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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流鼻血了,要是我还是人身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筋脉爆断,血流如注了。
我沉浸在一片火热的幻想中,完全忘记了被他塞进兜里时的憋屈感,觉得自己能够这么近地接触他简直太幸福。
呃,似乎有点猥琐了。
不过也没等我猥琐多久,男神便到了公司,一路上又是惯常的“早,早,早”的招呼声,等到周围稍微安静了下来,颜叶终于把我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独立办公室的电脑边。
我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玻璃外面的他,正幸福得无以复加时,却见他将润生从公文包中拿了出来,故意一般的放在了电脑的另一边。
润生立马就骂开了:“小子,老子警告你,要么把我放出来,要么让我和小溪在一个瓶子,别以为你在N市老子就弄不死你,等牧守弄好了一切,老子绝对让你在N市活不下去!”
颜叶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用那纤长有力的手指开了电脑,之后便一边噼里啪啦地敲字,一边淡淡地说:“是吗?该不会你还是哪个市的霸主?真是厉害啊,作践过不少人吧?啊,堕落了真是好啊,堕落了就能认识更多有权又有钱的人,是吧,李溪?”
听到他突然将矛头对向我,我不禁一惊。
润生虽然是黑白通吃,也许也做过很多像木老大一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他永远是那个将我拢在安全范围内护着的男人。
润生一直都以为我不知道,他总是把我想象得太单纯,也从来不让我看到他生活里黑暗的那面。
但是其实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我又不是什么白梅瑞雪,在这个圈子混久了,再单纯的人也得给整成个精怪。
我知道那个时候是润生将我从那些勉强我就范的人手中救了出来,我知道那些逼得我咬舌自尽的人被润生处理掉了,也知道从很久以前,润生就看中了我,要将我变成他的所有物,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勉强过我。
对于他的接近,我没有觉得恶心,也没有觉得恐慌,我知道遇见这个男人其实是自己的幸运,他在我身后的黑暗里,为我斩断了所有想要私自将我困在牢笼的手,实打实地维护了我的自由。
所以虽然我对他并没有爱的感觉,但是颜叶对他的恶意让我有点不舒服,而且我很反感颜叶将我看成是什么污臭之物,因为虽然我以前生活很乱,但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谁都可以碰的贱货,而且我变成现在这种个性,颜大男神的作用才是占了重头。
其实说一切都是因为他也不为过,毕竟他给过我的伤害与苦痛,不是过着洁净的学生生活就能忘记的。
没有人的体温,没有怀抱,没有抵死的缠绵,我的脑中充斥的将会是那些噬心的场景,偏偏我的心脏那么纤弱,真的,真的,难以忍受。
我收起了笑容,郑重地对颜叶说:“颜叶,如果你觉得我在你旁边玷污了你的视线,那你完全可以将我放开的,我不会缠着你。”
润生站得离我这边近了点,急切地说:“小溪,你别为这个人说的话生气,能遇到更厉害的人又怎么了?那是你的能力。只有你才让我想要保护,如果不遇见你,我再有权再有钱人生也是缺憾的。”
听到他说的这席话我突然愣住了。
润生其实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他和我在一起那几年说过最肉麻的话就是一句很轻很轻的“我爱你”,还是趁我思维混乱的时候说的。
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是平时的他,将面子和大男人主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他,说出来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惊人的场景。
被他手下的人听到肯定会传遍S市吧,我也会为他觉得羞耻吧?
然而现在,隔着两层玻璃,映在我眼中的他,小得几乎已经难以看出那股霸气了,他全身上下泛着软绵绵的气息,让我原本忍俊不禁的心情顿时陷入了一股浪潮般高昂的惊讶与感动中。
他知道我的敏感,也知道我的自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不让我为别人的言行伤害自己。
这么多年,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么温情的话。床第上的喃喃私语虚伪得不像话,前日才抵死缠绵,互相取暖,等到天光一亮,或一拍两散,或纯粹为了快感而挽留,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心上都刻下了冰冷的伤痕。
有的人的语言,再火热说出来也是冰冷的,而我知道,年润生说一不二,他碍着面子不爱说情话,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情话都是真得不能再真。
我就是这样相信他,因为他从来都是用实际行动表达,语言只是他悉心照顾我后不经意的一个升华。
这样一个男人,可是我不爱他。
而我爱的男人,现在正用那灼灼目光俯视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啧,原来真的是你男人,不错啊,看起来对你死心塌地的,真感人。”
他说着,将我和润生攥在两手手心,凑在眼前看了会儿,突然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将两个瓶子在空中使劲一碰!
