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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了吧!毕竟圣诞节这种意义微妙的节日,本来就不该由他们两个人共享。
可是,刚才石队长提起命运交响曲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显然和他想到同样的事,至少,那段在音乐厅睡着的丢脸回忆,应该没有被遗忘。
「那个……你还记得……」想要问问那张CD的下落,但一对上柏慕尧漆黑的瞳孔,齐松龄便瞬间领悟不该自取其辱。
如果听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扔掉了」或是「干你什么事」之类的答案,那绝不会让他比较好过,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对话还有其他人听着。
于是,到嘴的疑问又被他吞了回去。「好啦!好啦!我是音痴又怎样?听多了也会有『勤能补拙』的效果吧!」
「你要知道,那首曲子不见得是烈叔有意传递的特定讯息,再怎么听也没有用。」柏慕尧直接泼了他冷水。「可能刚好只是附近店家的音响而已。」
「这点石队长他们查过了,烈叔是在远离住宅区的荒凉郊外打来的,不太可能有这样的音乐。」
「那也有可能是他车里传来的广播,或者是其他背景音乐。但我也和石队长的直觉一样,觉得这应该是个重要的线索。」
靠直觉吗?齐松龄的嘴角不禁漾起一抹苦涩。从很久以前,他就认为比起自己,身旁的好友更有能力和特质成为优秀的警察。
「松龄!」
柏慕尧突如其来的大喊,唤回他的注意力,只见前方一辆轿车冷不防从旁冲出,横挡在十字路口上,眼看就要直直撞上对方,他用力踩下煞车。
轮胎发出刺耳的急煞声,两人在惯性作用力下弹回座椅,所幸车子即时煞住,但齐松龄也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转身察看身边人的情况。
「慕尧,你没事吧?」
柏慕尧摇摇头,没有什么慌乱的表情,但镜片下的锐利双眸泛起警戒的光芒。
就在下一刻,玻璃碎裂的声音撼动了耳膜。出于本能,两人同时举起手臂防范飞散的车窗碎片,都心知肚明情况不妙。
齐松龄正想把手伸进外套内袋掏枪,但另一把枪已抢先一步从空荡荡的车窗伸进来抵住他的额头。
「手举起来。」
冷硬的触感抵着太阳穴,齐松龄只能照办,眼角余光瞄到身旁的柏慕尧也同样遭到胁迫而举起双手。
车外有人伸手进来解开门锁,车门打开后,一只手粗鲁的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出来!手不要乱动,别耍花样!」
齐松龄扫视了一下周围,四个陌生人手上全都持有枪械,枪口也都对准了他们。他迅速盘算偷袭他们的人究竟是什么身分,如果是随机拦车抢劫的话,那也太巧了。
这时,他瞥见那些突袭者的手背或手臂上都有独特的蛇纹刺青,他偷偷瞄向柏慕尧,对方似乎也想着同样的事情,和他交换了眼神。
这些人属于腾蛇组织,想必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喂!PDA在谁手上?给我交出来!お稥」像是带头者的人印证了两人的推测,用枪抵了抵齐松龄的胸口,警告他「不听话就在这里开个大洞」,可是他并不打算配合。
「你说什么PDA?」
「还装傻!」带头者用枪托朝齐松龄就是一记攻击,猛烈的撞击除了让他头昏脑胀,还在脸上留下一块瘀血。
他甩甩昏沉沉的脑袋,却被扯住头发强迫仰起头来,冰冷的枪枝紧跟着抵住他的下颚。
「我劝你乖乖把老烈的PDA交出来,我们全都知道了,白虎的交易资料就在里面,再不交出来,我就一枪轰掉你的头!」
「喂!PDA在我身上。」
柏慕尧冷静的嗓音令齐松龄的心凉了大半截,正想叫对方不要再说下去,就又被赏了一拳。
「你打够了没?」柏慕尧责备的口吻丝毫不像一个遭受胁迫的人。「我会把东西给你们的,只是先警告一下,你们的行为等于公然和我们白虎作对。」
「哼!我就不信你们没货还嚣张得起来,有了这个宝藏,我们很快就能干掉你们这只跛脚的小病猫!」
听着他们的对话,齐松龄立即肯定对方还不晓得他们是警方的人。
而刻意用话套出这些线索的柏慕尧,仍面不改色的说下去。「我劝你好好想想,这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整个组织的决定?你有本事承担后果吗?」
「少啰唆!这可是我们老大亲自下令的,拿不回东西我才得承担后果咧!别废话了!快给我拿来,你也不希望这家伙在你面前变得稀巴烂吧?」
被顶住的下巴开始发疼,齐松龄以哀求的眼光望向柏慕尧,希望对方接收到他的阻止讯息,一旦把PDA交出来,他俩都会当场没命,现在只能祈祷石队长能尽快完成部署,派人来救他们。
