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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刚才帮助她们回忆了一下南丁格尔誓词。”
王晓娟狐疑地微微偏头。
尚喆耸肩,“真累啊今天。”
“你该庆幸了,徐大夫今天早上进的手术室,到现在都没出来。六个小时了,没吃没喝,还没去厕所。你说,医生算不算这世界上最苦的职业?”
“那你当年怎么选医学院?”
王晓娟顿了一下才笑着说:“我有一个梦想。”
尚喆笑,“像演说词。”
王晓娟叹气,“我真有一个梦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整。”
尚喆揉揉额角说:“我也有一个梦想,并且已经实现了一部分,以后会更加完美。有时候梦想无法实现,就要换一个。”
王晓娟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的梦想怎么能说换就换呢?我得为自己负责不是。”
公安局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那批孩子就被分送到各省。尚喆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想王晓娟的梦想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电话那头说,小女孩儿已经送过来了,听说曾经救过她的年轻人也在广州,问明天把孩子送给家人时他要不要过去看看。
尚喆有点犹豫,他挺喜欢那个聪明的孩子的,但是又不乐意和自己以后注定没有什么关联的人走的太近。电话那头的人不待他回答就笑呵呵的留下地址,说九点一定要到,孩子也等着见叔叔呢。
晚上给袁大军去了电话,宿舍的人说不在,应该是去图书馆了。尚喆挂了电话在寂静的小屋子里倒在沙发上看天花板,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袁大军去图书馆应该是什么模样。王晓娟说她有一个梦想,袁大军的室友说他图书馆了,公安局的人说小姑娘想叔叔了。尚喆脑子里的思路飞来飞去,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距离还是在他们之间挖了不少深深浅浅的小沟,那些断开的,本来是属于他们彼此的,如今却像是一件件奇怪的事,从对方比较接近的人口中得到。
袁大军在图书馆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脑子里一个穿着军用背心的小肌肉男,支着一只胳膊靠在图书架上,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在拍杂志封面而不是一个男人在认真读书。具体什么样,苏尚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他忽然觉得失落。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突兀的铃声惊醒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尚喆,尚喆迷迷糊糊接了电话,“你好?”
“多儿。”
尚喆嗯了一声,抱着电话继续躺在沙发上眯着,像只慵懒的猫。
“打电话找我?”
“嗯,公安局的明天让我去一趟,说孩子正好也是这边的。”
“嗯,去吧,说不定有奖励啊。”
尚喆脑子里慢慢跳出来一面锦旗,上面也许会写着:打拐英雄苏尚喆。孩子的家长捧着锦旗过来激动地和他握手,然后或许还有媒体采访什么的,心里不是太舒服。尚喆把这想法给袁大军说了,袁大军在电话那头说,“你想多了。”
尚喆撅嘴,“哼了”一声把座机底座放在一旁。尚喆又想到王晓娟,下意识地问:“你们学校有女的吗?”
“有啊,很多军官子弟。”
“是不是也有很漂亮的。”
“唔。”袁大军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回答得模棱两可。
“有还是没有!”
“有。”
尚喆心里有点不舒服,说:“我一双眼睛除了看病人,就没看过其他女的。”
袁大军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看。”
“你那么帅,肯定有女生喜欢你了。”尚喆情绪不高,“你又那么老实,别人要是热情的狠了,你会不会就不知道拒绝了?”
这点尚喆有点相岔了,其实袁大军不管在部队还是在学校都是一块玄铁,又冷又硬。在军校进修身边不是没有漂亮的女孩子,可不管对方怎么搭讪,袁大军基本都是听不见。女孩儿叽叽喳喳闹得厉害了,他就扫过去一眼,那眼神杀伤力太大了。其中一个被他那么一扫,都不敢再在他面前估计叽叽喳喳露脸了。
尚喆心里憋闷的很,想说,两个人自从在一起就是分地而居,真的错过彼此太多。可也知道,说了只能让袁大军压力更大。尚喆鼻子有点酸,说话的音调有点变了。
“多儿,哭了?”
