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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就算那个人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好,不过对对方仅存于世的骨血疼爱有加,或许这是父亲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事吧。”
“……”
“那个时候的社会舆论远不比现在开明,一个丧妻的男人总是往一个独自带着小孩的寡妇家里跑,自然是要有人说闲话的。于是父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娶了对方的遗孀为妻……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这样一来,我就又有了新的妈妈。还有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牙牙学语的可爱弟弟……那个孩子,就是肖丞赫。也就是现在的‘辰光’。”男人淡笑着与他对视,“这个,你应该猜到了吧?”
“……”不知该说什么,某人只得一再点头。
“从那以后,我又有了一个名义上完整的家。继母对我其实也还不坏,加上小时候的丞赫又像个会活动的洋娃娃一样可爱,每天‘哥哥、哥哥’的跟在屁股后面……那几年真的是我一生中难得的好日子。直到在我高二那年,父亲在施工现场因为碰触到裸。露的高压线发生意外……”
听到“意外”两个字,某人倏忽抬眉看过去。
“等我接到老师的通知即匆匆赶到医院,父亲已经在弥留之际。尽管如此,他还要求我要考上他指定的大学,叮嘱我照顾好继母和弟弟……我当时候点懵住,只是惯性地点头。生怕有一点忤逆他就会从病床上呼一下坐起来训斥我……”
伸出另一只没有拉着他的手揉揉发痛的眉心,肖丞卓脸上微笑的表情仿佛早已经凝固,“可是,他毕竟是有些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提出要跟丞赫父亲合葬的事?如果他不提,也许我的处境就不会那么为难。”
微微笑着,他歪了一下头看向莫光夏,“光夏你说,要是有一天你知道自己的恩人自己的丈夫从来没有倾心于自己,而是从一开始就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你会作何感想呢?”
被那到目光看得心头蓦然一凛,某人凭着直觉就脱口而出,“会生气,会迁怒的吧……”
“一点也没错。所以……”如今提起依然感到无可奈何一般,肖丞卓摇了摇头,“我与继母之间的尴尬,可想而知。反倒是小丞赫还是那副心无城府的样子,依然拿我当偶像一样崇拜。只不过他的妈妈开始很戒备我与他之间的接触,就好像生怕我们父辈那种喜欢同性的基因遗传给我们一样。”
还真是遗传了呢……想到对方总是二话不说将自己推到吃干抹净的“不良记录”,莫光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将吐槽的话说出口。毕竟现在的气氛,也不是适合开玩笑的时机。
这一次似乎完全无视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肖丞卓淡笑着将脸撇向窗外,“老实说,认识到自己跟父亲一样喜欢男人的时候,我也恐慌了好一阵子。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潜意识里我与丞赫的关系也有了嫌隙……虽然没有血缘,但毕竟相伴着成长,我希望自己宝贝的弟弟能过得幸福一点,简单快乐一点……而作为一个 HOMO,很难有这样的人生。”
说着,他带点落寞地调回眼光,停留下莫光夏脸上,“刻意疏远一个自己已经习惯对他好的人,还真的有点难。”
“……”莫光夏抿了抿唇,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胸闷。
“丞赫自然是不高兴的,跑来学校找我。我一时情急,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他那时候正好在青春期最叛逆的阶段,哪里懂得什么是用心良苦。跟我赌气说那不如一刀两断算了,转头就跑去申请了远在英国的学校,并且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了。”
提起这一段往事,男人的脸上无端带了宠溺的笑意,以一种长辈对小孩子惯有的语气感叹道,“那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想必他父亲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吧……我这样的恐怕根本比不上,怪不得父亲生前总是对我不满意。”
这种妄自菲薄的话莫光夏还真是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莫名地就愤愤不平起来。抿着唇好不容易听对方说完,异议的话便猛然脱口而出,“谁说你不好了?我都很想感谢你老爸,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以他别扭又骄傲的个性,是很少表达出对什么人的赞许的。这番不假思索的褒扬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脸迅速变得绯红
“……”对面的男人微微眯起眼来,也看不出有多欣喜,“光夏,你这么说是真的觉得我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说给力就给力,我更了!
