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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骂你就骂范波去,别把我也饶上啊,我又没得罪你。再说男人又不是都不好,比如说董立吧,你总得承认他是绝对的好男人吧?哎,你可连他也一块儿骂进去了,你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啊你?”
“我才没有呢。”秀儿瞪了我一眼说,“昨天的事真的得好好谢谢董立,他一直在旁边告诉我不要慌,让我抓紧缰绳、别坐得太实,要不是他在我一定会被吓死,那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也真是的,人家比你都强!说起来我还忘了问你,为什么昨天你没有追过来保护我?”
我正为这事心里不自在,听秀儿一问赶紧解释道:“说的就是啊,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全他妈让我那匹烂马给耽误了,要不然也不能让董立这小子抢了头功,别提多郁闷了我。算了,将功补过吧,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今天一天都由我来伺候你,等会儿我先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跟我说说你想吃什么?”
“肯德基呗。”秀儿美滋滋地说。
我泄气地重新躺倒在枕头上:“你是肯德基脑袋呀?就没点儿新鲜的!”
范逼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前还正儿八经地给我们每个人都寄了很精美的喜帖。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琪琪的嫁妆之丰厚还是让我们羡慕得连连咋舌:一套位于高档住宅区的150多平米、带豪华装修和全套家电的大房子;一辆深蓝色的大欧宝;据说还有一笔存款,具体数字不得而知。我多少有一点理解范逼为什么非娶琪琪不可了,面对这种物质和金钱的诱惑,说实话连我都有点犯晕,稍微现实一点的人我想都不会拒绝吧。
婚礼定在王府饭店的宴会厅。我们几个以前倒是在五星级饭店的门口当过门童,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到这种地方去赴宴。虽然大家都刻意地表现出不是很在意这种大场面,但还是在婚礼前各自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以免到时候太过丢面子。
即使如此,我们在到场后还是感到了明显的局促不安。举行婚礼的宴会厅被布置得富丽堂皇,客人们全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男人们个个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女士们都梳着华丽的发型、穿着名贵的礼服。他们端着酒杯低声谈笑,没有人正眼瞧我们。以往参加朋友的婚礼我们都是最能闹的,这次却只有安静坐在角落里看的份了,心里多少有一点失落。只有当伴郎的董立算是稍微露了露脸。
身着黑色西装的范逼和披着洁白婚纱的琪琪都非常非常漂亮,活脱脱一对金童玉女。我们微笑地看着他们在鲜花和掌声的簇拥下交换戒指、甜蜜地亲吻,那一刻我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们真的一直都很相爱并且可以永远幸福地爱下去。
一对如此般配的、得到了这么多隆重祝福的璧人儿,让人怎么能去怀疑他们所拥有的幸福其实只是个幻影呢?我想在这一天里除了范逼没有人会记得小迪这个人,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从睡梦中醒来,陶冶正躺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见我醒了立刻扑到我身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还有一点迷迷糊糊的,看到陶冶才想起昨天晚上带她回来过夜。
“哎,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陶冶一句话就把我完全吓醒了,她这个人可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的。
“你没事儿吧?”我坐起来充满惶恐地看着她。
“我当然是说真的了。”陶冶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天哪,救命啊!”我趴到枕头上用手捶着床垫呼天抢地。
陶冶伸出手来拉我:“别这样,领养个孩子而已嘛,又不是要你去死。”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领来要养在哪儿?”我坐起来很严肃地问她。
“嗯。。。”陶冶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养在孤儿院里喽!”
天!我翻着白眼重重地倒在床上做昏迷状,陶冶爬过来用力捏住我的鼻子和嘴巴,我掰开她的手,忍无可忍地大声问她:“养在孤儿院里那叫你领养孩子吗?”
