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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宁冉向卧室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侧过头,“我去喝口水。”
宁冉头昏昏沉沉,嗯一声,陈跃转身缓慢地走到餐厅水台旁停下,身体微微前倾,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手空不出。”
宁冉病到智商直线下降到零点,他在陈跃背上战战兢兢,也没意识到放下他不就成了,只是伸手够到杯子,按下饮水机的按钮,倒了半杯,乖乖送到陈跃嘴边。
就着他的手,陈跃喝一大口,满足叹一口气,笑了声,宁冉无故觉得他笑的有点坏。
慢慢朝着卧室走,就快到门口,陈跃突然问:“药在哪?”
“餐厅,储物柜。”宁冉回答。
这是打记事以来第一次被人背在背上,心里有多别扭就不用说了,眼见着陈跃又转了个身,朝着餐厅走回去,药依然是宁冉拿出来的,关好储物柜的门,再次,走向卧室。
巴巴见着床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次都走到床边了,陈跃脚步忽然又停下,“你忘拿体温计了。”
说完猝不及防地转身,宁冉头一阵眩晕,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糊涂也有几分明白了,他胳膊横在陈跃的脖子上,声音虚弱但语气恶狠狠的,“故意地吧你?”
陈跃笑了声,转身一下将他扔在床上,身体总算落到实处,宁冉趴在床上长吁几口气,陈跃站在床边,喘息未定,神色中几分戏谑,目光却深沉。
过了一会,宁冉翻身仰躺在床上,从腰后摸出药瓶,盖子还没拧开,陈跃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什么药你就敢乱吃?”
药瓶被陈跃拿走扔到一边,宁冉躺在那闭上眼睛不再出声,听见陈跃走出去,外边传来他的说话声,似乎跟谁在电话里说他的病情,是在给他找大夫?
然后,又听见陈跃对人说了他家的地址。
片刻,说话声停了,身边床褥陷下去,睁开眼睛,陈跃在他身边跟他并排躺着,坚实的手臂伸到他身下揽住他的肩。
手指若有若无地触摸他的肩膀,转头见宁冉眼睛睁着,揽住他肩膀的手臂一下收紧,“还不睡,咱来做点别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陈跃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色欲。
神色也再没有戏谑,双眸深邃的像是隐藏着一个大大的漩涡,随时都会把他整个人卷进去。
而其中包含的情绪,宁冉一时看不分明。
(二十八)
宁冉的病比台风还去的快,天还没转晴,他再次恢复如常一般的活蹦乱跳。
还真是只小强,那天医生到他家的时候,病得晕晕沉沉一人硬是死死攥着裤腰不让人给他检查,不过宁冉坚称他没伤,陈跃大概也记得,好像是没伤到他,本来,太久没做过0的人,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被进入,发热原因极大可能是肠壁对精液的正常排异反应,大夫给开了些药,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俩,宁冉才说他后面只是有些红肿,不过已经擦了药膏。
陈跃瞪着他,“肿了你还能上蹿下跳?”
宁冉白他一眼,“本来有些人对生理痛苦的耐受性就特别强,我这就是投胎中奖了。”
所以他发烧,起先,自己真是浑然未觉,陈跃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陈跃的公司和宁冉的工作室在同一条街,现在他们算是正式勾搭成奸,下了班,步行到宁冉工作室楼下打他电话,写字楼里大厅人来人往,宁冉出现的时候,还是他黑色的欧版衬衣,西裤加上图纸包,这副工作状态的经典造型,好在他身材挺拔高挑,扎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
要说气质,可能学艺术的气质总有些不同,本来是冷着脸,一直到看见陈跃,宁冉唇角才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视线在空中相撞,两厢尽是勾搭成奸的了然。
这弟弟不管骨子里有多二,人前还是挺酷。陈跃的老二再次蠢蠢欲动,宁冉对着外人时面目的冷峻,和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逗乐,被他压在床上猛干时的放肆呻吟,微妙的反差,那就是一剂春药。
他本身功能就已经足够禽兽的标准了,真不需要这么禽兽的加成,好在穿着西装,下摆多少总能遮点,但宁冉走过来,上下打量他片刻,“你今天,表情淫荡的更胜往常。”
陈跃哈哈笑了声,看着他手里的图纸包,“今晚上又要加班?”