肖攻和辰光之间的关系,你猜对了吗?
接下来,还有辰光的版本=v=
Ohyeah!人物关系总算理清头绪了,后面可以开始虐了。喔HOHOHOHO~~~好开心o(≧v≦)o~~(别急着拍砖,伦家只是小虐==所谓不经历风雨怎木见彩虹……)
49、Forty…eigh
人总要经历一番坎坷,才会知道风平浪静有多可贵。
莫光夏记得多年前看到的一部MV,怀抱伤痛的女主角踏上开往远方的列车,迎面遇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他们在一起剥着橘子最后靠在一起小睡。
悠扬的旋律配合着女主角淡淡的独白,“像睡觉和剥桔子一样简单的幸福,怎么会那么难得。”
当时他听了还有一种这是MV编剧在故作伤春悲秋赚人眼泪。现在想想,也许并不尽然。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沉睡中的人,莫光夏睁开眼,就看到肖丞卓吐息均匀地睡在自己身边。
金色的阳光给男人浓密的睫毛镀上浅淡的金色,使他脸部的轮廓更显深邃。
也许是这一阵子工作太过疲劳的缘故,他依然睡得很沉。
这幅难得静谧安详的画面只需要看一眼,就使人不由自主发自内心微笑默然。
微微动了动身体,就能够感受到对方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指尖的末梢都有妥帖的温暖。
看看看着,他就不由得有点走神。
下一刻,也不知怎么就俯身亲了上去。
温热的吐息交错,只是一个寻常的亲吻,点到辄止。
然而,就在他刚刚将自己的唇离开的一刹那,本该在熟睡中的肖丞卓倏地睁开了眼。
四目交接,那双深邃的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揶揄和促狭。被这样的目光笼罩的某人一瞬间大脑硬盘就被格式化了,只能僵硬着脖子定在原处,却阻碍不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奔涌着冲上头顶。
晨光下,他的脸顿时化作一颗熟透的番茄。
“光夏,你刚刚在做什么?”男人眯起眼,淡淡地问出一个在他看来明显是卑劣无耻的问题。
“……我……没……”
刚刚张开口,相距咫尺的唇瓣便在一次贴合了。肖丞卓灵巧的舌紧跟着送进来,辗转地加深了这个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结果,一个没有任何不良动机的早安吻,在男人的主导下迁延出一场炽热的烈火,整个席卷了他刚刚从睡眠中清醒的意识……
与之前的N多次引火烧身一样,事情是以他在床上趴了整整三天宣告收场的。
“嗳——都三天了,你要赖床到什么时候?”中午特地为他送饭回来的“罪魁祸首”见他依旧在床上做挺尸状,上前照他挺翘的后臀来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咝——”尽管时隔三天,某人还是因为这种突入起来的震动倒抽了一口冷气,射向对方的目光无比哀怨。
害他都下不了床了,还专盯着他受伤的部位出手,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恶劣啊!
满腹怨念,但埋怨对方不知节制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说到底这档子事要是他不配合,对方也不能霸王硬上弓,所以说顶多能算“和。奸”。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得了谁?
“来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买了喜欢吃的菜。”笑着递过床头的睡袍,肖丞卓看了看卧室门外,“再耽搁一会就该凉了,藕夹那种东西热过之后就不好吃了。”
他微笑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称得上是个谦谦君子。当然,要除去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的坏心眼……
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部分坏心眼才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床都下不了,某人就觉得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不由得转过头把头埋进枕头里,赌气地说:“我不吃,饿死算了!”
“那怎么行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爸妈交代啊。”
如此一说,某人又顿时联想到杯具的威尼斯之旅,被男人用一套水晶茶具与母上置换自己终身幸福的往事,不由愈加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