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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爱他至深的美乐,对他没有旁的企图。对此,他的解释是,他不爱美乐,但也不想因为贪图一夜欢愉而伤了她。
说到此处时,贤宇的一翻话,令我久久回味与揣摩,他说:“对男人而言,爱情与床帏之事确实是可以分开的,但唯有两人相爱或者两人都无爱的交合,才不会留下伤害。”
我不清楚是否普天之下的男人都会如是想,但他说得没错,相爱的男女情到浓时,把彼此的身体交付对方,是顺理成章的完美;而身陷寂寞的男女,利用陌生的身体慰籍空虚的情感,可能与爱情无关,却你情我愿,亦是无可厚非的。
尽管短暂的放纵尽头,难免堕入更深沉的孤寂,但既然无法抗拒一瞬间的热度,便无需探究谁负了谁。
贤宇并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男人,但念及此,我隐约了解为何他与我同床共眠时,却未曾因为一己之欲,强要了我的身子。因为无论我是否接受他的情意,他都不会允许在我们之间留下丝毫难以弥合的伤痕或瑕疵。
他如此悉心地守护着我们的感情,在我的心头缠绕上暖暖的幸福和感动。但对他而言,这却是一种微妙的残酷。
一如很久的以后,我对他说:“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他却倔强地回道:“除了爱情,我什么都不要。”
幸福滴分割线
浩林自从送给我一幢华美气派的大别墅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上海。
而我始终没有办法独自在偌大的别墅里过夜,清冷和寂寥的感觉,仿佛随时吞噬着我的发肤。尤其当暗夜来袭,孤寂之感会更甚。
每晚和浩林通电话的时候,我都很想问他什么时候会过来看我,但每每话到嘴边,又变得难以启齿起来。缠绵的情话依旧难以抵消心头不断蔓延的不安,面对苟且的幸福,我无力奢望更多。
直到这一晚,在电话中,浩林让我隔天在丽舍花都的别墅里面等,不要出门,他说有惊喜给我。
第二天正好赶上我休假的日子,一大早我便赶到丽舍花都。还是第一次,我觉得钥匙在这扇大门的锁孔里转动的“咔嚓”声是欢快的。
推开门,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浅咖色的木制皮边家私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微尘。有微风吹进来,它们便随着空气的流动翩翩起舞。
等待,原本是令人不安的,但此刻我却是充满期待和雀跃的。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浩林所谓的惊喜,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为了打发时间,我没有找来小时工,而是自己浸湿了一块抹布,哼着小曲,擦拭着房间的每一处地方。
忽然听到门铃“叮咚”作响的声音,我从二楼飞奔到门口,可打开门的一瞬,笑容僵在了脸上。
“请问是筱舞小姐吗?请签收包裹。”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快递员,面无表情地递上来一个纸盒。
接过纸盒,我摇了摇,再看形状,感觉应该是珠宝首饰之类的物品。我默默关上大门,有些沮丧地走回房间。
难道这就是浩林给我的惊喜?他为什么不明白我渴望的从来都不是物质上馈赠,我想要的,只是他。
我慢条斯理地剥开包裹盒子,果不其然,内里装着一个精巧的首饰盒。然而当我不抱任何期待地打开首饰盒时,指尖却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一脸的震惊。
红色丝绒首饰盒里赫然躺着一枚三克拉的鸽子蛋钻戒,璀璨、尊贵、典雅、奢华又光芒万丈,险些刺痛我的眼睛。
不经意间,一张粉紫色的信笺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浩林干净的笔迹跃然纸上:
我正式向施婷提出解除婚约了,许你的承诺,我会实现。等我,爱你!
滚烫的眼泪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流到脖颈里,晕湿了芊芊素手握住的信笺…
浩林赠与过我无数价值不菲的珠宝饰品,但唯有这一次,象征着婚姻,而不仅仅是爱情。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才会把婚姻的承诺用快递的方式传达给我。
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痴恋和隐忍,即将修成正果,浩林终是没有负了我。
第22章 燃烧的欲望
晚上宿在丽舍花都的别墅里,我竟然恶梦连连,睡得极不安稳。
睡梦中,披头散发的施婷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声音凄厉地质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遵守我们的约定?!”