他俩转身一块往停车场走,宁冉点一下头,“画你那房子的手绘,设计费收了六位数,连张真迹都不给你,太黑了。”
“不是给过好几幅吗?”
“手绘和电脑怎么一样?打个比方,这就是批量成衣和高级定制的区别。”
宁冉说话时候的表情很认真,说完没听见陈跃回答,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你看不上?”
又拧上了?陈跃很快笑了声,一手搭上他的肩,“哥这不是心疼你累着吗?”
陈跃平时油嘴滑舌,这话说的倒不全是假的,宁冉对着其他人已经足够辛苦了,给他画图的时间还不如拿来安慰他的弟弟。
宁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已经到了车边,他一手拉开车门,自己坐进车里,陈跃坐在副驾座。
宁冉的车是一辆三十来万的NISSAN,开在路上的时候,陈跃突然问,“这车性能怎么样?”
据他估计,宁冉年收入应该在一百五十到两百万之间,平时那样累死累活的干,这样低调又是何苦。
这次宁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看着前方的路面,“好车养着肉疼。”
“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宁冉立刻打断他,“谁说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我妈还在。”
和宁冉有关的人,陈跃只听说过Ryan,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提到自己家里人,母亲还在,就是说父亲已经过世?
“哦?她老人家住在哪?”这是顺口的一句,说完陈跃也觉得问多了,宁冉是个GAY,跟家人住一处那得过得多憋屈。
“石峰。”宁冉简单的回答。
见他明显不想多说,陈跃没再往下问,石峰在本城的远郊,风景不错,他曾经去过那的一个度假村,宁冉把他妈放在那养老?
(二十九)
回到宁冉家已经过了八点,宁冉冲凉的时候,陈跃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抽烟,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垂落下去像是碰到什么,低头看一眼,沙发侧边靠着一个画框。
摁灭烟头,画框拿起来,看到画面陈跃愣了下,是一副宁冉的画像,言语不足以描述的美好,陈跃从不知道淡淡的水彩也能把人像画得这样逼真,如果不是近看时画幅上还留有颜料的水渍和细小的笔触,他差点以为是照片。
画中的宁冉,坐在地上,蜷着腿,斜斜倚着沙发打盹。阳光透过窗棂,为他笼上一层暖暖的薄晕,身侧靠着软厚沙发靠垫,垫子,是很沉的咖啡色。
在咖啡色靠垫的衬托下,脸色看起来十分白皙。也正因为如此,脸颊泛着的淡淡潮红,眼睑处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十分分明。
宁冉皮肤其实接近小麦色,很健康的肤色,但画中的他,肤色比真实中的要浅,像是精致细腻的瓷器,脆弱的让人怜惜。
扬着唇角,笑意清浅,像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那微笑,幸福得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胸口温暖潮湿。
午憩时片刻间的安详与静谧,脆弱而贪婪地享受着梦境中的美好,这样的宁冉,他从没见过。
正看着,宁冉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面容上还带着被水汽熏蒸的微红,陈跃抬头就看着他,托着画框,“不挂上?”
宁冉呵地笑了声,“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墙上,成天对着,怪不怪啊。”
手指抚过漆面被摩挲得发白的木质画框,陈跃调侃道,“所以就放在一边,‘偶尔’拿出来看看?”
宁冉只是笑,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两支烟,一支扔给他,一支自己点上。
陈跃接过烟,放到一边,“这是自画像?”
宁冉摇摇头,“是Ryan,画上不是有署名吗。”
目光在画幅上逡巡一周,右下角果然有个英文签名,黑色的笔迹隐藏在靠垫的棕色里起初他打眼一瞧没看清。
陈跃目光变得幽深,笑了下,把画放回原处,难怪和他眼前的人极像却又不是那么像,原来这是Ryan眼中的宁冉。
他对绘画所知不多,但是此时却能领会,因为疼爱,Ryan才会把宁冉画成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宁冉站在窗前,眼神看着窗外,沐浴后只穿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但有很多没洗去的颜料,裤腰松松挂在髋部,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穿,他是偏瘦的身材,却挺拔精实,有豹子一般的弹射力。
好像也没打算再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