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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但是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爸,我知道……我只是不能死心,至少要看着小纯身边站着一个放心的人。」魏子笙流着眼泪苦笑。
魏泱欲言又止,想着那对关系好的不寻常的父子,却没法告诉魏子笙自己的猜测,默默揽紧了魏子笙逐渐结实的肩膀,「好儿子。」
*****
官锦文跟着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外面,透明的玻璃可以直透里面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头上身上多处缠着染血的绷带,几个主治医生正忙着检查病人的状况。
任澄宇和一个医生单独呆在外面,医生的声音很严肃,「病人的状况很不好,随时会有病危的可能,趁着他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我建议立刻进行手术。」
「有多少风险?」任澄宇显得很冷静,官锦文很了解他,不无意外地看到了任澄宇身旁紧握到颤抖的双拳。
「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而且所谓的成功也只是暂时性的保住命,先不说可能出现别的并发症,病人的脊柱伤的太严重了,就算熬过这一关,以后要站起来恐怕很难。」医生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说,「但是不尽快接受手术的话,连这一半的几率都不存在。」
官锦文差异的看着病房里面的人,那个救了小纯、又和任澄宇关系匪浅的人,究竟是谁——
等到里面的主治医生检查完毕鱼贯而出,官锦文才看清楚那张苍白的脸——是之前在官纯学校的那个学生会长杨青!
官锦文眉头紧皱,杨青和任澄宇认识?难道当初小纯失踪,真的就是这个杨青帮任澄宇做的?
杨青很快被送到手术室,红灯亮起,任澄宇沉默不语地坐在外面枯等,丝毫不在意跟过来的官锦文。
官锦文就算想问话,也不会挑这个时候,里面那个人不论是不是把小纯骗走关起来的人,好歹在小纯从四楼摔下来的时候紧紧护住了小纯,没有让小纯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病人家属!」突然一个橡胶薄手套上满布血迹的手术助理焦急的走出来,喊道,「病人家属在哪里?!」
「我就是。」任澄宇从椅子上弹起来,飞快的冲上去,心脏紧揪的看着手术助理,「手术有什么问题么?」
「病人出现了大出血,是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液,我们医院血库的这种血液昨天用给了一个车祸患者,现在要是从别的医院调,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而且有没有还不一定……你是直系亲属么?是的话赶快去验血!」手术助理的一席话让任澄宇听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寒……他根本不是杨青的直系亲属,更加不是罕见的熊猫血,哪里需要验!
「我……我不是AB型血……」任澄宇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拉着手术助理,声音有些发抖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怎么会大出血!」
「病人从四楼摔下来的时候内脏收到冲击,手术的时候突然出现裂伤,还有肾衰竭症状,好了我先去调血,只能尽快让血液调送过来了。」手术助理解释了一两句,就要离开。
任澄宇知道这话只是尽力救人的意思,从别的血库调过来就算只有十五分钟,对于一个大出血的病人来说,也几乎是没有希望了……
「怎么会这样……」他瘫坐在地上,满脸憔悴和胡渣,清俊的脸苍老了好几岁,眼神透出苍凉的绝望。
「请问,是RH阴性AB型的熊猫血?」旁边一直沉默不语地官锦文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手术治理纳闷道。
「我不是亲属,但是恰好是你们需要的血型。」官锦文说道。
任澄宇就像久旱逢甘霖的缺水鱼,从地上猛地弹起,叫道,「官锦文!不、官叔叔!求求你救救阿青!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那小纯就能死么?」官锦文冷笑着拨开了任澄宇的手,「我就是要让你看着希望慢慢覆灭,那种被毁掉最在乎的人的痛苦滋味,你大概也需要尝一尝,才能明白你有多罪大恶极。」
「这位先生……」手术助理明显不能理解两个人不带硝烟的战争,对官锦文的见死不救质疑起来,「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你的血型符合,请配合抽血,挽救手术患者。」
