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来,夏老师,上次你身体微恙,无缘拜见董事长,今天一定要好好聊聊。」
方校长卖弄腹中远少于脂肪量的墨水,转头向骆令之笑道:
「骆先生,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
「柔道国手。」
骆令之替他接下,止住校长陪笑的嘴脸。
「我知道、上次张教练已经向我介绍过了。校长,您已经跟我详细谈过学校的立场与方案实施的可能性,至于实施细节与
学生的实际情况,我想先跟夏老师详谈后汇整意见,就先不耽误校长办公时间。」
这样一来,便可免去在两位专家面前傻笑出馍的窘境,方校长如临大赦,连声称好,「这样的话,就先不打扰两位,至于
汇整的意见由夏老师向我报告就行了。」
骆令之微一颔首,目送校长关上会客室大门。
像喝了过多的咖啡,阵阵心悸,两个人的客套话,夏智衍听得一片模糊。
只剩一个念头是清醒的。那个男人,三番两次,处心积虑,到底想干嘛
最后,还是骆令之先打破沉默。「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们的提案。抱歉,是我请他们先别告诉你。」
「喔……」
智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那,是什么事,可以请董事长明示吗!」
表面上说得客套,却看得出智衍全身极度防卫的姿态。骆令之苦笑,「智衍,别这么生疏,像以前一样喊我名字行了。」
「我们是没那么熟。」
智衍手—挥,道:
「董事长行程繁忙,应该不是特地来叙旧的吧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骆令之叹口气,收回亲昵的神情。
「好罢,那我开门见山的说了。阿哲目前主持的那间道场,真正的所有人是我,他只是代我管理。现在,我打算把它捐给
贵校作为专属道场,另外还附上选手宿舍。」
那么好的道场
还附宿舍
智衍暗暗咋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感谢你的赞助。」
见智衍应的不咸不淡,骆令之不自觉身体前倾,放大了声量:
「那道场你去过吧智衍,觉得满意吗!」
「设备—流。宿舍我没参观过,但以董事长的能耐与品味,想必令人满意。」
虽然仍是客观的公式回答,已是让骆令之松一口气。
「你喜欢就好,希望这样的设备能让你的训练事半功倍。」
「我?为什么是……」
智衍首次露出了情绪,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我太忙,没办法,还是让许哲璇……」
推托的言词被骆令之坚定的眼神挡了回去。「这是我对方校长提出的条件,道场一定要在你名下,否则就当我没提过这个
赞助企划。」
傻了。夏智衍没说完的话卡在半张的嘴边。
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擅自做这种决定……」
好半响,回复了语言的能力,智衍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惊、是慌,还是怒。
「不,做决定的人是你。」
骆令之回复了从容的态度,「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不过,阿哲公司的事越来越忙,也没有办法长久经营道场,到时候,势
必将它顶给别人或想办法变更用途。我知道里面有几个孩子跟你很亲近,你舍得让他们放弃那么好的环境还有,赞助被取
消,你想,校长会有多失望!」
「不要拿那种大帽子来扣我。」
智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你对校长提这种条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立场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啊!」
骆令之看见他眼眶边的闪光,胸口一抽,语气软了下来:
「智衍,你应该比我更懂方校长,只要有甜头,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多想!」
「哼!你骆董事长的识人之明,倒显得我小人了。」
夏智衍咬牙道:
「不要以为你可以把每个人都玩弄在手掌心里,想怎样就怎样!」
玩弄,原来这些年小智是这样想我的。
无奈地摇头。
骆令之起身走到智眼跟前,蹲跪下来,「我没有玩弄任何人的意思,我知道你非常喜欢柔道,但是,直接将道场交给你,
你一定不愿意接受,我只有出此下策。」
「等,等一下……」
智衍被他近距离看得汗毛直竖,「你于嘛要给我道场就算我是想要,但我们非亲非故,你这样太奇怪了!」
是啊!非亲非故,骆令之你清醒一点,你以为现在还是八年多前,你俩亲密热恋的时候吗是你用决绝的言语,亲手将他推
出门外。
稳住心神,骆令之走回自己的座位,「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从西装内侧的暗袋取出一个黑色绒布小袋,递给夏智衍。「不管最后你的结论是什么,我希望你至少收下这个。」
夏智衍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好东西。」
骆令之勉强牵起嘴角,「只是很久以前就想给你的。」
夏智衍还犹疑不决,伸出一半的手悬在空中。「拜托,算我求你。」
心一横,抓过了绒布袋,再抬眼,看到路令之脸上复杂的笑容。
像是来自多年前的一个残像。
很熟悉的东西。
回家后,忐忑不安地打开绒布袋,落在掌心的银质项链,令他产生了既视感。
不一会儿,他认出来了,那是个左旋贝的横断面,因为周边的突起,又有点像太阳的造型。那天在百货公司的银饰柜看到
,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你不只喜欢吃海鲜,连饰品都得是海产造型!」
那天,在耳畔如此亲昵说笑的,便是骆令之。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买下的
还说早就想交给自己?
后来有机会再逛到那个楼层,银饰柜已经不在了,所以说,骆令之这到底是……
越想越头痛。早知道不该收的,搞得自己这么七上八下,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懒得动脑的自己总是习惯性拿起电话骚扰
那个人,不管最后事情解决了没,至少舒了胸口一股闷气。
可现在,连这么做都不行了。
气闷极了。管他明天还要不要上班,夏智衍抓起了钥匙,决定出门小酌一番。
手才到门把,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赖在家里!」
「啊!」
久违的,阿哲温暖的声音.胸口一阵热,却还会意不过来。
「喂,傻了怎么不出声!」
对面电话易了主,是梅龄充满活力的语调。「还不赶快出来,我们已经过东区的iday了!」
智衍这才想起,今天是梅龄「脱出牢笼」的大日子,年初才生下一个白胖女娃的梅龄,被爱妻心切的张国祯关在家里坐月
子,都快闷疯了。好不容易熬到能「放风」,梅龄早就沉不住气,打电话约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