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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屋坐下,佳叶道:“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不知道那蒙面人是何来历。”
琴心道:“姐夫要是知道大姐这样了,不知会怎么心疼呢。咱们也得派人去通知他一声。”
米口袋拍手道:“好呀,好呀,我还没见过咱们姐夫呢!”
琴心白了他一眼道:“捣什么乱?大姐受了伤你还有心思说笑?”
米口袋撇了撇嘴,佳叶悄声道:“等姐夫来了,大姐不知要哭成个什么样呢!”米口袋见佳叶对自己说话,不禁心花怒放,自己到三凤庄走动甚勤,可是佳叶很少有笑容,对他说话也不多,米口袋象装米似地一句句把佳叶跟他说过的话记在心里,因而心情越发畅快,只是偶一思及大姐正在难中自己窃然而喜恐有不敬。他见琴心一时间沉吟不语,便道:“二姐,你也别犯愁了,那人武功这样高,我们几人联手也许还不是他的对手,我想,一会儿等大姐养足了精神,我们再问询于她,我们一是要通过蛛丝马迹查明此人的来历和意途,二是要在完成中严加防备,既然他向大姐动过手,未必不会向你和四妹动手的,因而我想今天开始你们三姐妹晚上最好睡在一处,有何行动也最好事先大家通个气,也好相互照应。”
赵天呵呵笑道:“阿米,没想到你婆婆妈妈的,想得还挺周到的嘛,只是防贼一时不能防贼一世,这人说要什么‘金山玉匙’,不知是古董还是什么稀罕物事,以他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之上一定大有来头,既然到了三凤庄金银珠宝皆不要,单要这东西,想是极其贵重,不过看你们姐妹三人的情形,也不象身怀巨富之人,我想,也许是这人找错了地方。大家以后小心些,如果能再遇上这人,设法分解明白,或者可以从此无事。”
佳叶冷冷地道;“这人既然有备而来,一定有他的道理,绝非无的放矢,只是不知那‘金山玉匙’是个什么物事,那人也许代表了一个庞大的黑道门派,我看以后三凤庄是凶多吉少。”
赵天抓挠着头皮道:“唉,太费神,太费神,这人也真是,有什么不妨摊开来说嘛,鬼鬼祟祟的,不过我倒是知道我伯父有一块‘金山玉牌’,不知与这‘金山玉匙’有什么联系。”
琴心抿嘴一笑道:“江南四老各有一面玉牌谁又不知啊?可是这玉匙却是第一次听说,也许两者真有联系。”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大姐伤得这样重,且看该怎么样医治才好。”
佳叶道:“镇外十里的红木村的‘断须神仙’屈先生是治伤的神手,让他给大姐治治脸上的伤,只怕好了后疤痕还能不显。”
米口袋急得直拍手道:“事不宜迟,这就去吧,大姐如果破了相,咱们那未来的姐夫只怕要伤心难过。”
琴心嗔道:“你忙什么,那屈先生轻易请他不动,若是寻常农人生病,他倒去得勤,我只怕叫了人去未必有用。”
赵天皱了眉头道:“这人脾气倒也古怪得紧,不知他又爱些什么,咱们只管许给他便是,治病救人,医家天职嘛。”
琴心道;“我看不如备了车上门求医,咱们只要以礼相求,他只怕也就出手医治了,这人也是武林一脉,又是前辈高人,咱们不能慢傲于他了。”
佳叶沉吟道:“只是现在出镇万一再出什么岔子可双怎么办才好?而且家里也不该脱了人,我怕那‘三旗会’的人意图报复。”
琴心看看米口袋,道:“我看还是我留下吧,佳叶,你陪大姐出镇,阿米,你一路护着车马,保护大姐,别出岔子,家里有机关消息,谅外人在我们戒备之时攻不进来的。”
佳叶瞥了一眼米口袋,轻轻点点头,赵天忽道:“我看让‘狂风’和‘暴雪’也跟去得了,相互也照应着些。我呢就在家陪着二姐说话,等你们的好消息。”琴心点头说就是这样,当下唤来丫环去嘱咐家人们备马,诸人便出院来到湖亭屋中,湖亭因出血过多,半边未包扎的脸颊显出苍白之色。
收拾完毕,将一行人送了出去,琴心向赵天道了声乏,先回自己屋中歇息去了。赵天一人闲得无聊,回客房中找自己同车而来的那位老者聊天。庄中下人知道这老者赵天他们一行人皆叫他老李,见老李对赵天执礼甚恭,想是他家的老家人了。