出乎官锦文意料之外的是,任澄宇,从小不肯低头、骄傲无比,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自己利益之上的、没心没肺到狼心狗肺的任澄宇——居然给他下了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也不在乎了:
噗通一声,回响在狭长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官叔叔,只要你救阿青,我愿意为我做的错事偿命!求你救救他!阿青都是为了我才做这么多违背良心的事,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在维护官纯!都是我的错!求你救救他!」
☆、第一零四章 恳求
官锦文只是面无表情地任由任澄宇拉着自己的裤脚苦苦哀求,他并非一个不会狠心的人,在羊毛生意场上,谁不知道中国龙头的官氏总经理手腕强硬,敢和官锦文比狠、耍心机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只有对身边的朋友亲人,官锦文才会显得迟钝又好脾气,因为他不想把生意场上虚伪的一套搬回家里。
「上一次放过你,一是你丫跑得快,二是为了任老大和秦老师!」官锦文一脚踹开了任澄宇,沙哑着声音吼道,「里面那个人倒还好,没太大痛苦死了就了事了——可小纯呢?!他得受多少折磨才是个尽头?啊?!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任澄宇被这些话打击的锥心刺骨的痛,他泣不成声,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对官锦文一厢情愿的仇恨才让杨青从四楼摔下来、才让杨青陷入生死的危难,任澄宇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官锦文心里的愧疚被他压抑着,没错,杨青是无辜的,可小纯更无辜,这时候心软就是自己对不起儿子——上一次就是因为自己心软,才让官纯再次陷入任澄宇的阴谋!一次车祸、一次涉|毒,他真的受够了!
任澄宇看着即将离去的官锦文,心里慌乱到了极点,瞪大眼睛又扑上去拦住官锦文,用力以卑微的姿态半跪半爬的拖着官锦文,哭叫道,「官叔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阿青吧!我求求你了!」
「滚开。」官锦文冷着一张俊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别逼我动手,我TM还想给我儿子积点儿德,留点儿力气照顾我儿子!」
「官叔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求你救救阿青,只要、只要一点点血就可以了,够他撑过30分钟的时间,等新鲜血液调来就可以了!官叔叔……以前、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痴心妄想、纠缠你……只要你能救阿青……我可以去自首坐牢、去跳楼跳海!什么都可以!」任澄宇哭的整张脸乱七八糟,哭的撕心裂肺。
官锦文冷眼看着可怜兮兮的任澄宇,他几乎难以想象任澄宇会为一个人放低姿态这么求自己,「杨青和你什么关系?你喜欢他?」
「我……我喜欢他!」任澄宇狼狈的点头。
「是么?呵,那我就更不能救了。」官锦文甩开任澄宇往前走,「你这是咎由自取。」
「先生……」那个手术助理为难的看着官锦文,不好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
「小纯!你慢一点儿!」魏子笙小心的扶着官纯,红着眼睛心疼不已,魏泱去咨询医生关于戒|毒的事情。官纯刚才好不容易醒来,魏子笙求护士帮他解开了束缚,官纯不想着歇口气,一听官锦文就在医院,疯了一样的就吵着要见官锦文,拦都拦不住。
「该死的……」官纯咬着嘴唇,几乎快要急哭了,为什么他不能走快一点儿呢?!
「子笙,我来吧。」魏泱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横抱起官纯,冲着小脸涨红、气自己不争气的官纯柔声道,「小纯,魏叔叔抱着你,你现在不要勉强自己,不然你爸爸会心疼的。」
魏泱抱着官纯,后面跟着魏子笙,三个人走到手术门口的时候,任澄宇还死死拉着官锦文哀求着他救杨青。
「爸爸!」官纯看见官锦文,明明只是隔了几天,官纯和官锦文的一眼对视,却充满了恍如隔世的味道……
看着泪流满面、委委屈屈嘟着嘴唇的苍白瘦弱的官纯,官锦文的心揪了一下,鼻子也紧跟着酸起来,他终于甩开任澄宇,狂奔上去如视珍宝地结果官纯,紧紧的抱着儿子,哽咽道,「小纯、小纯……你可算醒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用,没能找到你……你受苦了……」
「爸爸……」官纯偎进官锦文的怀里,伸手揽住官锦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