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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天的指力,指力破睛穿脑。她想一想方知赵天怕指力如击在黑甲之上,势道必衰,不能立毙对方,必然生乱,不禁暗佩服赵天心思慎密。
两人穿上黑甲,起身大明大放地走入营中,这里帐篷甚多,许多帐篷门前都有人把守,显然硬闯是不行的,两人在营中走了一遭,观察一番,这才弄清营中大帐有十一座,都有人把守,并且各帐之外都有数座小帐围绕,想要进入极为不易,忽然赵天指了指营边的一座小帐篷轻声道:“那座小帐只怕有些古怪。”雷小鸽正要抬眼观瞧,早被赵天一把拉出营外。躲入草丛之中。原来,这座帐篷虽然外形普普通通,不及大帐一半大小,可是门口却站了个人,一个让两人都双眼一亮的人---刘大麻子。这刘大麻子其实只是侧面对着他们,起先赵天并未认出,赵天是在路过一座大帐时,看见一个身形干枯四十多岁的汉子在自己前面走才不由得留上神的,这人右肋下悬了口剑,一柄没有鞘的剑。剑的两头用钩子挂住了,赵天一望而知此人必是使快剑的好手。再细瞧这人身形步法,但见他步履若轻若重,脚步声若有若无,每一脚踩下去都陷出一个浅浅的脚印,但此脚全部抬起时那脚印被抬脚下的脚风一带又隐没掉。赵天暗暗一惊,心知使得一柄快剑,再有这样的轻身功夫,江湖上只怕找不出几个来。却见这人行色匆匆地进了那座小帐,入帐时,刘大麻子向这人哈哈腰致辞意,赵天也就在这一刻看到了刘大麻子。
两人悄悄掩了过去,这小帐设在营边,孤零零的一座,帐后尽是蒿草灌木,两人蛇行般掩到了帐篷之后,俱都屏住气息往四下里聆听,却听见帐篷口刘大麻子又和一人打了个招呼,知道他并没发觉来了外人。赵天探指伸入鞋帮之中取出一小片极薄的刀片在帐篷的一角上轻轻地划了道口子,张眼往里一看,不觉惊得呆了,雷小鸽见他半天不说话,但伸手推了推他。赵天身子一震,抬眼看见雷小鸽疑惑的眼神,他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低头由小缝之中望去。雷小鸽好奇,取过刀片也划了个小口子张眼瞧去,却见帐中坐了好几个人,只有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人身着青布长袍,三绺黑须,四十多岁年纪,头戴方巾,迎门安了一块汉玉,一副文士打扮,椅中北首坐了个姑娘,十八九岁,人生得清秀如水,甚是可人,她对面坐了两人,一个就是刚才见过的那个快剑好手,另一人却是个和尚,方面大耳,生得甚是魁梧。雷小鸽再仔细观瞧,却见那姑娘虽然坐着,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但两个扶手上分明有绳子将她的手绑在扶手之上,而她的双脚也是被绳子捆绑住的,雷小鸽见到这副情景暗自纳闷,不能索解。
赵天却认得那被捆绑的正是阿纯。他不知为什么这些人会将阿纯绑起来,他们应该是一路的。
便在这时,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向那文士一拱手道:“启禀钱总管,营中都已布置好了,只要一声令下,铁矛军立刻可以控制住。”
那文士正是汪直走后代为督理东门的钱流。他听了禀报,抚抚短须,问那快剑客道:“豪迈兄以为如何?”
那剑客正是李豪迈,只听他皱皱眉,沉吟着道:“岛主的命令还没到,我们这样冒然行事,会不会坏了岛主的大事?”
一旁那和尚听了不耐,一拍扶手道:“豪迈兄太也多虑了,现在我们连他的女儿也抓到这儿了,不动手行吗?他会饶了我们吗?”
