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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会早点回来,就没给你留吃的。”周承源淡淡的说,换了鞋,进厨房去拿碗筷了。
其实周承源平常也是这幅模样,但搁在今天,祁阮守就有些忐忑了,他就怕周承源生气了,但就拿周承源带饭的行为来说,似乎又没有冷战的意思。
“你早上去哪了?”祁阮守弱弱地问,心不在焉的拨弄米饭,不住的窥视周承源的脸色。
“我回家了。”周承源说。
只这么一句,祁阮守就明白过来周承源额头那伤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那个喜欢砸东西的周父弄的。
“你平时不是不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就…”正说着,祁阮守猛地想起昨晚的一幕来。
说得那么轻松,有本事你就带我回家见你爸啊。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该不会…
祁阮守脸色刷的变为煞白,他慌乱的眨眨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我说了那种话,所以你才…”
他的声音有点抖。
“再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去。”周承源避开话题,自顾自的吃饭。
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他预料中会冷脸生闷气的人居然真的因为他一时气急说出的胡话回家去。
按照周承源这个说法,这几天他一定还要一个人回家去。
“不用,真的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的,我昨晚就是纯粹的无理取闹,是我错了,你不要把我的话当真。”祁阮守一个劲的摇头,语无伦次的说着。
周承源抬起头来,用那双漆黑的瞳仁望着他。
“我知道就算你这样说,也不代表你会照我说的办法做。”
被说中心事的祁阮守尴尬的垂下头。
“之所以坚持要你去跟你舅舅舅妈说清楚这件事,我的确有私心,如果你不说,他们作为你为数不多的亲戚,以后肯定会操心你女朋友的事,到时候肯定会介绍很多女人给你,那种场面我不想看到;另外,你没有把这件事情直接告诉我,这其实也表明我不够可靠,所以你选择一个人承担。”
“再站在你的角度来想,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与其拖到被你舅舅也发现的时候,倒不如和你表弟一起到他们的面前坦白认错。”
“但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不会强加给你,我尊重你的想法,这件事我也不会再管了。”周承源第一次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他的态度很严肃。
祁阮守最不擅长看人脸色,听了这些话,他只隐隐认为周承源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就算这次真没这个意思,到了下回,下下回,还有类似事情,周承源肯定都不会再发表自己的看法了,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后果。
祁阮守抿着唇:“你别这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告诉你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只是…”
词穷的祁阮守眼珠子乱转。
“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不要逃避,但是我很怕,我怕我舅舅舅妈知道这事以后会不跟我再往来了,他们是我剩下来的最后的亲戚了,对我来说,他们就会和我爸妈一样。我就是懦弱,我没胆子承认…”
祁阮守的内心在纠结,理智上他知道,周承源说的是对的,他没有办法隐瞒一辈子,就算这一时他躲过去了,那他肯定也必须用各种各样的谎言继续躲,万一一不小心说漏嘴,情况就会变得太糟糕了,但是…
祁阮守垂下眼皮。
没有关系的,应该没有关系的。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周承源陪着他。
如果他主动坦白,态度诚恳,就算舅舅舅妈一时无法接受也可以用怀柔政策慢慢软化他们。
这么一想,尽管还有些没底,却也可以称得上是豁然开朗了。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真的,我保证,你也别回家去了。”祁阮守咬咬牙承诺。
周承源却不肯:“我要回去,我想先处理好我家里的事,再跟你一起处理你那边的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你爸会顾忌一下我这个外人呢?要回你一个人回去,明天头上再砸这样一个怎么办?”祁阮守指了指周承源的额头:“这个,拿什么砸的?怎么样了?疼不疼?”
