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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纯柔声道:“这是西王庄刘大麻子的‘大口轩’,你们不是来过吗?”说着,又加了把柴草,望着赵天道:“你现在浑身没有力气是中的毒才清所致,要过一个时辰才能恢复内力,只是受的内伤要过些时候才能痊愈。”
赵天见阿纯清瘦的玉颊上隐有泪痕,想她刚才必是为了自己伤心之故,便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来轻轻抚摸,道:“你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阿纯伸袖拭去泪痕道:“亏得你放倒了流川松,不然我就不能从他身上拿到解药了。”说着取过瓷碗在身旁一只木桶中舀了些清水,扶着赵天的头,将水喂在他的口中,那木桶原是刘府水井中打水之用,阿纯为了应急打了水后一并取了来。
赵天喝了些冷水,脑中清楚了许多,觉得力气渐复,也不象刚才那样怕冷了。
阿纯喂完水,又让赵天躺下,道:“你再歇一歇,待内力恢复了再说。”赵天听了点点头,合上双眼,可是此刻他又哪能睡得着?他知自己虽受内伤,可是一杖和尚那一掌的大部分掌力他都卸开了,所以即使吐过一口血,也并无大碍。当下暗运内力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地运转,一边将体内不纯的真气敛聚一边疗伤,过了许久,他睁开双眼,见阿纯抱着双膝倚墙而坐打着盹儿,突然,远处的一阵狗吠将阿纯惊醒,她慌忙张眼向赵天望去,却见赵天也正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阿纯微微垂下眼睑,赵天柔声道:“你辛苦了一夜,先睡一会儿吧,我没事的。”
阿纯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得弄点吃的才成。”说着走到厅门口,见东方曙色微现,便道:“天也快亮了。”说着转身回来,幽幽地望着赵天,忽听得外面有人冷笑一声道:“这里多么好的景致。”
阿纯一听,花容失色,慌忙将赵天扶了来到墙边神龛之下将赵天推入,一按机关,赵天便掉落到地道之中,阿纯对着下面悄声道:“地道的机关我都已破了,你恢复了后立即出地道回城。”说着,地道口的石板便重新合上。赵天坐在地上,他内力虽已恢复了一些,却也无力跃上这么高的地道口,一时间心中焦急异常。
只见厅中阿纯平静了一下心绪,方对外朗声道:“是刘庄主吗?这就请进来说话。”
果听外面一个声音越来越近地道:“纯子小姐好耳力,一听就知是我刘大麻子。”话音未落便见一条人影一闪,刘大麻子已然站在厅口。
阿纯知道再过片刻,赵天的内力便可恢复,尽能脱难,便不慌张,对刘大麻子正色道:“刘庄主怎地不跟着我爹,反倒跑到这里来了?”
刘大麻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不是为了小姐,我又怎么会向将军假言身有要事而跑到这儿来呢?”原来刘大麻子做事极为细心,他见有人借流光弹掩护相救赵天,便知己方人中有人做了手脚,当下随足利义野撤退时细点人头,却见少了足利纯子,他回想那日众人在柘林东门时一杖和尚就说救走阿纯的是少林门人,练有金刚掌功夫,而刚才赵天一掌拍中一杖和尚时正是用的金刚掌力,并且一杖和尚昏倒前也已认出这股掌力。于是几般事由在他心中一汇合,他便怀疑起纯子来。当下他不动声色,待足利义野等人安顿下来,便告了急,只身而出,他知足利纯子左近并无可去之处,除了这西王庄已然荒坏,正可暂避。他自知庄下的秘道直通运河故道上的小红桥,可是由于水道不畅,运河已然改道,小红桥四周蒿草丛生,石桥也已残断不堪,并且此处又曾溺死过多人,因而少有人往。刘大麻子这才将密道口建在此处。他别了足利义野,见路程还是往西王庄近,便抬脚先去西王庄。他先就算准了足利纯子必是带了赵天去小红桥入秘道,然后潜入西王庄疗伤。他赶到西王庄时,果然见到“大口轩”处露出火光,且隐有人声,便冷笑着闪身而进,他来到厅上,见足利纯子果在,当即拿眼扫了扫墙边的神龛,不动声色地道:“纯子小姐刚刚与将军走散了,将军很是担心,特派在下前来寻找。”
阿纯淡淡一笑道:“刘庄主倒是好见识,一下就给你找到了。”
刘大麻子忽然故做忧心地道:“刚才流川松先生醒了,我悄悄问了他,他说给姓赵的拍的那记金针毒‘一品红’的解药不见了,你也知道,流川松因为怕麻烦,平日他只带一种毒药,所以也只有一种解药,现在少了解药,他连金针也不敢发了。”说着低头故做思忖状道:“想必是大家将他救回后路上颠簸所致。”
阿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你下次要叮嘱大家,再救流川松时要对他轻拿轻放,刻意小心。”
刘大麻子“嘿嘿”笑道:“话虽不错,可是那也要看各人的。”说着,他忽然拍拍脑袋道:“噢,对了,纯子小姐,我在地道里存了件东西,我正好要取它出来。”说着上前一步。
阿纯登时大惊失色,退开一步,见刘大麻子“嘿嘿”地冷笑,立时眉头一皱,正色道:“刘庄主,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这等阴阳怪气,想做什么?”
