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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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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二)

  办理丧事,其实是家属最来不及难过的时候,殡仪馆的灵堂人来来往往,宁冉并不善于跟人周旋,但在这个城市许多年的人脉,同事,同学,朋友,他也有些感慨自己认识的人竟然这样多。
  当天中午来了个陌生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宁冉一下记不住他是谁,行完礼,男人走到他面前,递出一张名片,“您好,我是姜文斌。”
  宁冉接过名片看一眼,严戈的人,还好来的不是宋浚。
  两人的手匆匆握下,姜文斌又说,“严先生急务缠身,这些天我都在这,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姜文斌被人引去落座,Vicky凑到他耳边,“你老师除了是个已婚的,也真没其他硬伤,简直是无处不在,我估摸着他要不是真忙得走不开,就本人来了。”
  这次丧礼的事宜大都是Vicky帮忙张罗,宁冉把名片收起来,远远看姜文斌一眼,侧头对Vicky说,“别真支使他。”
  整夜不眠不休,从医院到殡仪馆的忙碌,终于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疗养院的人来了,同时带来一个纸箱,里面是死者的遗物。
  宁冉顺手打开,但很快又合上,繁忙之中还没来得及体味的恸意瞬间铺天盖地,打完招呼,他找到Vicky,“我到后面去一会儿。”
  一直走到灵堂的侧厅,重新又打开箱子。大厅棺椁里躺着的人已经被修饰得不再像她本人身前的样子,而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几乎磨得看不到任何棱角的牛角梳,字迹潦草得几乎无可辨识的记事本,还有,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带进去的,那个男人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关于他母亲最后的生活片段,他来不及看见的,此时,竟然像是历历在目。
  最后让他连气息都凝住的是一个很小的银脚环,缀着铃铛,结钮的缝隙已经积尘,但是环身被摩挲得发亮,宁冉的手微微抖动,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和那个男人还长得不那么像,她还不曾那样绝望,他也被疼爱过。
  好半天,他把东西都放回箱子里,站在窗前点了支烟,身后门被人推开了,知道他在这的只有Vicky,宁冉没转身,“别说爱恨没绝对,原来连喜欢和讨厌也不是绝对的。”
  没听到回答,他吸了下鼻子,又抬起手用手掌抹了把脸。
  但是,漫长的沉默,身后的人,手掌缓缓,搭上他的双肩。
  那双手显然不同于Vicky的修长单薄,宽厚温热,久违的气息熟悉得让人揪心,不需要任何眼神和言语,宁冉也能知道是谁。
  不清楚陈跃是怎么知道的,短暂的意外,侧过头就能看见他黑色的衬衣衣袖。
  陈跃的衬衣几乎没有纯黑,宁冉很快摇一下头,“我没事。”
  握住他肩膀的手却收得更紧,就是这样不远,却也远远算不上亲密的距离,两厢沉默,但是,一切仅此而已。
  过了很久,宁冉确定自己情绪能控制,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转过身,“谢谢你来,到大厅坐?”
  陈跃黝黑深邃的双眼凝视着他,俊挺的浓眉微微皱起,四目相对只是片刻,很快低下头,下颌的线条因为咬牙绷紧一瞬,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我手头正忙,看看就走。”
  陈跃的衬衣和长裤都是黑色,虽然衣服和头发都打理得利落整齐,但眼角有掩藏不住的倦色。
  已经是下午,宁冉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有刚用过的须后水的气味。
  显然是繁忙中抽空前来,宁冉突然想到什么,“你最近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就是忙,”陈跃简单地回答。
  宁冉点一下头,“那……,丧事过后,我要送骨灰回她老家安葬。”
  陈跃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像是每一个表情都不能错过。
  宁冉把眼光转向一边,“等我回来,我们,见一次吗。”
  “好。”陈跃艰涩地开口。
  再次沉默,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半步,宁冉低头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合适,他以为陈跃要告别了,但是,猝不及防地,陈跃有力的双臂突然抱住他。
  匆匆的拥抱,只是一下就很快放开,退开的时候,陈跃的嘴唇擦过他的额角。
  “你好好的。”陈跃笑了下。
  但笑意很快就消散无踪,最后,他深深看了宁冉一眼。
  出门的时候,正好宁冉一帮同事来了,陈跃让Vicky送他出去。
  这个城市的夏季很长,阳光的炽烈一直持续整个下午,两人一起走到院子里,陈跃点了支烟,“我那事估计就在这两天了,你替我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Vicky紧拧着眉,陈跃苦笑一声,“陈飞前天晚上车在机场高速出了车祸,人在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估计宁冉转头就会听说,同时还会听说陈飞意图行贿被当事人举报。我家的事瞒也瞒不了太久了,还好他现在忙着办丧事,其他都顾不上。”
  Vicky愣了会,只能应下,快走到殡仪馆大门的时候,看着一辆警车正开过来,他们俩相视一眼,陈跃很快自己走到一边。
  警车是在他身边停下的,车上的人立刻推门跳下来,“陈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边说,边对陈跃亮出一张纸。
  看着纸上的红戳,陈跃没等他说完,无所谓地笑着打断,“这么快,还找到这来了。”
  说着,手里烟头用力扔地上,一脚跨上车,“走吧。”
  
