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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端坐在沙发一角,好整以暇地挑起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唇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急。你这样……不像去送土产,倒像是赶着去投胎。”
看着某人因为这句话定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起来。
这个莫光夏,有一阵子没见了,怎么突然变得傻乎乎的了?与印象里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喂,怎么说也好久没见了。东西明天送也可以,不如留下来陪我吃个晚饭。”
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辰光的声音算是少见地柔和下来,侧过脸示意,“过来坐,刚好我还有事要问你……”
“问什么?”莫光夏犹如惊弓之鸟,不甚确定地看看了沙发另一端的位置。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些狐疑地再一次打量他一番,男人的声音恢复了淡漠,“别躲我跟躲鬼一样的。我保证日后做了鬼也不会去找你。”
“……”
反应过来自己一再的躲避似乎更显得心虚,会招致对方的怀疑,某人只能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过去坐下来。
“你……有什么事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很迟疑。生怕对方一开口就质问起他关于抄袭的事件来。
“是关于新连载的题材。这阵子我闲的没事的时候,想了很多。还构思了一点新的情节,想跟你讨论一下……”辰光刚刚说到这,一旁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啧。”男人皱起眉,伸过手去抓听筒,口里抱怨着,“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得闲……”
接起电话,他只说了一声“喂”,就安静下来。
莫光夏尴尬地坐在另一边,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不料一直神情专注听人说话的男人突然将目光投射过来。
并肩而坐的距离十分接近,四目交接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辰光的眼中渐渐透出了凛然的愤恨——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很给力==肖攻,辰光,神兽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会初露端倪哦……哦,还有,虽然晚了点,还是要跟蹲坑的GN们说一句——新年快乐!~O(∩_∩)O~
44 Forty…three。
一条长沙发此端到彼端的距离。子不到两米。
辰光一手举着电话,慢慢将脸转过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莫光夏。
窗外落日的余晖投射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形成了一小片阴影,将他的眼睛完全隐藏在了黑暗里。
不过紧抿的双唇还是完全能够看清的,那是一种莫光夏从没见过的森然与冷凛,像是冰岩断口呈现出的那种锋利冰层。
甚至连时间流逝都可以听出被切割的声音。
他就那样望着坐在身边莫光夏,目光好像从几十万光年以外投射来的宇宙射线。
到达着陆的时候,还带着巨大的辐射源,导致某人几乎双腿发软地要从沙发上直接滑下去了。
就在他确信自己要是在被多看一秒就要休克晕过去的时候,辰光又突然轻轻笑了。
空气里紧绷的气氛因为他上扬的嘴角拉扯出多余的弧度,铮然而断!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他对着电话间断地寒暄,随后挂断。
“莫编辑,你每天看不看晚间新闻?”
“啊?……诶?”某人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到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这种习惯,一般播新闻的时候,我都还没有下班。”
“嗯。”辰光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淡然一笑,“真是个敬业爱岗的好编辑。”
说着,他从茶几上摸过电视的遥控器,按下开关。
46寸的液晶屏幕一瞬间亮起来,将黄昏时刻略微显得昏暗的房间都照得通亮。
在此之前,莫光夏一度以为这台电视只是个摆设。至少在他与辰光打交道的数月中,他从没见过这台电视的电源开启。他甚至还跟老陈和其他的朋友取笑过壁纸生产厂商应该针对辰光这样的客户群体设计一种印有纯平立□晶电视的背景墙纸。
然而,当新闻画面跳出来的那一刻,他多么希望以上不是出自他信口开河的玩笑。
在他来接到电话来辰光家里的几个小时间,网络上抄袭的事件又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
针对辰光抄袭的动机,有人爆出他已深患重病以至于江郎才尽。
同时被曝光的还有详细的病例记录和辰光苍白着脸色被偷拍到出入医院的照片对比。
这无疑是对那些坚决维护辰光的说法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新闻爆料说据记者发稿前统计,网络上讨伐辰光的言论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辰光购置的名牌音响设备让新闻播报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形成一种奇妙的细微回响。这一刻莫光夏只觉得每一次声波的微弱震动都想一把尖利的匕首穿刺了他的咽喉。
除了呼吸不畅之外,最先丧失的就是语言功能。他脸色苍白地望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编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辰光向后靠近沙发里,架起一条长腿。
任何时候,他的举手投足都带着古典英伦小说里那种贵族男主角的优雅得体,脸上的笑容却形同虚设。
“……”
莫光夏欲言又止。实际上,他早已百口莫辩。
辰光似乎也没有真的需要解释,他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支起下巴笑得人毛骨悚然。
“关于抄袭的事,我三天前就听说了……那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陷害我。我要求自己必须要冷静思考,因为任何人处心积虑地搞这种把戏,都必须有自己的目的。而在人类的社会里,这种目的就可以简单地归结为两种——名或者利。”
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男人继续缓慢地说下去,“这两样,无论从哪个角度上都和你扯不上关系。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不在被怀疑的对象之列。尽管除了我自己,你是唯一一个会接触到我的原稿,又完全有能力将它们拆解编撰进不同的文章里……”
这样的话,并没有令莫光夏又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头越加沉闷。
凭他对面前男人的了解,他一贯是那种废话不说一句的个性。如此长篇罗列自己的推理过程,一定还有后话。
暗自握紧了拳头,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男人后面的话化作当胸的子弹,洞穿他胸口的那一刻……可惜,这种等待总是不能够持续太久。
辰光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窗外滚过的沉沉雷声一起响起,“如果不是刚才接到那个电话……即便看了新闻,即便知道从始至终了解我病况的人也只有你一个,我依然不会对你存疑……”
一连几句转折的语气顿时让这房间里的唯一听众被推上了四面楚歌的孤岛。
“但是,我委托区调查这件事的私家侦探刚才打来了电话,在例行排查的过程里,他偏偏发现了今天一早,你的银行户头上凭空多出一笔相当可观的汇款,且来源不明……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这比钱的来历吗?”
“什么?!你怎么会这样就把我扯进来?那笔钱明明是出版社打给我的出版收益!”
某人貌似被他的弦外之音震到了,瞬间一叠声地吐出解释的话,“难道是你怀疑我偷了你的文稿,拿去卖钱?”
“卖钱什么的倒还是其次吧?”辰光不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咬着牙清晰而缓慢地逼问道:“你是因为肖丞卓,才对我赶尽杀绝的吧?”
又是肖丞卓,为什么就连他的工作范畴都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你们之间的恩怨凭什么非要拉我下水!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原本澄澈茫然的眼神瞬间凌厉,“抱歉让你白编故事了,我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深厚,深厚到为了独享他的专宠,就做出这样下作的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跟他在一起的呢?”
“……”他突然被问住了,内心升起一片空茫。
以他而言,若是对一个人没有感情,断不至于跟对方保持一种时过一年都还牵连不清的消息。
那么肖丞卓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一个长期床伴?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违心,毕竟那个风度翩然的男人在生活中给他的舒适体验远比在床上还要多。
那么是一个默认的终身伴侣?这样的解释又会不会太过严肃?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每天过日子而已,从没想过终身大事之类太过严肃的问题,所以就更难下定结论。
如此迷茫选择间,他被自己的不确定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