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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那一群红衣人影.已自来到近前。
四个身躯高大的红衣喇嘛,健步如飞,当先开道,双掌之中,各各横持着一件形状奇怪的乐器,那奇异的乐声,便是自此传出。
这四人身形已异常威猛高大,哪知在他四人身后,却还有六个红衣喇嘛更较他四人高出了一头。
十二条奇长的手臂,抬着两杆巨竹,竹上缚着只红缎的软椅,椅上端坐着却是个身材痴肥臃肿,仿佛犹在沉睡的红衣喇嘛。
丐帮五老、破云七鞭见的怪人都也算多了,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行列。
赵烈彬更是忍不住心中暗笑,忖道:“这喇嘛胖的路都走不动了,为何不老老实实地在喇嘛庙里睡觉,却偏偏要跑出来受这活罪?”
但任无心见了抬竿之人身手已如此轻灵矫健,椅上人必定更是不凡,不禁已在暗中起了警惕之心,凝重的面色,使得赵烈彬也不敢笑出声来。
直走到白大先生与任无心身前不及一丈之处,红衣喇嘛方自顿住脚步。
前面四人两侧闪开,后面六人缓缓将软椅放下地来。
乐声随之停顿,那胖大的喇嘛双目犹未睁开,只是懒懒问道:“到了吗?”
四下一齐躬身应道:“回禀师父,已经到了。”
那胖大喇嘛长长叹了口气,长长伸了个懒腰,方自缓缓睁开眼来。
他满面红光,疏眉团面,眼睛虽已睁开,但却也已被挤得只剩一线。
此刻细小的眼睛转了一转,缓缓道:“在哪里?”
四个红衣喇嘛齐地伸手向任无心一指,躬身道:“就在这里。”
仔无心面上虽仍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暗暗诧异,不知这些喇嘛寻他做什么?
只见那胖大喇嘛细小的双目中,突地射出了逼人的光芒,但光芒一闪即隐.他团团的圆脸上,却泛起一丝微笑,缓缓摇头道:“奇怪奇怪!”
赵烈彬忍不住脱口道:“有什么奇怪?”
胖大喇嘛懒洋洋笑道:“老僧未来中土之前,曾听人说起中土武林,有几个厉害角色,但老僧见了,却都未见如何了得。”
他说话虽然懒洋洋地有气无力,但汉语却说的十分流利。
赵烈彬虽然也已年近古稀,但性情却仍不改少年,遇事最是好奇,而且半分也藏不住在心里,闻言忍不住又道:“是哪几位厉害角色,你不妨说来听听,看那人是否是骗你?”
胖大喇嘛笑道:“老僧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花费气力说给你听,何况,你听了非但没有丝毫用处,反而徒自气苦。”
赵烈彬大奇道:“老夫听了为何气苦?”
胖大喇嘛哈哈笑道:“老僧不愿说了,你不听也比听了好些。”
赵烈彬大声道:“你先前不说也还罢了,此刻却非说不可!”
胖大喇嘛笑道:“你当真要老僧说吗?”
赵烈彬生怕又被自己的兄长拦住,早已走到破云七鞭身旁站着,大声道:“自然要你说的。”
胖大喇嘛笑道:“老僧近来心广体胖,已不愿与人动手,说出这些话后,你若要来寻老僧争吵厮打,老僧便不如不说了。”
赵烈彬道:“无论你说什么,老夫决不与你争吵动手便是了。”
胖大喇嘛哈哈一笑,道:“老僧常听人道,中原丐帮五老十分了得,哪知却是些饭桶,连这样个小孩子都战他不过,老僧方才听徒弟说这里有些了不得的高手,才不辞劳苦赶了过来,早知如此,老僧是万万不会赶来的了。”
他话未说完,赵烈彬已气得须发皆张,但有言在先,又不便出言争吵。
想了半天,方自大笑道:“你看来似乎要被人送去祭神一般,抬来抬去,口中还说劳苦,当真可笑的很!”
胖大喇嘛道:“如此说来,你是在骂老僧像只要抬去祭神的猪了?”
赵烈彬满腹怒气,无处发泄,此时正是故意要激怒于他,仰首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哪知这胖大喇嘛却哈哈笑道:“老僧若非胸襟宽大,焉会如此发福,你虽然出言不逊,老僧却也不放在心上,徒儿们,走吧!”
赵烈彬大喝道:“且慢!”