“没有。我想你了,特别想。”一个人回到住处,满屋寂静的时候更想。
“我也想你。”
尚喆絮絮叨叨说在医院的事,说人生百态,那些在他看来几乎算是没有人性的家人的行为。等他把这些压在心底的话吐出来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心底那些郁闷其实不仅仅来自和袁大军的分地而居。
都说医院是个容易堆积负面情绪的地方,看来不假。
袁大军在他说完另一件出车祸的一瞬丈夫把车甩向自己这边,导致妻子双腿当场被扎断的事情后说,“多儿,等暑假来西安玩吧,带你去爬城墙,爬华山。”
“泰山太高,爬不动怎么办。”
“背着你。”
“你肯定是想顺手把我扔下去。”尚喆咧嘴笑,眼角还挂着泪呢。
“那可不行,我的。”
“这么晚打电话,你室友是不是睡了已经?”
“出去会女朋友,不回来了。”他如今是两人间,很舒坦。
“哦~~”尚喆拖着长腔。
两边忽然静下来,气氛渐渐变得暧昧。尚喆翻了个身,抠着沙发背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这一口气叹的不对,总之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动了,只是……
袁大军问:“电话挪卧室了?穿衣服了吗?”
“穿着呢,在沙发上睡着了。”
“能把电话扯卧室吗?”
“哦。”尚喆跳起来解开线圈上的铝丝,把电话扯到卧室,关上门躺上床。
“脱了衣服吧。”
尚喆有点脸红,手放在裤腰的地方没有动,电话那边袁大军也叹了一口气说,“多儿,想你了。”
尚喆面色潮红地脱去内裤,握上自己硬挺的时候脑子还没有转过来。他无法想象,袁大军竟然会玩儿这种东西了。
“感觉到了吗?”袁大军情热的声音隔着话筒传过来,尚喆闭上眼,能想象出他含着自己耳唇说话的模样。
“多儿,别咬牙,我喜欢听。”
尚喆捂着话筒的小手指扫了扫嘴唇,呻吟声不可抑止地吐出来。
08。新章
尚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只是隔着电话那般折腾,自己就出了一身的汗。他似乎还隐约记得,袁大军后来和他聊学习的事儿了,还说起西安的天气,说比广州舒服很多。最后应该还说了,爱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话筒扔在一旁;里面是嘀嘀嘀的忙音;薄被下还有没有散去的腥气。尚喆想起自己昨夜竟然听从袁大军的话把液体抹到胸口两点就脸上发烧。尚喆懒懒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透过亮光的窗帘,忽然狠狠捶了一下床,暗自想,袁大军什么时候这么会玩儿了?
苏尚喆起床洗澡,赶去公安局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有一名年轻的警员接待,尚武在一间办公室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看来记性很好,看见尚喆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就从女警员腿上滑下来走到尚喆身边,把手里的一截沾着口水的裹糖麻花举高要他吃。尚喆弯下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装着嚼了几下说:“这么甜?真好吃!”
小姑娘呲着小白牙笑,仰着头看他。尚喆没办法,只能把孩子抱起来。小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就舒了口气才靠在他怀里,弄得尚喆心里挺难受的。
“小姑娘记性好的很;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喏,连火车上的帅叔叔都记得。”女警员给尚喆倒了杯水,继续说:“一会儿孩子家人应该就来接了,苏……”
“叫我名字就行。”
“呵呵;你可以和小草先玩一会儿。”
尚喆愣了一下,“很奇怪的名字。”
“姓不对,如果叫夏草;肯定洋气。”女警员俏皮地吐吐舌头,“小草能听懂喽;小草名字最好听了。”
尚喆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孩子。比在火车上见到的时候干净多了,尚喆问:“小草多大了?”
小姑娘伸出一把手,慢慢把拇指和无名指缩回去,然后从一数到三说:“三岁了。”
尚喆没再问,可觉得孩子的家长或许并不是那么尽心尽力。单说孩子给弄丢这一点,肯定是大意的。再者三岁的孩子,长的也实在是瘦小了,他原本以为是两岁左右呢。
这一等;直到中午孩子的家人都没有来。小草很黏尚喆,也许当初第一个把她从危险的坏境下解放出来的,就对他格外亲近。尚喆抱着他和警员们一起吃了中饭,然后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