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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脸了然的神态,我负气地说:“你知道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即使被全世界误解,我亦不在乎,但我却不想被贤宇看贬。原来他在我的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如此重要了。
但难道要我在贤宇面前,坦承我对浩林的爱是如何情真意切吗?抑或告诉他,自己不是被打跑的胆小鬼,而是情非得已。算了,无论哪一种辩解,自己都开不了口。
幸好,贤宇并不纠结于事情的真相,他坏笑道:“不如考虑我看看吧,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他依然不忘捉弄我,我故意装作不屑道:“哼,你这条死咸鱼,等下辈子吧!”
听到我的调笑时,贤宇闪亮的眸子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失望。但我来不及深究,因为我在想,自己难道真的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和浩林纠缠吗?
第15章 无端吃飞醋
慈善行正式启程了。早上8点,青年企业家、媒体记者、活动主办方负责人,一行40多人登上旅游巴,向偏远山区进发。
大巴出了国道,已经没有高速路可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前行,大家的精神开始不济。一上车时热火朝天的气氛,俨然冷场了不少。除了偶尔听到低声的交谈,很多人已经打上瞌睡了。
坐在我身边的贤宇,故意探身向车厢前部的位子望去,然后不满地对我说:“都是你,非要坐在后排的位子上,颠得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之前上车的时候,因为我看到浩林坐在前排的位子上,心绪尚未平静的我,刻意避开他,自然径直向后排走去。
后座颠簸得厉害,连累贤宇跟我一起受罪,我原本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从昨晚开始,贤宇一直在抽风,事事都要牵扯上浩林,然后和我抬杠。此刻听到他抱怨连连,我的脾气反而上来了。
我瞪了贤宇一眼,“要不然你和陈浩林换换位子,说不定他愿意呢!”
“不换,颠死我也不能便宜那臭小子。”他回答得斩钉截铁,顺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我好奇地问他:“人家怎么你了?这么苦大仇深的!”
贤宇漫不经心地说:“嫉妒不行啊!”
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嘲讽道:“嫉妒人家曾经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么?”
可是我显然低估了贤宇的听力,他一瞬间变了脸,严肃地看着我说:“筱舞,我不许你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是他不配爱你!”
贤宇的袒护和疼爱,慰籍着我早已被撕碎的心,委屈的、不甘的、悲伤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贤宇慌乱地掏出纸巾,帮我擦拭泪水。担心周围的人看到,我轻轻拂开他的手,把头扭向车窗。
我听到贤宇对着我的后脑勺轻叹道:“真是个傻丫头!”
我本以为,除了耀轩,不再会有任何人珍视我的感情,但原来,贤宇懂我。
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乡镇政府万份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但美其名曰的“接风宴”,不过是几大桌野味。我撇撇嘴,心谤腹非这顿寒酸又上不了台面的午餐。
听着政府官员发自肺腑、催人泪下的感谢词,我随手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口中竟然清香回甘,触动味蕾,我的食欲大振。我囫囵地将野鸡、野猪和野菜统统吞进饥肠辘辘的肚子。
“别噎着,你就不能慢点吃,等下人家以为来的不是慈善人士,而是饥民。”贤宇小声挪掖我。
我夹了一大块野生蘑菇扔进贤宇的碗里,一边埋头嚼着嘴里嫩得流油的老母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快吃,原汁原味纯天然,回去吃不到了。”
紧接着,又一块野山猪肉从天而降,砸到贤宇面前的盘子里,我继续振振有词道:“据说下午进村要靠走的,你不吃饱,可没体力哦!”
