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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进摩天轮小小的吊箱里,男人才算恢复回正常的肤色。摩天轮转得很慢很稳,不看外面的景色,几乎感觉不到它在动。刚开始,两个人面对面分坐在吊箱两侧,锦帆舒服地斜靠在一角,歪侧着头,一手撑着下巴,颇有兴趣的看着对面危襟正座,眼睛始终盯着脚下的男人。
他并非专门服务同性的伴游,若是女人,也许还会以『欣赏』的角度来留意一下,可同男人做爱就只是单纯的『工作』而已。因此,在他曾服务过的数量有限的男客人中,很少有能让他提起兴趣的,这个方孝文是个例外。
不知为什么,锦帆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很有趣。
当然,更让人『感兴趣』的是他的钱包,练就一对火眼金睛的锦帆,肯定这个男人非常有钱,应该是某豪门的公子没错,至于他那可笑的穿著……
也许是错穿了他爸爸年轻时的衣服吧——这样想着,锦帆的嘴角又忍不住向上翘起来。
「那个……」这时,男人像终于鼓起勇气似的抬起头,没想到正碰上锦帆笑意盈盈的双眼,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又重新低下头去。
「什么?」锦帆顺势坐到对方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你说什么?」
男人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身体一直往后缩,紧张得气都喘不匀:「请、请你……不、不要……一直靠、靠过来……」
锦帆觉得能把一个男人吓成这样实在太有趣了,得寸进尺的把脸凑近他的脸,隐隐约约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菊花清香,很少见的一种洗发水味道。
「可是我听不清你讲话啊……」
男人被逼到死角里,浑身簌簌的抖着,忽然猛地挣脱开,换到对面空着的座位上,飞快的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锦帆面前,愣头愣脑的说:「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觉得莫名其妙的锦帆接过照片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不禁脱口而出:「你有恋童癖?」
「怎么会!」男人激动的否认,「冰倩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哦?」锦帆将照片翻转过来给他看,「那这位小姐是谁?」
「是冰倩……十一岁的时候……我只能找到这张照片……」男人又恢复了那种仿佛做错事般的声音。
如果是未婚妻那种亲密的人,怎么会没有近照呢?
「但是冰倩几乎都没变啊,从小到大都那么漂亮,啊!对了,发型有一点变化,她小时候喜欢梳辫子,现在总是散开的。」看到锦帆脸上的狐疑,男人用很肯定的口气说着。
「都好啦。」不去计较对方自说自话的解释,锦帆将照片随手放在一旁,向前欠身看着那张五官平凡无奇的脸,「将未婚妻介绍给我认识的主顾,你是第一个呢!」
「是、是吗……」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奇、奇怪吗……」被人这么逼视,男人的脊背紧紧贴在椅背上,深深吸着气,仿佛可以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似的,一面结结巴巴的说,「可是,不、不介绍给你认、认识的话,该、该怎么办呢?我就、就是为了冰倩,才、才来拜托你的啊。」
锦帆的嘴张成一个『O』形,坐正身子:「拜托我?」
不再被以侵略性的姿势压迫着,男人的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但随即又绷紧脊背,沉默一会儿,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想拜……托你,让冰倩不……要嫁给我……」
锦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可说话的腔调却有些怪异,忽然意识到他是想控制自己的口吃。想到刚见面时他并没有流露出口吃的毛病,便猜测这个男人只有在受到逼迫或者是过于紧张恐惧的时候才会如此。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而非真的结巴。
因为自己的性取向问题,无法同女性结婚,于是雇用舞男引诱女方,就可借机要求解除婚约。
「我明白了,不过你想怎样安排呢?」锦帆重新拿起手边的照片,正色问。
他估计如果再继续逗下去,对方会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更不要说解释清楚这件事了。
因为不再被捉弄了,男人的言语也逐渐顺畅起来,将自己的计画和盘托出:「冰倩是我的表妹,下周我们两家会照惯例乘游轮出海旅行,我想请你也一起上船来。」
锦帆点头,船上是一个既浪漫又封闭的地方,如果要速成奸情,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价钱怎么算?」他不忘问关键的问题。
「当然,所有游轮上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另外的佣金……我不太懂这个……请你提出来吧,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数目……」
见碰到了外行,锦帆丝毫不心慈手软的将应该的数目翻了两倍。
「好!」男人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但又面露难色,「可是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钱出来……」
「我可以……跟你去银行提款。」锦帆作了个插卡片的手势。
「但是我的钱没有存在银行里……」
「那你放在哪里?」
「我房间的抽屉里。」
「呃?」听到不可思议的回答,锦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到,他不禁怀疑对面这个貌似老实腼腆的男子,其实是个恶作剧者。
男人见他露出怀疑的神色,慌忙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再约一次,到时候我带上全部的钱来。」
「唔,没问题。」锦帆耸耸肩,反正他也没有损失,但又忍不住追加一句,「只是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啊。」
男人果然如他所愿的又脸红了,怯怯的道着歉。
锦帆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脸红的样子,从来不觉得这样有趣过。
「啊!还有你的船票……在哪里买呢?」男人很伤脑筋的按着头,「家里都是老徐在办旅行的事,如果问他的话,一定会告诉母亲……」
「把钱给我,我可以自己买船票。」锦帆翻了翻白眼,受不了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男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从怀里掏出钱夹,又迟疑着抬头问锦帆,「头等舱的话……是多少钱呢?」
锦帆无可奈何的笑了,径自从对方钱包里数出一叠钱。过去曾经有客人请他乘过这种豪华游轮,所以他知道大概的价钱,只不过又不客气的多拿了好几张。同时他也注意到,钱夹里面真的没有任何银行卡和信用卡。
男人一点也没对被取走的钱数产生怀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了句『那就拜托你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锦帆将头转向一旁,看到他们所乘的吊箱此时已经转到巨大支架的顶端,窗外除了天空什么也没有,仿佛氢气球悬浮在空中一般。扭回头,发现坐在对面的人也在向窗外凝神看着,他的侧脸线条很柔和,白晰的脖颈延伸下去的纤细的骨架包裹在深色布料里,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锦帆很难想象会有女人愿意跟这样的男人订婚,当然,他转念想到,如果有钱的话,即便是太监也会成钻石王老五吧,就像他自己一样,和年龄可做自己母亲、甚至祖母的女人上床,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
锦帆不由自嘲的笑了,可他从来没有为此感到悲哀或羞愧,他不觉得自己的职业和那些公司里的上班族有什么区别。
「如果结婚的话不是更好吗?」锦帆说着,见男人不解的转过头看自己,又进一步解释,「只需要稍微尽一点义务,却可以掩饰真相。」
男人先是惊讶,随即露出哀凄的神情,双手捂住脸,声音和肩膀同样在颤抖着:「可是如果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