动,如果他主动来给我一拳,我倒是可以回应他,可是他没动静,我除了可笑的伸出手等着外,也做不了什么。我以前还讨厌过这样的性格,正是因为我这样完全不会说话,完全不会处事的性格,在一段段关系中我总是被动的听拜拜的人,可是我现在不讨厌了。
这也是个妥协的举动吧。不讨厌了,因为更加麻木了,意识不到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了。反正,像我这样的人,只要等着就好了。
我的手还在伸着,可是预料夏嘉荣并不会很快的理会我,于是已经想到旁的地方去了。离开这里去哪,身上的钱还够吃几顿,或者,我是不是现在该给自己找一个埋骨之所了?
不,不,我想得并不早。自从我开始频繁想起安心,开心频繁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衰老迅速侵蚀之后,我就想这可能是我的心理问题,可能是我开始从心里开始垮掉。你瞧,我初中学的心理健康还是有点用处的嘛,因为长久的压抑,又发泄不出来,于是……或者是那句话,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虽然这样认知,确实让我觉得很羞愧。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优点,懦弱又不会主动。我知道我可以使我摆脱我现在这种境地,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可是我一直没有做。我只是安静的,懦弱顺服的,等着必来的来而已。
但是除了这样“科学”的分析外,我更愿意倾向于,这是安心在叫我呢。
我们曾经相依为命,而且安心又是那样一个坦率在不愿意在人前隐藏自己,从来只靠第一反应行动的女人,假如她想念我,当然会一直呼唤我。我想象着安心到了地下,突然很想我,于是反悔了让我继续活下去,她并不觉得反悔有什么不好,因为我当然会听她的,于是她就叫我,叫我下去,可是死人和活人之间的间隔那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