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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害到他了,自己得回去陪陪他。
「不去?也成啊,」华国成一副我很通情达理的样子,掏出手机道,「那我问问我大哥你这事儿怎麽处理吧。」
「别别别,我去还不行吗……真是……」傅书维连忙抢过电话,叹了口气老实的跟著华国成上了车,今晚恐怕只能让小夏稍微孤单一下了,否则这件事情要是被父亲知道,以後根本就不用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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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靠著门框,傅书维扶著额头心说早知道会跟这群小子撞上,说什麽自己也不上警察局来。
「老大~来视察的啊?」胖子被一员警推在墙角蹲著,嘴里却一派轻松的跟傅书维打招呼,「什麽时候再出去跟兄弟们喝两杯?」
「喝你个头!」傅书维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骂道,「你们这群臭小子又上哪儿惹事去了,才老实了几天又被带进来,愣是不要毕业证了是吧。」
「还不是米海,」胖子揉著脑袋抱怨道,「自己的马子都管不住,居然让她跟著南门的鞋拔梁跑了,」说著伸手一把将米海抓了过来,推到傅书维面前道,「老大你看,咱们米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怎麽就比不过那个鞋拔梁了呢。」
米海嘿嘿笑了两声,叫了声大哥,又转身推攘著胖子说你快别说了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傅书维抄著手上下端详了一番秀秀气气的米海,又想了想鞋拔梁的那张猪腰子脸,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嘴上却还是骂道:「马子跟人跑了你们就去干架啊?我以前是怎麽跟你们说的?除非是真伤到兄弟了,不然别他妈到处惹是生非的。」
「得了吧大哥,你还真好意思说我们,」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白旭终於开了口,抬起下巴指指刚进来的华国成道,「您这边又是犯了什麽事儿?」
傅书维一时语塞,心里憋的很,干脆又给了胖子一下,才拖了张椅子坐下道:「我那是被欺负了,是正当防卫,那可跟你们的聚众斗殴不是一个性质的。」
胖子不敢反抗老大,只好奔到白旭那头寻找安慰,谁知刚奔过去就被白旭一巴掌推开,悲愤之下干脆拖著米海继续蹲墙角去。
「正当防卫能把人家的腿给防断了,自个儿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华国成接过他的话头,鄙视道,「也不知道找个能让人信服的由头。」
「那是他活该。」
「什麽活该不活该的,我只知道你才在你爹面前保证了要改邪归正,转眼就废了人家的腿,」华国成道,「去,人家父母来了去道个歉。」
傅书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拒绝。
华国成见他没反应,也有些动气,怒道:「你是不是非要我请大哥过来管管你?」
「别别别,」白旭连忙劝到,「华局你别动气,大哥最近真的特老实,要真动手那肯定是惹急了,多半是那臭小子伤了哪位兄弟。」
「兄弟,什麽兄弟?他的兄弟就你们几个,都在这儿了,」华国成指了指几个蹲在地上的小夥子,「哪一个断手断脚了?」
白旭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站不住脚,却突然想到前阵子明明约好要去喝酒,傅书维却半途跑掉的事情,顿时喜道:「对了对了!还有一个的,」说著转头问傅书维,「大哥,是不是那天咖啡厅碰见的那孩子?」
傅书维脸色僵了僵,没肯定也没否认。
「您看,默认了!」白旭赶紧对华国成道,「您还不知道我大哥吗,默认了那就是了。」
「……行了,事情我会去查,」华国成缓和了些语气,盯了还梗在一旁不说话的傅书维一眼道,「要是查出来是你惹的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深夜,医院大多数的的屋子都熄了灯,只余留著护士站和急诊室还有点点灯光。
二楼简锦飞的办公室传来压抑的争吵声,鲁光元捏著简刚交给他的手术同意书,拉著简锦飞不让他走。