“玻璃做的烟灰缸吧,缝了两针,现在没什么感觉。”周承源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如果我爸知道你,应该会更生气才符合常理。”
祁阮守倒吸一口冷气:“你爸这也下的去手…”
“其实你是你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把。”他小声嘀咕着。
吃完饭,祁阮守主动包揽收拾碗筷的任务,耐心仔细的洗碗擦桌,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进卧室,脚一甩,丢开拖鞋,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正要睡觉的周承源挑挑眉,看着他。
“嘿嘿,我今天突然觉得特别特别困,想睡一下。”他那小模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周承源闭上眼睛,翻个身,背对着他。
“那个啥,咱们这算不算和好了?翻页了?”祁阮守厚着脸皮凑过去,一手搭在周承源身上,试图将他翻过来朝着自己。
周承源一言不发。
“我以后绝对不会乱发脾气了,这次是初犯,就警告一下,算了吧?”祁阮守爬起来,绕到周承源正面去,嘴角扬到夸张的地步,像是个傻乐的小丑。
“大人有大量啊大哥?”
“宰相肚里能撑船?”
“男神你晚上想吃啥?小的给你做?泡面可以吗?”
“泡面上火,味道太重。”周承源仍是合着眼皮子,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完全丧失‘尊严’概念的祁阮守继续傻笑:“除了泡面我就只会煮面条、粉干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小的给你来一份大杂烩?”
“你做的能吃么?”周承源凉凉的问。
“能,肯定能,我吃了这么多年都没事。”祁阮守坐起身来,摆出小媳妇的姿态,装模作样的给周承源捶腿。
“别瞎闹了,睡觉。”周承源抬了抬腿。
祁阮守双眼亮亮的凑过来问:“那翻页了没?”
“…”
“那我算默认了啊!”祁阮守兴高采烈的喊一句,钻进被窝,cos树袋熊一样抱住周承源。
“这里的沙发一点都不舒服,很小,又很短,腿都伸不开,睡的难受死了。”祁阮守开始抱怨。
周承源捏他一把:“那你还睡得那么沉?半夜把你抱到床上去都没醒。”
“我醒了啊,有感觉的,就是怕睁开眼睛尴尬我才装睡。”祁阮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才不会承认他的确是睡得跟猪似地,毫无知觉呢。
“这算我们第一次吵架吧?都是我的错,怪我乱发脾气。”祁阮守再次承认错误,莫名的有一种拥有男人担当、以及成熟男人坦然认错的成就感,这一定不是错觉。
“发脾气可以,不能乱说话。”周承源也伸出手来抱住他。
“有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更伤人。”
周承源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的。”祁阮守内疚的低下头,小声的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玩跟踪
几点了?
脑海里冒出个模糊的声音,祁阮守勉强掀开眼皮子,露出一条小缝隙。
懒洋洋的翻个身,习惯性的向一旁伸手,一如意料之中的摸空。连被窝失却了温度,估计周承源一大早就走了。
等等!
走了???
祁阮守猛地睁开眼睛,晃晃还不清醒的脑袋,抓过手机开机一看,八点!他睡过头了!
不对啊,明明他昨晚为了以防万一还调了闹钟来着的,难道他睡得太熟连闹钟都没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祁阮守焦躁的挠挠头,打开手机中的闹钟界面,上头赫然摆着一个时间为七点的闹钟,却显示已关闭。
八成是周承源不想他跟着一块儿回家,所以故意把闹钟关了,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
“明明说过了要带我一起的!”祁阮守愤愤不平的嘀咕着,想起昨天他要求一块儿去的时候,周承源的态度就不对劲,先是拒绝后是沉默,明摆着不同意。怪他太马大哈,居然没察觉这层意思,才会让周承源给蒙了。
真是倔脾气,这边要和他共承担,那边又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简直是双重标准的典型代表。
祁阮守又气又急,直打电话。
好在嘟嘟两声后,周承源就接起电话来了,这才让祁阮守稍稍安心。
“你在哪里?你早上是不是把我闹钟关了然后一个人出去的?你是不是故意不带我去?你爸还有没有拿东西砸你?”
一个接连一个问题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