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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么高要求,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我挑了挑眉:“不讲,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性冷淡。”讲完然后阴笑。
“哎?”然后我被他用特别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上下下X透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听到他说:“你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是我的菜。”
翻白眼,答曰:“可是,我不是AV女优……”
“呃,对,性别限制只能做男优了,别灰心,同学,男优也很有前途的!”
“钱途= =这一行很有职业前景的?”我黑线了,他居然还能继续往下讲啊?
“前景不知道,背景还略有了解,很多男优都是财迷。”
“我好像真的是财迷。”讲完这句话我忍不住疑问:我怎么……这陈叔好像有点问题。不太符合回答问题的逻辑。
“感觉吧,你好像缺钱?”
——有么?我纠结。然后想起来了:“有啊!我哥欠我钱还没还。”
“你还有个哥哥?好像没什么印象有见过。”
裴子颜没见过我哥哥吗?我闻言还疑惑了一小下,才想起,好像真的没有啊。于是只好回答:“他比较……呃,他是那种‘羞答答’的感觉。”
“啊?”——其实我可以理解子颜的惊讶,因为我这个表达真的很不合适,怎么可以用这类词来形容自己哥哥,这次是用来形容……花朵的吧?于是,郑君书是“如花”吗?我不无恶趣味地想。
“就是这样。”我淡定明智地决定不解释,转移话题:“你呢?是独生子女么?”
“不是,在我之后妈妈还生了一个小孩的。”
“你……”我只是觉得他的表达很奇怪,有说不出奇怪在哪。
“我弟。不过他离家出走了。”他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哦。”虽然她是那么轻描淡写,但是我还是不好意思问下去,感觉问到了人家的隐私:“对不起,问起你这件事情。”
“没事。”依旧不冷不热的语气。
“其实”我想了想:“你发呆的时候,是在想他?”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这是什么逻辑?”他好像真的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还是按他自己原本的思路回答:“我有自己的事要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才没空想那些没良心的白眼狼!”——似乎是半赌气的,有点自嘲的意味。
我心里一沉:哦,难道他闷骚的古怪性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终于找到症结所在的感觉。其实他是被伤得太深了?然后,他又要努力在装若无其事、毫不在乎?再然后,我又一次真相了,还是只是单纯脑补过分?
——其实当时(高中)很迷侦探小说的我,还马上很有成就感地觉得,自己将来可以选侦探专业去学习了。(袜子按:小P,话说有这个专业的吗?你确定?)
他见我没说话,以为我还处于一种“勾起了他的伤心,很自责”的状态,于是连忙解释:“其实我弟离家出走是他自己的事,我也想不来。我很少会想那件事。虽然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跟弟弟一起生活。”他笑了笑:“现在,慢慢习惯过来就好了。”
我原本想问他弟弟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解释的话,明白他是害怕我还在自责,担心伤害到我,所以才这样将来安慰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没人性,还往人家伤口上拼命撒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其实,我发呆的时候,实在想一些自己很喜欢的、很美好的东西。”
刚刚他否认了我的答案,我还很好奇,那他发呆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结果他就开始说了。于是我就伸长了耳朵,静候下文。
“你不要笑啊,我跟你讲,我其实在想:我将来会有一座城堡,古色斑驳。藤蔓缠绕,日光倾洒在青苔上,有那种被时光馈赠的美感……”
我一开始的确很想笑来着的,你说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还将这些酸掉牙的话,他矫不矫情?果然是……“闷骚”到了一定境界的人。
话说,我为什么要用闷骚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孩子呢?我现在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闷骚”这个形容词,其实挺娘儿们的,用来形容一个男孩子感觉很怪,虽然裴子颜本来就是一个给人感觉很怪的人。还是说,裴子颜本来就很闷骚的性格,再加上他会讲这样的话,他本身就有点“小女生”性格。
不过……在发现他神色的认真之后,我却没有了玩笑的心情,内心有些徒然。感觉……很迷茫,似乎是逃避些什么,转而望出窗外,不想去端详他那时的表情。
窗外有阳光恰好照射进来,有种不真实的、令人眩晕的感觉。良久,回过神来,逆光中似乎第一次看清了他轮廓分明五官精细的面容……有无数个念头不约而同地一闪而过,我抓不住细枝末节,却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恍然大悟了什么。突然词穷到无法表达自己内心微妙的感情变化。
或许是因为,终于发现有些事情,我开始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袜子再按一次:其实很想问小P,为什么你能用“闷骚”这个词来形容了一个男生那么久,才后知后觉那样很古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怎么做到把你家那位这般女性化的?你果然有不良的癖好喜欢把自己老公当成女人……话说你喜欢伪娘攻么?)
第6章 子颜
认识久了就觉得,君画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令我反感。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不应该一开始就带着有色有色眼镜去看人。很主观地去认为,他那样那样就是不好了,其实他并未像我一开始认为的那么偏执。至少,知道他不是会故作世故的人,也不会刻意逢迎。想想也是,他也不过是这个年纪,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所谓的处事圆滑、八面玲珑。只不过是我过去接触的成年人多了些,过早地涉入了那个成人世界,所以才会有了太多戒心、过多顾虑。进而,将身边接触的人,都一概而论。
有太多事情,时过境迁之后,我应该做出些积极地改变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必要与那个复杂的世界再有过多的联系,尽管成年之后,我还是要面对的,但那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了。
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我明明对早熟这个词那么排斥,为什么最后还是亲自将这个词诠释得这般淋漓尽致。大概,我是无奈的。身不由己的那种无奈。我的确很想把这个世界想得简单些,甚至告诉自己它是无害的,但是在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我就觉得,相信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所谓的信任在最后可能都是徒然。所谓的无能为力。
但是,我遇到的是君画。是与那个世界构成强烈反差的君画。他是与那个世界相反的存在,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小心思,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欲望和功利。他让我回忆起曾经的那个自己。我是感激他的,但我不可能很喜欢他,因为我见不得他不用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些变故。我妒忌他的简单,而不是像我那般复杂。
我从来都不愿意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过去,不愿对别人提起,也不愿意独自去回忆。那些太过阴暗、仿似暗无天日一般、只是想起都会令人呼吸困难的过去,我始终都是太懦弱地选择一昧地逃避。我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经历过一些事情。我见到君画,更加觉得我不应该是那个阴郁的、压抑的、自我封闭的样子。我可以,是那个初中晚自习下课,发着呆幻想着小王子、城堡和面包的样子,即使那不过是我改造出来的自己。既然可以欺骗自己一次,那也就不在乎再次做自欺欺人的事。我应该是怎么样的、我应该怎样活着,都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事。遇到了君画之后我更加觉得,我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哪怕,要完全颠覆原来的那个自己;哪怕,要过的是一种截然相反的生活。
所以,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人格分裂。好像越来越表里不一。表面上我努力做出来那个样子,其实我的内心仍旧是阴暗而又不安的。虽然,那些阴暗与不安,都是无人能察的,但是我依然无法完全摆脱它们。渐渐地我变得很矛盾:我希望有人来了解我,却也想将自己保护起来,不让别人走进我的世界。只是因为我也会自卑:为什么我这么努力都还是甩不掉那些我不想要的过去了。
那日晚自习,君画扔过来一个皱皱的纸团。我心里有些猜疑。认识了君画那么久,知道他是那种很爱恶作剧的、调皮的大小孩,觉得他是一肚子的坏水。这次谁知道他又想了什么坏主意!那段时间我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