这次贤宇的嘴角没抽,因为他的嘴巴里塞了太多野味,想抽也抽不了。
进村的路长途跋涉,走了三分之二,我的小腿已经开始抽筋了,跟着肚子绞痛。上坡的时候,一拐一拐的。我心里哀叹道:大姨妈,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走在身侧的贤宇关切地问:“你行不行呀?不然我背你。”
我回头看了一下,另外几家媒体的女记者不仅走得脚下生风,还同身边的青年才俊谈笑风生,而背着摄影器材的摄像师们,一路拍拍照照,也都没落下。如果我让贤宇背着走,回去以后免不了被同行笑死。“公主病”这个词的厉害,我见识过太多次。
我恨恨地咬牙对贤宇说:“不要!你不怕丢人,我可怕呢!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那我拉着你走。”
“我拉着你走。”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声音响罢,两只大手不约而同地伸到我的面前。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到浩林忧虑的目光,以及贤宇桀骜的眼神。
我的心神犹疑了一下,转而倔强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绕过愣在原地的两人,我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手捂着小腹,向前走去。
幸好继续走了一会儿,便隐约看到村落和农户。但越走近,我的心越沉。褪尽城市的喧嚣与繁华,这里却没有风景胜地的迤逦风光,而是处处透着萧条和冷清。
得悉我们的到来,村长早已站在村口翘首以待。村长一张黄褐色的脸上,沟沟壑壑地布满了皱纹,长期的辛苦劳作,使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苍老。
村长深陷的眼窝里盛满喜悦和兴奋,激动地上前拉住我们的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咿咿呀呀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参观了整座村子。这处村子不大,只有百来户农家。在村子后面,一块背朝大山的空地,被围栏圈出来。在当地找来的翻译解说下,我们得知,这里是政府拨款准备建造希望小学的地点,可目前经费尚存在缺口。
我注意到村长的身后,围拢着好几个孩子,他们没有光鲜靓丽的衣着,小脸蛋也脏兮兮的,每个人都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怯怯地打量着我们。
相比起城市的孩子,他们的童年不曾有玩具的慰籍,亦不曾有充足的知识雨露灌溉,他们在这一方狭小的山坳里,静默地成长着…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鼻子忽然酸酸的。
即使商场犹如没有硝烟的战场,充斥着尔虞我诈,但此刻,一行人的心思都澄明清澈,纷纷表示愿意慷慨解囊,资助贫困学童。
身后的摄影机记录下眼前的一切,稍加整理,即可做成一期感人肺腑的专题报道,收视率自然不在话下,而同行的青年企业家亦被笼罩上慈善的光环,事业之路会走得更加风生水起。诚然,这是此行的初衷,但事实却倾注了太多人性的温暖。
我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贤宇和浩林,大家的脸上都写满沉重的神色,甚至有人微微湿了眼眶。那是一种退却了任何精明和算计的诚挚,完全找不到作秀的痕迹。
待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了。我们被无情地告知,由于房间不够,每家媒体只有一个房间。看着活动负责人愧疚的表情,再联想到客观情况的窘迫,我们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于是各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像开始重新排列组合,避免男女同房的尴尬。我们的摄像师也义无反顾地跑去和其他台的哥们儿拼床。
最后剩下一间房,两个人:我和周贤宇。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贤宇勉为其难地说:“那只有…一起睡了。”
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一抹狡诈的奸笑,我叫道:“我不要!”
他邪魅地看着我说:“哦?那你准备和陈浩林睡?”
我大声反驳:“才不是!”
陈浩林和周贤宇,难道我可悲的人生,在今晚只有这两个选择了?外面天色已黑,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上,恐怕很难再找到其他住处了。
我的两道细眉纠结地拧到一起,贤宇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牌说:“走吧,我不会动你的。”
言毕,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向房间走去。贤宇的背影帅气、挺拔,我却总觉得他放荡形骸的气势太妖孽。
我快步追上他,威胁道:“死咸鱼,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和你拼命!”
他小声咕噜说:“一个大姨妈妇女,给我都不要!”
“你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我咆哮了!
他不屑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刚要大骂出口,他突然把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已然张成O型的嘴巴,乖乖地闭上了。
我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我的妥协,我的威胁,全然没了气焰。我心想,完蛋了,整层楼的人都知道我来大姨妈了…
在周贤宇面前,我除非使用杀手锏——眼泪,否则我永远拿他没辙。不得不承认,他狂放不羁的气场,实在很强大。
进了房门,我完全顾不得住宿条件简陋,而且只有一张床的事实,我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