「简老师你疯了吗,您要把Alc用在小夏身上?」鲁光元满脸都是不解,「为什麽,那个药明明已经失败了,季太太甚至连今年都没有挺过,你,你这不是让小夏去死吗!」
「季太太的手术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头三年她不是健康的跟正常人一样吗?」简锦飞不耐烦道,「再说Alc的研究从来没有停过,这都五年了,你以为会没有进展吗?」
「可是简老师,」鲁光元紧紧盯著简锦飞的双眼,「你也不能保证成功不是吗?」
「鲁光元,你不要忘了,这是他身为TEST的责任和义务,」简锦飞道,「生物试验一定要做,药也一定要人来试,你难道让我直接在普通病人上用吗?」
「可是……」鲁光元还想反驳,但立刻又被简锦飞的话打断了。
习惯在一起(十四)
这一哭就是半个锺头,从小夏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尽似的,硬是把傅书维的白褂子浸的能拧出水来。
期间傅书维什麽也没问,只是轻轻拍著从小夏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没事了,没事了。
埋著脑袋哭舒服了,从小夏却不好意思露脸了。尴尬的维持著拥抱的姿势不动,从小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傅书维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却也不点破,想看看他会怎麽做。
「咕……」一阵咕噜声从两人紧贴的地方传了出来,从小夏更尴尬了,脸红的快要烧起来。
傅书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震动的胸腔带动的两人都微微晃动,率先放开了手,傅书维笑道:「饿了?」
「恩。」从小夏不好意思的应道,「什麽时候了?」
低头看看时间,傅书维惊讶道:「哟,快九点了,也难怪你会饿。」说著摸了摸从小夏湿乎乎的脑袋,「一脑门子汗,先吃饭,一会儿我帮你擦擦。」
「堂堂一个大医生,居然跟护工抢起饭碗来了。」从小夏抱著米粥吞了大半,总算是有了精神,便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那能有什麽办法,」傅书维一脸天下之大,唯吾独尊的样子,「我比他们仔细。」
「得,就吹吧你。」从小夏哈哈笑了起来,两口喝完了粥,又伸手去抢傅书维包里的鸡蛋。
「抢什麽,又不是不给你,」傅书维又把鸡蛋夺了回来,小心仔细的剥好了才又递给他道,「吃慢点,这东西噎人。」
「知道了知道了。」从小夏连忙接了过去,却也不再狼吞虎咽,老实的小口小口吃著。
「好好休息,好好做检查,快快的把身体养好,」傅书维一边收拾著东西,一边对从小夏说,「等你好了,再带你出去玩儿。」
闻言从小夏脸色一僵,顿了顿又突然绽放出笑颜,望著傅书维一脸灿烂的应道:「恩。」
吃完了饭,傅书维果然如他所说的打来了热水,要替从小夏擦身子。
从小夏别扭的推拒了半天,却还是熬不过傅书维的固执,拉拉扯扯的还是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当医生的没事干了吗,非要来当护工,」从小夏抱著被子不松手,红著脸道,「再说了,我自己也能擦!」
「我知道你能擦,」傅书维拿了张干净的毛巾在水里浸了浸,又细细拧干,「可你能比我擦的仔细擦的干净吗,背上你自己能擦吗?」
「那是我自己身子,用不著别人管!」
「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要负责。」
「大不了我去告诉简医生让他给你安排别的病人。」
「不可能!」傅书维啪的一下将毛巾罩在了从小夏的脸上,声音有些低沈,「这辈子都不可能。」
视线完全被毛巾遮挡住了,从小夏看不见傅书维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心脏扑通两下跳快了几分,脸颊也热了几分。
沈默了一小会儿,从小夏才小声嘟囔道:「说什麽这辈子……一辈子又能有多长……」
「放心吧,一定是很长很长很长的一辈子~~~」语调拖的长长的,傅书维笑著揭开从小夏脸上的毛巾,看见他一张脸被熏的红彤彤的,眼睛里还有些微的水雾,迷!!的样子……
笑容定在嘴角,傅书维赶紧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可恶,好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