刘大麻子一怔,随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姓赵的就这么摔下去,会不会死,如果没死,我刘大麻子正可以帮忙呢!”
阿纯见他识破自己所为,登时脸色一凛,一回手取出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刀来横在胸前,道:“刘庄主,请你自重,那人是我的朋友,与你无干。”
刘大麻子见她一味作梗,不禁皱眉,道:“纯子小姐,你又何必为了个外人这样呢?你这样抛家弃父,为了救一个敌人,将军要是知道了,又会怎样?”
阿纯听了一时间心潮起伏,脸色阴晴不定,一柄短刀却仍是横在胸前戒备。
刘大麻子又道:“在下虽非出自名门,可是在中原也小有名气,一向对小姐礼敬有加,今日之事在下自不会和将军提及,只是要让小姐亲口答应下将来能够下嫁在下。”
阿纯脸色一变,甚为吃惊,见刘大麻子又上前一步,立时将短刀向前伸了伸,怒道:“你站住了,今天的事随你怎么去说,只是不准你过来。”
刘大麻子见阿纯意志甚坚,知道若再耽搁,赵天功力恢复了只怕不妥,当即长身而上,竟然使开空手入白刃的绝技,和阿纯斗在一处,他想凭自己的一双手先点倒足利纯子,然后下地道解决了赵天,那时手上有足利纯子和死了的赵天,那自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自然清楚足利纯子的功夫,但甫一交手,阿纯形同疯狂,尽是进手招术,势如拚命,而刘大麻子一来空手而搏,对对手的短刀甚是)畏)惧(网),另外,也不敢下重手伤了阿纯,不然将来面对足利义野不好交待,两人就这样斗了二十几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忽然就听见外边有马蹄杂沓之声,然后有人冷笑道:“好热闹的一个早晨。”
足利纯子和刘大麻子两人听见,同时脸色一变。两人一分,俱各向后跃开,两人都听出来人正是足利义野。阿纯甫一站定身子,立时将袖口、衣襟、肩头三处衣服撕破,刘大麻子见足利纯子此举不明所以,脸上却依是惊恐之色。
俄顷,便见淡淡的曙光中十几个人走上厅来,当先一人正是足利义野,他身后是李豪迈,修罗王一亭,流川松,高野太平等人。这几人虽各自受伤,所幸都是赵天中毒之后的手脚,这才未受重创。太友会的会主大江三健依然神色冷峻地站在众人身后,而一杖和尚等几个身受重伤之人却不在人丛之中,想是隐在某处疗伤了。
足利义野走上堂来,脸色阴沉,刘大麻子正待发话,那边大江三健冷冷地道:“刘庄主是不是奇怪将军为何会在此出现?其实我们早就见到你在撤退后一直神色不宁,之后又假称有事,其中定然有诈,我们是一路之上跟着你来的。”
刘大麻子一脸苦相,他原本想要独自前来建立奇功,这之中私心虽有却绝无二心,此刻被足利义野等人怀疑,自是有口难辩,但事已至此,不说不行了,当即道:“将军,在下此来实是为了追踪那赵天而来,决无二心,此刻赵天正在秘道之内,我原本打算追下秘道,可是纯子小姐一再阻拦,这才---。”说至此处,他忽然看见足利义野的脸阴沉得可怕。知他对女儿宠爱有加,自己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该和她动手,心中一时间惶恐异常。
却忽听足利纯子道:“阿爹,这人说谎,女儿和阿爹等人失散后,只得先来这里暂避风头,这人不知怎地找到这里,对女儿风言风语,说什么让女儿下嫁于他,后来更是动手动脚起来,还撕破了女儿的衣服。”
足利义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