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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就是这家的蛋糕……」
拎着纸盒走出知名蛋糕店,齐松龄小心翼翼的将蛋糕放上副驾驶座。
虽然换了新车,偶尔还是会想念有人坐在隔壁的感觉……
振奋精神般拍拍自己的脸,现在他应该好好享受得来不易的长假才是。
为了奖励他制伏大毒枭的英勇表现,并协助破获史上最大宗的毒品查缉案,想沾光的分局长对外宣称会善待他,于是给了他求了很久都没成功过的假期。
就连石懿成也曾和他联络,表示要是还有请调的意愿,可以找他帮忙,因此他们现在偶尔会约出来一起喝酒。
当他正试着培养放假的心情,车子已到达目的地,只去过一次的豪华公寓就矗立在视线前方。
「不晓得他还爱不爱吃这种蛋糕?」瞄了身旁的蛋糕一眼,齐松龄忐忑不安地嘀咕着。
他买的是当年对方最爱吃的巧克力香蕉蛋糕,这种不应景也不配合季节的口味,害他被长相可爱的年轻女店员追问了好几次「你真的要买这个吗?」。
在车上沉思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败给想见到那个人的渴望,他匆匆下了车。
虽然早就下定决心,任务完成后就分道扬镳,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当面向对方道谢,或者说,得好好道别才行。
站在不熟悉的门前,他战战兢兢的按下门铃。然而,过了好半晌,都没有人前来应门。
「对了……他有可能不在家啊!」
齐松龄懊恼的抓抓头,在这个鼓吹恋人们相聚欢庆的节日里,说不定对方也出门和心仪的人共度圣诞夜了。
那个人要不是一张脸冷若冰霜,其实是个俊美挺拔的帅哥,更何况……他还记得那个人对待喜欢的人,是温柔到令人眷恋不已的。
能够成为他的恋人,应该非常幸福吧!
「不要胡思乱想啦!」他斥责自己别再沉溺于消逝的旧情。明明是自己一手破坏的,却又无法不羡慕能享有那份温柔的人。
再按一次电铃后,依然无声无息,看来对方外出过节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在过来之前,他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看来这些年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长进嘛!老是凭着一股冲动蛮干下去,难怪会被数落没有好好思考自己的选择。
「怎么办呢……这样吧!再按一次电铃,就最后一次……」
要是有人在的话,他就把该说的话说一说,将一切做个了结,然后潇洒的回家去。
要是没有人在,表示对方已经和恋人共度佳节去了,他也不该继续死缠烂打徒增对方的困扰……
正当齐松龄做好心理建设,举起手打算第三次按下电铃,门却「啪」的一声打开了,穿着高级黑色针织衫和卡其休闲裤的柏慕尧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后,虽然还是戴着拘谨的银框眼镜,但难得没有梳得过于整齐的前发随性地散落在额前。
齐松龄惊喜得瞪大了眼,心想「原来在家嘛」,还差点得意忘形的问对方「没有和恋人出门吗」,幸好最后关头忍住了。
可是念头一转,既然这个人在家,为什么不早点来应门?