我想要大声呼叫,可喉头被死死卡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后背汗津津的,轻薄的睡衣布料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背部光滑的皮肤上。我反手摸了一下枕头,竟然也是濡湿一片。
厚实的繁花丝绒窗帘遮住了窗外的月光,整个房间都透着黑漆漆的阴沉,我睡意全无。扭开床头的壁灯,翻身下床,我的脚刚踩到地板上,背脊处便袭来一阵冷嗖嗖的凉气。
我随手披上一件真丝睡袍,拢了拢垂在胸前的卷发,赤脚走上顶楼宽大的露台。
丽舍花都的夜色很迷人,淡淡的月光均匀地洒在水榭凉亭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只是独具匠心的砖木轮廓隐在月色中,若有若无地透着一抹苍白。
人工建造的小型瀑布在静谧的暗夜里,不知疲倦地低吟着“哗哗”的水流声。微风拂过,水幕上细小而晶莹的水珠吹溅到皮肤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我低头把玩着浩林送给我的鸽子蛋钻戒。他突如其来的爱情承诺,翻卷起浓重的欢悦之感,顿时贯穿我的周身,甚至连我的眼角眉梢都沾染上幸福的气息。
然而当施婷狠戾的面容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一切的心驰神往随之荡然无存。有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我觊觎的只是别人的婚姻。
我把摊开的手掌伸展到露台外,静静躺在掌心的钻戒吮吸着夜与月的精华,兀自散发出悠然的光芒。它似夜幕下唯一的光源,照进我的心坎。
一夜无眠,早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公司,便接到让我回北京总部述职的任务。浩林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开心不已,迫不及待地说到机场接我。
由于只是回去两三天的时间,加上当初来上海的时候,我的大部分物品都留在北京,没有一起带过来,所以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匆匆启程了。
这是我为逃离情伤离京后,第一次回去。此时此刻想到北京,想到浩林,我的心境自是与几个月前大不相同。
我焦躁地坐在飞机上,不停地变换坐姿,度日如年的迫切感压在心头。我想浩林大概也如我一般,哪怕是一分钟都不愿多等,唯有相见,才能抚平我们日以继夜的苦苦相思。
飞机一着陆,我便一路小跑,冲向闸口的方向,因剧烈跳动而起伏的胸口,发出不规律的“突突”声,昭示了我的期盼和喜悦。
这时手机毫无防备地响起短信提示音,我并没有停下步子,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却在看到施婷的名字时,脚下打了个趔趄。
幽兰的屏幕上闪烁着一行黑色的小字:“明天下午5点,请到我家,有事情找你。”
短短几个字,言简意赅,看不出她的情绪,但足以扰乱我的心神。她的消息可真灵通,竟然在我抵达北京的第一时间,她已经知晓。
紧接着她又发给我一则简讯,是她寓所的地址。我没有心情思量为何施婷把我约去她的住处,浓烈的不安和恐惧在心头翻滚,难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狭长的甬道突然看不到尽头,仿佛每走一步,都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前一秒望眼欲穿的渴望,这一瞬已然凉了半截。
我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高跟鞋“咚咚”敲击地面的声音,也从欢快变成了绝望。我无声哀叹,原来作茧自缚便是这般滋味。
“筱舞!”随着一声雀跃的呼喊,我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拥抱。
带给我无尽折磨与悸动的怀抱,这一瞬,是真实的,活生生的,有温度的,而不只存在于无数个孤枕难眠的暗夜。
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相贴,我们旁若无人地忘情亲吻,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双腿间不断膨胀的欲望。
我略一走神,察觉到旁人好奇的目光,局促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稍稍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而他的大手却死死搂住我的后腰不放。
“你真坏,这么多人在看呢!”我舔了舔被他的薄唇吮吸得有些红肿的嘴巴。
“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的?”他挑了挑眉,笑得很邪气。
我原以为这是贤宇的招牌笑容,没想到他也会,我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囔,“我不在你身边,你都学坏了,笑得那么贼!”
“那你就永远不要离开我。”他换上坚定的语气,一脸的不容置疑。
曾经听到他说出的“永远”,总觉得遥不可及,而此刻,我的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他牵过我的手,一起走去停车场。一边走,他的指尖一边摩挲着我的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觉撩拨着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