  (一二三)

  宁母是北方人,家乡在一个不大的地级市,她身前的最后几年,清醒时候总吵着回老家,那时候为了方便把她放在身边照顾,宁冉从没理会,他妈临终也不到五十四岁,谁能想到她会走得这样突然,这次送她骨灰回家乡安葬,是从了她最后的期望,叶落归根。
  将近三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又是两个钟头的车程,宁冉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出发前就联系过当地的公墓,第二天清早他去看了墓地,手续办完,第三天日子刚巧宜安葬,看着骨灰入土,他没想到,最后还是把她送得离自己这样远,一个,他从来没有来过的陌生城市。
  这里没有其他亲人,他选在当天下午返程回南方。
  北方内陆城市的八月,接近中午的时候气温感觉比海洋性气候的南方城市更加炎热,这天没有一丝风,白花花的太阳像是要将身体里每一丝水分都蒸干,公墓的位置在偏僻的远郊,来拜祭的人除了自己开车,就是包车往返,宁冉在路边等了一会,没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最后向门口卖纸烛的小贩打听,前面不远有个公车站,公共汽车一直开到市区。
  沿着树荫走了几分钟,他手机响了,宁冉看一眼屏幕,愣了下,但很快按下接听,“Ryan。”
  得知严戈已经开车亲自到了本市,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在原地等了一会,更加意外的电话来了,宁冉在屏幕上看到宋浚的名字,干脆按了拒接,但电话仍然响得不依不饶,他不耐烦地接起来,“你没完了是吧?”
  宁冉声气非常不好,宋浚的声音听起来也远没有平常的从容,宋浚这次很直接,“我现在要告诉你三件事,保证没有任何一句是说谎。和陈跃有关。”
  宁冉火气一下冒到头顶,“你又耍什么花样?”
  宋浚却全然没有理会,“第一,你的心上人出事了,听说葬礼那天陈跃去过灵堂,你的反应好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就是当天被拘捕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宁冉登时愣在原地,宋浚接着说道,“第二,他大哥陈迁工作都已经移交他人,现在事实上是禁足接受调查,不过还没公示,他二哥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昏迷中。他家里人都管不了他。”
  宁冉脑中一阵嗡鸣,他希望宋浚这次又是说谎,但是,那天陈跃最后和他见面时分明那样的不寻常。
  “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宋浚的语气非常认真,“Ryan帮不了你,他势力再了得也只是个商人,陈家这次麻烦太大,他兜不住,等下他来找你,可能会说些让你意外的话,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看在他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别再给他找麻烦。”
  根本来不及追问宋浚的目的,电话挂断,宁冉立刻打给Vicky,心急如焚地听着一下下嘟音,终于接通,他迫不及待质问,“陈跃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关在哪,他犯了什么事?”
  他多希望Vicky像以前一样笃定地告诉他没事,但是沉默几秒,Vicky说,“你都知道了,小宁,别急,他现在只是被拘留。”
  盛夏近午的炎热,但是后背上冷汗浸透了衬衣,宁冉双手冰凉。
  他没说话,V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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