日头西斜,赵天到大门口望了两回均不见米口袋他们回来,想是那屈先生一定已然出手治病了,心下这才稍安。想起中午时曾听佳叶说起后院的花园不错,且还葬了三凤的父母,但想看看那花园是何去处,当下循着石径一路而去,穿过几进院落进了花园,但见那园占地数亩,中间亭台楼阁疏疏点点,池塘垂柳,柔风细细,给一一片清凉意。两边的回廊檐下挂了奇形怪状的笼子,但听着鸟啭幽婉,好不媚人。赵天见了,不禁心神一畅,他知佳叶的院子离此最近,想她竟有如此福泽,不禁艳羡。
在园内转了一遭,并没找到三凤父母的墓地,也没甚在意,他逗弄檐下的鸟雀,观赏一回池塘之中的游鱼、戏鸭。此时天近黄昏,园内被桔红色的日光斜照阗如笼了一层纱,赵天想回去,转过一座假山,忽然定住了脚步,两眼微微地眯合起来,瞳孔里放出一种莫名的光。只见他对面数丈开外灌木丛旁,立着两人。琴心左手握着分水蛾眉刺,右手却捏着一根长长的绸带,那绸带呈银白色飘落在草坪之上好象一条银蛇。站在琴心对面的是一个手持短剑的蒙面黑衣人,中等身材,目光冷厉。两人全神贯注地对峙着。
赵天轻咳一声,努力镇慑住心神,缓步走上,捱到琴心身后,悄声问道:“二姐,这人是什么路道,你怎么发现他的?”
琴心右手微微颤着,带动那根绸带如银蛇般乱舞着,口中微带颤音地道;“快去喊人,我没能力护你。”
赵天听了,“嗯”了一声,向前跨上一步,大声道:“二姐,男儿汉大丈夫,理当照顾姐姐妹妹们,你放心,我也是练过武的。”说着伸指点着对面那蒙面人道:“喂,你阁下是不是长了许多麻子?”
那人听了,愣得一愣,啐道:“放屁,大爷哪有什么麻子。”
赵天道:“没有麻子,你阁下为什么遮了脸怕人瞧见呢?噢,我知道了,定是你脸上有大块胎记怕露出难看,其实这又有什么呢?不过让别人笑两声也就完了,你又不少块肉,而且,身体肤发受之父母,你阁下怎么能嫌弃那胎记呢?实在是不孝呀。”说着大摇其头。
黑衣人冷笑道:“你说你也练过武,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赵天“嘿嘿”笑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见真章的好,一旦我使出师门绝学‘三绝手’来你阁下只怕难以活命,而我老人家今天又不想取人性命,所以你阁下最好还是回家去吧,到了家先洗洗脸,擦点香油,老这行用布遮着脸面,不捂得没脸皮了吗?”
黑衣人的瞳孔在收缩,声音却渐趋平静地道;“不知你的‘三绝手’是哪三绝。”
赵天道:“说出来只怕你要吓上一跳,这三招是上打‘枯树盘根’,中打‘黑虎掏心’,下打‘老猫洗脸’,你一定听说过。”他话音未落,琴心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黑衣人手中短剑扬了扬道:“你在消遣大爷来着,想拖延时间,等那‘狂风’‘暴雪’回来?告诉你,如果他们‘风花雪月’四剑联手,或者还可以和我拆上几招,单只风、雪两剑,只怕还比不了我。”
赵天脸色一整,皱眉道:“你阁下真有如此把握?”
正说着,琴心忽然一闪身拦在赵天身前道:“赵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让我来解决,你快去前院喊人。”
黑衣人冷冷地道:“只怕你们来得去不得。”
琴心冷静地望着他,手中分水蛾眉刺微沉,右手一抖银绸,但见一条银蛇漫空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胸口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沉声道:“我只要你跟我走,或者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琴心没有说话,因为她手中的长绸已经抖动而出击向那人的颈项。黑衣人冷哼一声,身形一挫竟然在琴心漫空飞舞的银绸间穿行而入,短剑疾刺而上,赵天突然‘啊’地大叫一声,琴心似没料到对方招式如此之快,此刻那短剑来势极迅,恐难避之,当下左手一振,蛾眉刺向短剑上点去。她这左手的功力远较右手为高,而且手法精妙,但饶是如此,刺、剑相击,那短剑也只被逼歪了几分,但听“嗤”的一声,短剑刺入琴心胸肋之间几有寸许,琴心“啊”地一声惨叫向后倒去,黑衣人才待要上前补上一剑,忽听得“哧哧”两声传来,风声劲烈,知是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