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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从自己手上抢走著名学者沈郑颢的系列书出版权,业界一直传闻是因为他卖了自己投其所好。
沈郑颢先生是直是弯莫光夏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换成自己,色诱的主角是叶新培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立马直回来。
“老同学,你最近都忙什么去了?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
莫光夏一侧身,很有经验地避开男人假意热络的拍他肩头手,哂笑着斜过眼,“我一个小编辑,除了每天忙着被作家踩在脚底下还能忙什么……不像有些人,还能三不五时地爬爬床。”
“这话从何说起啊。”对于他的暗讽,叶新培居然不气也不恼,很好脾气地一笑,“哪至于被踩在脚下,莫编辑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啊。搭上辰光这班顺风车,好几百万册的书哪一本的扉页上没印着你的大名……”说着摇摇头“啧啧,真是让人嫉妒到眼红呢。”
看似赞许,“顺风车”这样的形容怎么理解都是话里有话。莫光夏本来就恶劣的心情听过更是变本加厉,顿时抬眼自卫反击,“其实工作机会这种东西都是靠运气的,某些人抓不到好机会也只能怪天灾人祸。”
“天灾人祸?”不出所料,对方不解地蹙了一下眉。
“其实很简单。”莫光夏鄙夷地一笑,“所谓天灾就是你先天的智商不够高,至于**嘛,就是凭你的智商自然想不出要用正当的方法好好努力。所以咯……”
上上下下打量对方几眼,他耸肩一笑,“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再见。”
然后也不管对方怨愤到透出铁青的脸色,他抱着一大叠企划材料转身扬长而去,享受着出口伤人的快意。
“莫光夏,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叶新培咬牙切齿地低语,因为愤恨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自从上一次撞破了辰光的好事,此后每一次在那扇门前掏出钥匙,他都要侧耳听听门里的动静,再三犹豫。
“这个……还是还给你吧……”他也曾经苦着脸把那串钥匙放在男人面前,偷眼去观察对方的脸色。
“为什么?”辰光不以为意地问了一句,看样子对他的理由也不是真的有兴趣。
“那个……我拿着这个,总是不太方便……”他故意把话说得另有所指。
“哦……”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听懂了还是在装糊涂,取过他放在桌面的钥匙看了一眼,点点头“好吧。”
无所谓地将那把钥匙随手丢在茶几下的杂物盒里,枕着双手平躺在沙发里的男人再一次闭起眼,“麻烦你走的时候关门轻一点,我想眯一会。
莫光夏看看窗外明晃晃的正午太阳,心想:大哥,这才十一点,你起床才不到两个小时吧?你确定自己三不五时地头痛是因为脑瘤,而不是睡得太多的关系?
结果,这次归还钥匙事件以次日某人来取修改过的文稿致死也敲不开门而落幕。
“内个……麻烦你还是把钥匙借我吧……”
万般无奈地伸出手来,某人有一种自抽嘴巴的感觉。还要忍受对方斜睨起眼角的冷嘲热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果真是个M。”
深吸了一口气,他开门进屋,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阵静谧。
“辰光,你在家吗?”
这回学聪明了,先出声一探虚实。
“哦,你来了?”男人淡然的声音从紧闭的书房里传出来。
莫光夏一惊看表——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居然不是在卧室倒头大睡,明天南极冰川估计都要融化了……他换了拖鞋接着往里走,还没来得及为这种太过正常的情况松一口气,少年清澈的音色就再一次魔音灌耳——“辰光先生,不要啦!不要这样……”
What?刚刚将书房门推开一条缝隙的某人顿时僵硬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刚好可以窥见电脑桌前的两人身躯交叠在一起。辰光背对着门,手伸到前方去不知在摸什么,而那位绘本少年年笙则似乎在拼命用双手推拒着。
卧槽,这样禁断的画面……光天化日之下的……辰光这个不要脸的人渣,刚才小爷问话的时候你也好意思答应!
你不在乎,小爷还怕长针眼呢!
只顾着担心自己健康的某人,根本忘了这是人家的私人领域,既没有光天,更没有化日。
“诶?杵在门口的那个,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滚出去!”桌前的辰光此刻偏偏扭过脸来,眯起俊逸的双眼,“你知不知道这样扒门缝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有偷窥癖?”
毛线!明明是你有暴。露癖好不好!
某人一个白眼瞪过去,才赫然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很整齐。
啊咧?他又偷眼看了看对方身后的少年,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的状况。
难道是……他想歪了?
辰光看着他原地放空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
表示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离开书桌走过去拍拍某人的脸颊,“莫编辑,麻烦你把你脑子里那些豆腐渣的念头收一收,不然当心我告你诽谤。”
“……”莫光夏的大脑在他尖酸刻薄的提醒下终于格式化重启,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豆……”
没等他为自己CJ的思维体系辩白,一旁的年笙已经站起身来到他面前。
“莫编辑,您来得正好。刚才辰光先生居然要删掉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稿件。
我觉得写得挺好的,删掉重写怪可惜的……”说着指指开着word文档页面的电脑,笑容单纯而羞涩地补充解释道:“您上午没来,辰光先生说他头痛,我就替他把写好的文档输入了。”
他漆黑的眼瞳配上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气息。
莫光夏此前也曾无数次在媒体上见过对方。因为他是出版界曝光率仅次于辰光的话题人物。
这两次私下的不期而遇,年笙留给他的印象并没有太的区别。即使不在公众视线的注视下,少年给人的感觉依然是谦逊有礼的,浅浅的微笑时常挂在五官精致的脸上,彰显出来自良好家庭教育的熏陶。
很明显,是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完全不同的人……他一边想着一边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辰光。
辰光敏锐地扑捉到了他目光中蕴藏的含义,斜斜挑起眉,没有说话。
莫光夏看着面前天差地别的两人,突然很想知道是谁这样有创意,让这两个人合作。
“莫编辑,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年笙笑着将桌面上的东西收进自己的背包,“辰光先生,我回去把文稿的插画画好以后,会尽快发给你审阅的……”
“嗯。”辰光略微点了点头,坐回那张躺椅上,像个贵族老爷一样发号施令,“莫编辑,帮我送送他。”
见到某人露出的不满神情,他勉强将唇角牵出一个弧度,补上一句,“麻烦你了。”
“呵呵,不用送来送去这样客气的。”年笙笑着摆摆手,冲着莫光夏做了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
莫光夏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对方的笑总让他觉得有点别扭。尽管眼角眉梢都是温润如水的笑意,但是那只是流于表面的一种形式,笑意根本从未出现在少年那双漆黑的眼底深处,自然欠缺感染力,使他如同顶着一张精致冰凉的面具。
或许是出于本能,他就是没办法对这种将心思情绪藏得太深的人产生好感。不过既然对方表现得这样客气,他自然也礼仪周至地笑着送客到大门前。
高速电梯的门悄然合拢,他在门前立了一会,才转身返回客厅。
经过通透明净,被专业的家政服务人员擦得光可鉴人的落地窗前时,不经意地一瞥,他刚好看到背着背包的少年弯身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他蓦然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
“喂,我请你来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吗?”
辰光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你是鬼吗?”突然遭遇惊吓的某神兽用手捂住胸口,“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明明是你在发呆!”辰光面色不善地回击道,一张俊朗清瘦的面孔上却写满疲倦。
他穿着白色的居家服站在落地窗外铺天盖地倾泻进的光亮里,好像一张薄薄的曝光过度的底片。
只不过三个月,三期连载的时间,他竟消瘦到如此程度。看度此番情景的莫光夏再也不忍心口出恶言。但是,温言软语的安抚劝慰一直不是他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