肿大喇嘛笑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吧!只是说好不准争吵厮打,你切切不可忘了。”
赵烈彬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胖大喇嘛却又笑道:“你也不必太过气苦,老僧到这里,本是为着要寻个人,此刻寻他不着,自然是要走的了。”
语声中那六人又已抬起软椅,回身而行。
任无心心念一动,突地朗声道:“大师傅要寻何人,在下或许知道也未可知。”
胖大喇嘛摇头笑道:“你不会知道的……”
言犹未了,只听那边马群突地惊嘶起来,四下飞奔而出。
这些马俱是关外良驹,又终年久经破云七鞭之严格训练,平日从来不系缰绳。
丐帮五老所乘的驴马,外貌虽然不佳,却更是万中选一的异兽,是以方才在那种掌风拳影之下,犹未曾惊嘶奔逃。
此刻马群一散,破云七鞭、丐帮五老都不禁为之变色。
哪知马群狂奔几步后,竟都又惨厉的长嘶一声,斜斜跌倒在地上!
丐帮五老、破云七鞭心痛坐骑,纷纷惊叱声中,便要追去查看:
突听那胖大喇嘛大喝一声:“莫要妄动!”
他方才说话,虽是有气无力,此刻这一声大喝,却当真是声如霹雳!
众人齐都为之一呆,只见那胖大喇嘛搔头苦笑道:“你们且看看那是什么?”
众人早已凝睛望去,只见溶雪泥水间,突然出现了无数条青褐色的小蛇,长不及一尺,头如方铲,显见是奇毒无比。
此刻这些毒蛇,竟一条接着一条,钻入了驴马腹中。自这边钻入,霎眼间便自那边钻出,其急如风,但首尾连接,绝不混乱。
不到盏茶时分,那十二匹驴马,竟已被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一堆皮骨,几副马鞍。
众人都不禁看得惊心动魄,面目变色。
丐帮五老、破云七鞭更看得心痛如绞。
赵烈彬、金承信大喝—声,双双方待纵上前去,却被身旁之人一把抓住。
那胖大喇嘛亦自摇头叹道:“想不到中土也有驱蛇役兽人物。”
目光一扫,接口道:“各位可知道此人是谁?”
任无心瞧了瞧白大先生,默不作声。
白大先生满面悲怒,顿足道:“孽障,孽障,莫非是他吗?”
任无心这才长叹一声,道:“只怕必定是他了。”
胖大喇嘛与破云七鞭齐地脱口问道:“他是什么人?”
任无心叹道:“当今武林中,除了蛇神康祖有此本事,只怕便无别人了。”
他目光一转凝注丐帮五老,突又沉声道:“但五位此刻却万万现身不得。”
欧田亭、斐氏兄弟、赵烈彬—齐转身望向白大先生,遇着此等重大之事,他四人仍是以白大先生马首是瞻,赵烈彬虽然性如烈火,也不敢鲁莽从事。
只见白大先生皱眉沉思了半响,方自长叹道:“若是现身不得,又当如何?”
任无心截然道:“走!”
胖大喇嘛搔了搔头,微微笑道:“往四面瞧瞧,只怕是走不脱的了。”
四面早已被蛇群布满,寒风扑面,吹来一阵阵中人欲呕的腥臭之气。
而蛇阵密密层层,一团围着一团,也不知有多少条,占地连绵,却宽有两丈左右,若非轻功绝高之人,万难一跃而过。
任无心目光转处,不禁暗暗忖道:“好厉害的蛇神康祖,我与白大先生等人,或能掠出此阵,却又怎能将破云七鞭兄弟等人留在这里?”
要知道百忍大师在道上遇着蛇神康祖之时,那只是他有心散布疑阵而已,自然不会施出真正本领,此刻情况,却已远较那时情况不同。
思忖之间,只听赵烈彬道:“这些蛇难道都是死的不成,怎地不进不退,呆在那里?”
任无心叹道:”想必是蛇神康祖已发现我等行踪,是以布出蛇阵,要将我等困在此间,他却另去寻人相助了。”
欧阳亭双目凝注着蛇阵,沉声道:“但这蛇阵首尾相接,你我若是惊动了它,那时蛇群突起,势如乱箭,便难免有人要遭它的毒手了!”
金承信瞠目道:“有这般厉害?”
欧阳亭叹道:“看驴马惨死之时,俱未奔出七步,若被这毒蛇咬上—口,纵能以内力相抗,只怕也是无救的了。”
赵烈彬恨声骂道:“想不到康祖这厮弄蛇的本事,竟越来越是厉害了,只恨我兄弟从来不喜这种龌龊的功夫,竟破它不得。”
金承信呆了半晌,长叹道:“但望能想出个法子,能跃出此阵,又不要惊动蛇阵才好。”
任无心心头又一动,转目望去,只见那胖大喇嘛仍是面带微笑,仿佛胸有成竹,立刻抱拳笑道:“大师可有什么高见?”
胖大喇嘛笑道:“果然是有的。”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