李豪迈听了,点点头,钱流立时对那进来禀报的汉子道;“洪涛,你去守在门口,让刘大麻子也进来吧!”洪涛应了声走出,片刻,皮帘一挑,刘大麻子闪身走入,冲着几人抱抱拳。钱流便道;“阿三,客套话也不必说了,今儿个这事你也说个主意。”
刘大麻子笑容一肃道:“依属下之见,现在我们既与他们翻脸,少不得就要干下去了,好在他们主力尽在海外,趁其首脑不在柘林,集结我们的精锐一举摧毁北阵,南寨的几个首脑也不可放过,其它的小人物尽可留下,只要给他们银子花,女人抱,还怕他们不听话吗?眼下江浙一带我们已经闯下好大的一遍基业,李岛主和我们社主一旦联手,朝廷只怕也要拈量三分呢。”
钱流平静地望着他道;“可是你们乌衣社一直态度暧昧,未出全力。”刘大麻子脸上堆笑道:“钱总管想必也知目前苏州城中三足鼎立,倒是那张经后来者居上,手下又网罗了不少高手,那赵天便是其一,张经在两广任上时的老部下田州,南丹,那地等处的狼土兵也在陆续开来,我们乌衣社正在忙着应付这件大事,你老知道,如果真要是让他的气候成了,只怕他就成了穿在我们心中的一枚钉子了。更何况当年李岛主救过在丰一命,又送小的上东瀛学习忍术,饮水思源,在下当为李岛主尽忠的。”
和尚听了不耐烦,一摆手道:“我们让你来,不是要让你表忠心的,现在让你说说拿他女孩儿怎么办。”赵天听了,向阿纯望望,心想:难道阿纯是汪直的女儿?我早知她的来历定有文章,可是她明明是个东瀛女子,怎么会是汪直之女呢?却听刘大麻子道;“依在下之见,足利义野对他的这个女儿极是宠爱,所以把她留在手下,正好可以变成一张对付足利的王牌,只要我们尽快解决掉北阵和南寨,将乌衣社与双屿岛的高手调齐,一旦汪直和足利他们登陆,我们便布下一局,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仗下来,东瀛武士高手尽失,我们便不用再怕他们,然后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入闽,一路北上进鲁,大展拳脚,这天下未必便坐不得。”
和尚和李豪迈对望一眼,忽见钱流摇摇头,道:“不妥。”李豪迈忙道;“一杖大师有什么高见?”听见‘一杖’两个字,赵天和雷小鸽都大吃一惊,原来这一杖和尚是当今南少林掌门一苇的大师兄,只是昔年犯下门规被逐出少林,掌门之位才传了一苇,一苇接位那天,一杖和尚曾经独闯南少林寺搅局,将一应上前挑战的少林僧人全部战败,直要逼得一苇出手,还是后来在一旁观礼的铁血除奸盟大当家铁山看不过去,敬了一杖和尚三杯酒,一杖和尚受了三杯酒后知难而退,没再生事,但少林继位一役他的名头响彻大江南北,更有人说一杖和尚是因连战三十七名少林高僧,内力消耗太巨,这才给了铁山一个面子退走,不然胜负尚在未知。但一杖和尚当时自知,便是在自己内力毫无受损之下也决计斗不过铁山,这才忍气退走的。赵天没想到眼前这和尚竟然就是一杖和尚了。
一杖和尚沉着脸道:“既然我们已经铁了心要干到底了不不必去顾三惜四的,依我说一刀把她杀了,留在这儿,一旦走漏风声,我们还搞个屁?杀了往地下一埋,只说失踪了,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干净?”
李豪迈与钱流听了都不由得微微点头,刘大麻子正沉吟着不知该如何解说,却见洪涛一打门帘闯了进来,气急败坏地道;“不好了,钱先生,北阵和南寨来了敌人,昨天劫来的那个女的又被抢回去了。”
李豪迈一听,矍然变色,‘呼’地一声站了起来,钱也吃了一惊,上前一步道:“怎么回事?”洪涛忙道:“还不十分清楚,第一起信报说北阵南寨来了高手,西营中肖二爷失踪了,鹿大爷正赶往北阵。”
赵天一听,忙回头,见南寨和北阵方向都透出火光。突然正北十来里地远处腾空升起一颗旗花,便在此时东门营中铁矛军开始集结,一遍混乱。雷小鸽忙对赵天道:“我们先去援助阿米他们吧。”赵天听得北阵隐隐传来喊杀之声,知道必然有人陷在阵中,忙点了点头,一拉雷小鸽长身而起往北奔去,才奔出十几丈远,就听黑暗中有人大喝一声:“谁?口令。”原来其余三处发现敌踪后,洪涛立即向方圆五十丈内布派了暗哨,赵天他们一旦长身外突立时便被发觉。赵天翻手伸指疾弹,‘扑扑’几声响过,黑暗中传来几人惨痛的呼喊。赵天一拉雷小鸽就向外冲,却听得迎面人喝马嘶,‘嗖嗖’声响,竟然是连珠箭射到,赵天一惊,手上一紧,雷小鸽轻哼一声,赵天知她中箭,忙回手将雷小鸽一抱,身子一矮,伏在以猫行之法飞快地斜窜出去,他知道这必是前去北阵的赴援的铁矛军发现敌踪而回击了。赵天窜出数丈后,又将雷小鸽背在背上,手脚并用,犹如鬼魅般向西南方窜行出去。雷小鸽伏在他背上低低地道;“你这又是什么轻功?”赵天听她声音微微颤抖,知她伤得不轻,便问:“伤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