“是啊,太感人了,我们来庆祝这感人的一幕吧!来,干杯!”
伴随着那略带疯狂的话语和“叮”的一声,痛苦瞬间席卷了我。
我不知道颜叶是不是又使了什么法术,但是随着瓶子里空气的微微震动,那“叮”的声音居然开始蔓延,悠长的,尖锐的,仿佛一把钢针直直贯穿我的耳朵。
我捂着耳部,觉得整个脑袋都要被绞碎了,每根神经上似乎都爬满了虫蚁,它们用尖细的爪子摩擦着我的神经,啃噬着,啃噬着,多么的痛不欲生!
我想起了那天颜叶对我用的那团白色火焰,那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的痛苦,那天我想着没有比那更痛苦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根本不是,颜叶他,完全可以想出更恐怖的方法对付我。
我抱着头在空中翻滚着,伸出手指想要插入自己的耳中。
“喂!小溪!李小蛇!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润生的呼喊,我看向他,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额头青筋爆出。
他一定很努力地在发出声音吧,可是穿入我耳中的却这么弱,这么弱。
完全不够啊,润生。
温暖不够,关爱不够,我觉得很空,润生我一直觉得很空。
我深爱的这个叫颜叶的男人,他以前在我心里挖了个大洞,而现在他还在将这个洞往外巴拉着,生怕它会在哪天被谁填起来。
可是填不起来了,就算是润生,也填不起来这个空荡荡的洞了。
它已经变得硬实了,周围长了野草,草根牢牢扒紧了周边的泥土,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掉下来将它填充了。
我嘶吼着,翻滚着,偶尔听到润生的咒骂声,偶尔对上颜叶那无比冷静的脸。
那俊逸的脸上,细长的眼睛微眯着,瞳孔里平淡一片,没有温柔。
“颜叶!你对小溪做了什么!快点放开他!”
润生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脑海,我不禁鼻子一酸,强忍着的泪水倏然划过脸庞。
颜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润生说:“牧守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居然能够护你周全,连我的法术对你也没有用,啧啧。”
“妈的,老子不知道小溪喜欢的居然是你这么个混蛋,老子要是知道,以前非让人把你直接做了不可!”
“呵呵呵,你说喜欢?嗯,当年他也说过喜欢我呢,但是突然就休学换号码,一声不响地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找了很久,后来还是别人告诉我他的消息。听到那些说法我当时都快疯了,年先生,你打过交道的人多应该比较有经验吧,你说是不是那种看起来纯良无害的人其实堕落起来越是彻底呢?!每晚和陌生人做那些龌龊的事情,书不好好念,死之前据说还被人养着?那个人是你吧?呵呵,真是小看他了。你说他这样,会是真的喜欢我吗?!”
颜叶的声音变成虫蚁,和空气一起咬着我的神经,我流着眼泪,撞上玻璃,撕吼出来的声音像被虫子咬断了一般断断续续。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哭喊着,用濡湿的眼睛看着颜叶,他继续操纵着鼠标,嘴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润生砸着玻璃,但是我看见他的手变成了虚无的雾气,徒然无望的他,突然在空中做了个下跪的姿势。
“颜叶,老子求你了,别让小溪这么痛苦了,老子的头都要爆炸了。”
他就那样跪在那里,黑亮硬挺的头发刺激着我的瞳孔,我的泪水更是泉涌一般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那个白痴李溪爱上的不是这个人呢?!
颜叶无视润生,将我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