不过要是自己开口问了,就像在责备对方,所以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
于是,令人难耐的沉默,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之间。
过了一会,柏慕尧才率先开口。「是你啊。」
「嗯,是我。」早就习惯对方连寒喧都称不上的招呼语,齐松龄晃了晃手中的蛋糕盒,勉强挤出微笑。「迟来的探病礼。」
「我没病,不过你还是进来吧。」
接过他手中的蛋糕盒,柏慕尧展现最低限度的礼貌,侧身让他进屋,顺口问了句,「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刻意招呼我了,你应该多休息才对。对了,你的伤还好吗?」
「早就没事了。」
背对着齐松龄走进厨房的柏慕尧,以往宽阔的背影似乎消瘦了些,但看起来的确复原得不错,还客气地问他「咖啡还是茶」。
记得柏慕尧曾吵着非得买Espresso不可,于是齐松龄决定顺着对方的喜好,回答「吃蛋糕还是配咖啡比较好」。
在客厅的单人沙发坐下,想起他们曾经为了睡沙发的事情大吵一架,他不禁哑然失笑,只不过想到当时连过往的宿怨也扯出来时,他的笑容又僵住了。
没关系,今天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来到这个房间,从此以后,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这一切都会变成回忆的一部分……
杯盘细微的碰撞声传来,齐松龄抬头一看,柏慕尧正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站在他面前,独特的香气顿时弥漫整个客厅。
他道谢着接过咖啡,轻啜了一口。什么都没加的黑咖啡虽然闻起来很香,入口却苦涩得令人咋舌。
果然,坐在三人座沙发的柏慕尧同样锁紧英挺的眉,好像被迫喝下药水似的,接着豪迈的在咖啡里加了好几汤匙的糖和奶精。
看他拼命搅拌甜味多于香味的咖啡,齐松龄顿时领悟到一个事实,几经挣扎之后,他仍是捺不住好奇心,出声询问。
「那个……你该不会……其实很讨厌喝咖啡吧?」
「是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既然如此,那天你为什么坚持非要喝Espresso不可?」
「喝什么是我的自由吧!」语气突然变得不耐烦,柏慕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态度骤然冷淡起来:「倒是你,跑来我这做什么?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吗?」
「我没有女朋友啦!」觉得理直气壮回嘴的自己很可悲,齐松龄稍微缓和激昂的语调。「我刚不是说,我是来探病的吗?」
「我刚也说过已经没事了。」
听出对方想赶走他的意图,齐松龄故作轻松的笑笑,好掩饰难过。
「你很无情耶!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除非你说出探病以外的理由。」
「其实是……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放下不想再喝的咖啡,齐松龄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柏慕尧,生怕自己的表情会泄漏不舍。
「说起来真丢人,明明我才是警察,却让你救了好几次,就连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探望你……还有,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
「这件委托案的尾款,你已经收到了吧?」
没有得到柏慕尧的回应,认为他已默认的齐松龄继续说下去。
「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合作了,你没事也不会来找我……当然我很欢迎你到我们分局坐坐啦!我想分局长会热烈欢迎你的。」
这段对话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柏慕尧一声也不吭。
「总之,在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之前,我想好好向你说声再见。」
事实上,他想说的不是再见,而是还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心情。
但是,如果说出来只会让自己受伤,还是把这段感情放在心中,等待笑着回味那天的到来就好。
「也许你早就不把我当成朋友,但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也会怀念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光,要是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就请你忘了吧!」
就像柏慕尧曾经说过的——这只是一转眼的事情而已,并不是多令人难忘的回忆,很快就忘记?自己应该也能很快忘记吧!
希望啦……
「你说完了吗?」终于,始终保持沉默的柏慕尧开口了,但一出声就让气氛冷到极点。「所以,你是特地来道歉……还有道别的?」
「嗯……」
「没事的话,喝完咖啡就请你回去吧!原谅我没有和别人分享蛋糕的兴致,我需要早点休息。」
「说的也是……谢谢你的咖啡。」
没打算喝完咖啡,齐松龄强忍着胸口的痛楚站起身,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才晚上九点多就嚷着要休息的人,摆明是下了逐客令。
「真是的,你还戴着那支表啊!お稥」柏慕尧嗤之以鼻的语气,彷佛在取笑他的恋恋不舍。「那种旧东西早该丢掉了,叫你女朋友买支新的送你吧!」
「不是说了我没有女朋友吗?而且我很喜欢这支表,非常耐用,要是没戴的话,我还觉得手空空的不习惯呢!」
「你就这么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吗?」
「不能说是束缚吧。」齐松龄擦擦表面,尽管磨损得有些模糊,还是能看清向前转动的时间。
「戴久了就有感情,这支表真的很了不起,陪着我出生入死,就连泡在水里那么多次,都还好好的。」
「那支手表最大的优点,就在于防水功能。」
「应该是吧!」戴了这么多年,他并不清楚这支表确切的功能……齐松龄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