“可以付给孤儿院抚养费,让孩子跟你的姓嘛。我们只要有空的时候去看他就好了。”陶冶依然在那里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
“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可是刚睡醒,受不了这么大刺激。”
“你这个人永远这么没创意!”陶冶怏怏不乐地狠狠打了我一拳。
“都象你那么有创意非天下大乱不可。”我一把将陶冶拉到怀里,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亲吻她细长白暂的脖颈。时间尚早,在陶冶回家之前,我们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
正缠绵到难舍难分之际,忽然隐约听到有人正在拿钥匙开外面的防盗门。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了些衣服,一边叮嘱陶冶快点把衣服穿好,一边轻轻掩上我的卧室门走到门厅观望。
秀儿是没有我家里的钥匙的,走进来的居然是我老妈。
“你怎么来了?”我瞪大眼睛惊讶地问。
“我上附近办事儿,顺便过来看看你。还没起呢吧?我就知道!”老妈边说边往屋里走。
我的卧室最靠近大门口,我生怕老妈会径直走进去,紧紧地跟在她旁边用身子挡住了卧室的门,还好她直奔客厅而去了。
一放下包儿老妈就开始唠叨,她有一年多没到我这边儿来了,一过来看哪儿都不顺眼,指指点点地数落个不停。
她在屋里转着圈儿地边走边看,眼看越来越接近卧室,我又不能拦着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走。还没等我们走到卧室门口,已经穿戴整齐的陶冶拉开门自己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阿姨。
老妈愣了一下,然后不太自然地笑着答应了。随便聊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陶冶便借口有事一个人走掉了。
“那女孩是怎么回事?”陶冶刚一出门老妈便揪住我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普通朋友呗!”
“普通朋友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找你?谁不知道你每天不睡到中午不起床啊?你老实说,她昨天是不是在这里过夜的?”
“哎呀,妈,你别乱猜行不行?”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你也不能胡闹啊!别以为你是男孩子就可以随便乱来,我跟你说,对待感情一定要专一,你玩弄别人的感情到最后就是玩弄你自己,懂不懂?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早晚有一天你得后悔。”
我听了老妈的话笑了起来:“妈,这我还真没觉出来。从小到大我也没怎么听过你的话,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悔的呀。你记不记得我刚懂事那会儿你就在窗口指着外面扫大街的人跟我说:‘儿子,你将来要是不想扫大街,想舒舒服服地挣钱,就得好好学习。’得亏我是没听您这句话,从小学到中学我没好好学过一天习,现在不是也舒舒服服地挣钱吗?原来我们班那罗瑾,学习那叫一刻苦,结果怎么样?上外国给人扫大街去了吧。”
“人家那是留学打工!”老妈被我气得都快跳起来了,“等人家一毕业肯定过得比你强。你还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挣了点儿钱,你怎么不说说我前几年跟你着了多大急啊?也不知道你在外边儿都干些什么,天天怕警察上门抓你来。你还不如扫大街呢,起码我落一踏实啊。我跟你说,我现在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你不听我的话不要紧,可是秀儿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得对她负责吧?”
“我怎么对她不负责了?”我一脸委屈地说,“我现在这样就是对她最负责的表现。您想啊,就因为我们在一块儿这么多年了,要是我还天天光守着她一个人,那总有腻味的时候吧?总有烦的时候吧?时间长了我肯定就会对她越来越冷淡啊,到最后不是我甩了她就是她甩了我,这才叫对她不负责呢。所以,我适当地出去找别的女孩子调剂一下,等回来以后因为有歉疚感就会对她加倍地好,她也不知道我在外边儿干了什么,看我对她好当然高兴了——这不恰恰是增进我们感情的好办法吗?你说说我到底哪点儿对她不负责了?”
陶冶并没有被我老妈吓到,过了几天仍然满不在乎地跑来找我。她早就开学了,不知道是课本来就不多还是经常逃学,反正总有时间和我泡在一起。
开车带她回家的路上,她忽然很开心地对我说:“告诉你一件事,我家里装宽带了,以后就算见不了面我们也可以在网上聊天。你有没有qq或者是msn什么的?”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皱了皱眉头。
“不会吧?你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陶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象我这种文盲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