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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令之探长身子轻吻妻子嫩红的脸颊,「偏偏就有那种呆子,自以为看到天大的秘密,还到处张扬。」
「别这样嘛笑敏中嘛!她也真是辛苦,领一份薪水做两份工。」
「是嘛!看我明天就把她给辞了,让她专心做狗仔去……」
夫妻俩笑笑闹闹,总算一扫用餐中的沉闷。对瑞芳面言,丈夫挑的礼物固然兼具价值与品味,深得她的心意,但如果像这
样惬意的时光能多一些,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她并不缺。
只是,丈夫对事业的拼劲与野心她是懂的,她又怎么舍得丈夫与她一般,成天关在这小小象牙塔中享受所谓的两人世界
双人床上,妻子玲珑有致的曲线随著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骆令之望著这样的身影,想起了前半夜那场激烈的情事。
胸中—阵郁闷,转头看了看闹钟,他决定起身,进浴室再次淋浴。
被雾气蒸白的镜中,隐隐闪着银光。即使在做爱的过程中,骆令之也不曾取下这条坠练。
这是他众多言不由衷里,唯一留给自己的坚持。
数小时前,他再度撒了漫天大谎。这条坠链跟了他近十年了,饶是他悉心保养,仍然看得出银质己比八年多前来得黯淡些
。
还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那微妙的差异
自与瑞芳交往以来,每年总是会花些心思挑选合她心意的礼物,说起来不可谓不用心。但骆令之知道,这份用心,有一半
是为了弥补他再不能对另一个人用心。是他断送了这份权利。
但他至少还能,在每年送瑞芳生日礼物的同时,从洪伯名下的保险箱里,取出这条坠链戴上。
那是他为他选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漫天水雾中,骆令之失笑。敏中不论是那一方面,都能助他一臂之力呢即使像今天这样,因为八卦而差点惹出风波,但经
过自己的一番解释,今后这条坠链都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吧
不必在日出之后,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再将它封藏于甚至不属于自己的黑暗小空间里。
那么,自己那已经扭曲的心,也有像这样重见天日的一天吗!
今年的寒假,还真是放了等于没放。
年假结束后,大年初六刚好是礼拜一,大考中心毫不松懈地立刻安排了各系术科考程。
被校长要求陪学生做加强特训的夏智衍只有除夕到初一两天的空闲,连南下探望跟男友同住的母亲都办不到,还好老人家
身体都硬朗,也不介意,风尘仆仆北上与他围炉。但他在台北的住处实在太拥挤,没办法好好招待两者休息,两个豁达的
老人家便自顾自预约了还订得到的民宿,云游去了。
夏智衍只好又哭笑不得地帮他们提行李,送上火车,继续一个人留在台北的日子。
不过,总算安心了。妈妈半年前毅然决定结束长距离恋情的痛苫,陪交往三年的男友南下照顾生意,期间大家都因为工作
繁忙,根本没时间看看对方,智衍总担心,母亲只身在异乡,万一有个什么不方便,男友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她……虽
然母亲一再强调男友对她很好,但直到这次真正见了面,看到神采奕奕的母亲和依然和蔼亲切的吴叔叔,智衍总算放下心
中大石。
怎么立场好像反过来啦难道是老师当久了,渐渐培养出老妈子的的性格不成……
总算都带著学生度过水深火热的术科考试,接下来到推甄之前,可以暂时喘口气。
天啊,以后每年寒假都要这样吗夏智衍不禁开始埋怨起自己当初的鸡婆。不过,照棒球社现在的状态,自己的苦命只是迟
早的事。
算了,只要这些孩子不用再因为学科不好而被放弃,自己少放几天假也没什么。
正当这样豁达地说服自己的时候,夏智衍接到了校长的电话,听说明天赞助厂商的董事长会亲自到校参观棒球社的练习,
希望这次他能一起出席。
「我是有空没错,但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是不是需要做什么准备的功课?因为我的专长是柔道,而且几乎没有接触过棒
球社的事务,万一出糗就不好了。」
「不会的啦!而且,你什么准备都不必做。」
校长的声音变得相当兴奋,「夏老师,你知道吗我无意间听说,那位董事长以前也是柔道选手出身呢,所以才找你做陪啊
!跟他好好啊聊聊,说不定啊,他也愿意对我们柔道专长的学生们多少做些补助呢。」
「是这样啊……」
智衍心里隐隐产生不祥的预感,但转念一想,台湾练过柔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应该不至于那么巧合才对。「那么,明天九
点是吗我会准时到的。」
虽说是赞助人,骆令之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座校园。
身为球队教练的多年好友陪在一旁,详述著自己所赞助的这支球队最近练习的近况,虽然自己对于棒球的了解非常有限,
但看著年轻孩子们挥汗尽情奔跑,专注练习的模样,刹那间又有重拾学生时代热情冲劲的感觉。
「张教练,你真不简单,才一年就这么有模有样了。」
骆令之拍拍好友肩膀,转头对—旁的方校长说道:
「不好意思,临时改早了行程,我恐怕下次再抽空看孩子们的练习赛了。」
「哪里、哪里,骆董事长您事务繁忙,能抽空关心我们已经十分感谢……」
只见方校长东张西望,神情甚是紧张。「只是,董事长,您能不能多留个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好,我想向您介绍一位…
…」
还没说完,操场另一侧使传来明澈的喊声,吸引了三人的视线。「校长、董事长、张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急奔而来。男人因为奔跑而微乱的淡色蓬松发丝,蒸著热气的红润脸颊
,几乎和自己脑中残留的印象如出一辙。
一瞬间,骆令之以为自己真掉入了错乱的时空,随著周围热闹嘈杂的声音,回到了当年的校园。
「校长……希望我见的,就是这一位吗!」
骆令之非常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波澜不惊。
可夏智衍就没这么幸运了。头部如遭重击般,强烈的剧痛袭来,「骆……令之……」
勉强地吐出这三个字,智衍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呕吐感不断向上涌现。「抱歉……」
顾不得礼貌,只能头也不回地往回冲。
张国祯追到的时候,正看到夏智衍睑色发青,扶著洗手台。
「喂!怎么了你吐了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智衍冲洗了唇边和双手,用著和苍白脸色不相称的眼神恶狠狠地瞪著张国祯。「你跟来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招呼赞助人!」
「夏智衍……你不要这样啦!校长有吩咐我不要跟你说……」
「校长?我看是『骆董事长』吩咐的吧!」
夏智衍用老同学从没听过的嘶哑声音大吼:
「你还要说多少谎不用管我,回去继续向他摇尾巴呀!」
「夏智衍,你不要太过分!」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