看不出是否确实接受到他的讯息,柏慕尧只是继续和对方交涉。「PDA是可以给你们,问题是,你们知道怎么解开密码吗?」
「密码?」
见带头者一脸困惑,齐松龄立刻明白这些人只是奉命抢夺PDA,并不清楚详细情形,于是默默静观其变。
「没错,这要有密码才能开机,密码是英数及符号的混合,而且很长。」
一听柏慕尧这么说,性急的带头者立刻吆喝其他人拿笔出来,但既然是出来混的,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纸笔。
「没关系,我的左边口袋里有笔。」柏慕尧以无所谓的口气昂了昂下巴。「纸的话就没有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写在你们手上,只是有点痛罢了。」
不光是齐松龄,就连带头者也对于他的过度配合匪夷所思,紧盯着他的西装口袋,不敢动作。
柏慕尧只是露出嘲讽的微笑,补上一句「我的口袋不会咬人」。
禁不起激的带头者愤然将手伸进他左边口袋,果然顺利掏出一枝原子笔,表情明显放松不少。
反观齐松龄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把戏,不禁感到失望。
拿到笔之后,带头者吩咐离柏慕尧最近的那名手下把手伸出来,让他写下密码,手下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听命,只有右手仍不松懈地持枪抵住柏慕尧。
而柏慕尧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将不存在的密码写在对方手上。
「好,那我想想,密码是……168……ZV9……然后……」
起初齐松龄还一头雾水,但渐渐从那串好像没有意义的密码听出了端倪。
原来如此,这并非毫无意义的字串,而是他们在警校时创造的暗语,利用数字或是英文字母,拼凑出只有他们明白的沟通内容。
这个人果然不打算坐以待毙或等待他人的解救,因为传递给他的讯息,正是如何突破重围的方法。
但是,这么多年没有合作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像当年那样,和对方配合得天衣无缝?
想到这里,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手心竟开始出汗。
「对了,PDA呢?」看柏慕尧写写停停了半天,带头者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先交出来。」
「别吵!害我差点忘了……接下来是什么呢?是N还是M?」一边叨念着应该是「M」的柏慕尧,口气敷衍地回应。
「这样吧,PDA在我右边的口袋里,你自己拿。对了,我右边的口袋也不会咬人。」
「废话!」不爽又被调侃一次,带头者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手探进柏慕尧的右边口袋,却突然发出悲鸣,接着仿佛遭受电击般浑身痉挛,「咚」的一声瘫倒在地。
「喂!你怎么啦?」
趁其他人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柏慕尧握住手中的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身旁人持枪的右手,对方痛得扔下手中的武器,抓住受伤的手不断惨叫。
而几乎是同时,齐松龄也给了身后人一记凶狠的肘击,顺手接住从对方手里落下的枪,瞄准将枪口对着柏慕尧、正准备扣下扳机的人。
「砰」的一声,肩膀遭到打穿的最后一名敌人倒在地上呻吟,刺耳的警笛声在这时响起。
意识到他们终于脱险了,齐松龄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柏慕尧一把攫住手臂拖走。
「快点!上车!」
「什么?你要去哪……」
柏慕尧态度强硬的将他塞进副驾驶座,一头雾水的齐松龄嚷着「你到底要干么」,对方却充耳未闻的动手拉扯他的羽绒外套。
出乎意料的举动让齐松龄怔住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羽绒外套已从身上剥除,吓得他揪住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生怕对方会把他扒光。
「你、你干么脱我的衣服啊?」
「少啰唆!」柏慕尧语气冰冷地丢下一句话,还把他的外套当成垃圾般扔在地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