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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诶……我……”
正巧,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林文!
是林文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林文!林文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晓得,你晓得刚才彭新芝对我说嘛了吗?”不等林文站定,陈晨生就迫不及待道。
林文过来站在二人旁边,懒懒得点了枝烟:“嘛?”
陈晨生将右腿架在左腿上,将档下的秘密藏了起来:“她说她喜欢我!”
林文一手袖在裤袋里,一晃一晃走出去,又走过来,取下嘴上的烟,低头弹了一下烟灰,认真得望着陈晨生道:“我说那个陈——陈晨生啊,都是几个熟人,你就给自己留点脸,行不?”
陈晨生急了:“你不信?不信你问彭新芝!你问!”
林文根本理都懒得理,转过头去了。
陈晨生道:“你不问我来问!我自己问!”说着吞了口口水,笑道:“彭新芝,你说,你刚才是不是亲口对我说你喜欢我?”
彭新芝刚别过了脸去,听了这话,转过脸来,眼睛闪动着,嘴角抽了一下,笑道:“是啊,我是说了!我怎么不喜欢你?你这种有才华的人,死一个少一个,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
陈晨生得意得对林文道:“你听!你听听!我骗了你没有?”
林文这才来神了,屁颠屁颠道:“那我呢?彭新芝,那我呢?你喜欢我吗?我只是去买了包烟啊,你可不能光喜欢他,就不管我了啊!”
“你?”彭新芝没好气得道:“你就等下辈子吧!”
林文愣了愣,笑道:“我知道了!彭新芝喜欢我一辈子还不够,下辈子还要喜欢我!”
又到了周六,下了课,王琴从容得锁了抽屉,与何亮几个女生说笑着离开了。
陈晨生心灰意懒得锁了抽屉,出了教室,才发现林文和彭新芝并排站在教室外面,连忙挤了点笑容出来:“彭新芝,等我啊?”
彭新芝笑道:“是啊,我就等你!”
陈晨生笑了笑:“哈哈!那我可艳福不浅啊!”
彭新芝正色道:“等会你要回家?”
“我?”陈晨生迟疑得望了望林文,犹豫道:“我……我已经有两三个星期没回去了,而且……”
彭新芝似乎有些失望:“我本来想请你们去看场电影的,你们都请了我那么多次了。”
陈涎笑道:“如果是请我一个人,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林笑道:“没问题,我没意见。彭新芝,你呢?”
彭新芝迟疑了一下,坚定得笑道:“我也没有问题!”
陈晨生一惊,讪笑道:“不会吧……你们商量好了?开玩笑开玩笑!今天我真得回去,我都打过电话了,而且,家长会这事也躲不掉……”
彭新芝脸上的笑容象雨伞,说收就收:“行了,你回去吧!”说完蹬蹬蹬得就走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
回家第二天,陈晨生竟接到了彭新芝的电话——此时的他,还丝毫没有从父母身上感觉到家长会带来的压力,可听说彭新芝要来家里玩,登时慌了手脚,连忙收拾了一下屋子。
“怎么?你不高兴?”彭新芝的脸泛起层层红晕:“我……我姨父是水云山的,我是去他家玩,顺便来找你的!”
“哦。那你怎么晓得我家电话?林文告诉你的?”
彭新芝脸色变了变:“你要是不欢迎……”
“没!没!”陈晨生连忙缴械,笑着道:“我放鞭炮还来不及呢!”
彭新芝这才笑开了:“喂,昨天买的新衣服,怎么样?”
陈晨生这才发现她穿了件新的白色底子的碎花连衣裙,敷衍笑道:“蛮好的!蛮好的!”又道:“荒家野店,没什么来招待你这样的贵宾,吃个冰淇淋吧。”说着开了冰箱。
彭新芝笑道:“喂,刚才在家干嘛呢?”
陈晨生一边把冰淇淋递过去,一边道:“瞎闹。”说着就打开了电视
彭新芝轻轻得将冰激凌的外衣剥开,咬了一口:“你爸妈这时候会回来吗?”
“他们一般都得十一点以后才回来。”
“哦。”
“你……”
“其实……其实我到这边来,不是专门找你的啦……我……我姨父是这边的,顺便就来看看。”
“你刚说过了!”
“哦。”彭新芝尴尬得吐了吐舌头。
“他哪单位的?说不定我认识!”陈晨生道。
“……恩……算了……以后再告诉你!”
“随你吧……”
二人看着电视,话说得越来越少,沉寂了半晌,彭新芝突然道:“昨天……我跟林文出去看电影了……”
“……哦……”陈晨生看电视似乎看出神了。
“你……你不问问是真是假?”
陈晨生随口道:“是真的,我没必要问,是假的,你要骗我,我又能怎么样?”
两人又是一阵沉寂,彭新芝站起来:“……我……走了……”
陈晨生站起来:“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彭新芝冷着脸,转身就走,出了门口却停住了,又多了几分笑容:“今天下午你回松桥镇吗?”
“今下午?怎么?”
“我不是昨天请你没请成吗?今下午我请你看电影。”彭新芝的眼睛闪动着。
“这么好?是不是有求于我啊?啊?”陈晨生笑道:“我一定来!几点?在哪见面?”
“两点半吧,我们先在教室里见了面,再一起上电影院!”彭新芝高兴得道。
陈晨生略一思索:“……恩……行……下午见!”说着,将彭新芝送出了门——
可刚出门,陈晨生竟看见陈母刚上楼,正从对面走过来!
“(男):胡大姐!(女):哎!(男)我的妻!(女)啊!(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罗哦?(女)我把你,比牛郎,什么人都比不上啦啊!(男)那我就比不上罗哦!(女)你比她还要行罗哦!(男)上罗哦!(女)行罗啊!(男)上罗哦!(女)行罗哦!……”
中午,陈父还是穿了一身工作服回来,看上去还黑瘦了不少,房间里比平时安静了许多,除了碗筷撞击的声音和牙齿咀嚼事物的声音,就只剩下电视机旁若无人吼着花鼓戏。
陈晨生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屁股刚离开凳子,就被陈父低沉的声音撂下:“陈晨生,你先不忙走,我跟你说点事。”又转身对陈妹道:“琳妹子,你先出去耍一会。”
陈妹哦了一声,三口并两口吃了,飞也似的跑了。
陈母也匆忙将碗筷收拾了,进了厨房。
陈父不紧不慢道:“最近学习还紧张不?”
“……还行。”陈晨生看着地上。
“上学期考试你考得怎样?”
“一……般。”
“一般是多少呢?”
陈晨生扭了扭嘴巴,没有开腔,却去认真得察看地上的缝隙。
“我也晓得,你肯定是不想和我说话对不对?”陈父啪得拍在桌上:“你是哪个呢?你现在不是有知识吗?而你老子呢?你老子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半文盲!你不屑于和你老子说话对不对?!恩?”
陈晨生还是没有说话。
“你老子是没文化,可你老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被人训过!我以前在部队,现在在厂里,我哪一样事不做到自己的本分?我哪一次不能服人?可你晓得前几天开家长会我怎么了吗?恩?!你老子被老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骂了!给训了!”陈父喘了口气:“人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可你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老子活到这年纪,还让人给骂得抬不起头来!啊!你说你现在都在干嘛?你周末说要自习不能回家,可要是你周末都在学校自习的话,你能考出这种成绩?你说你考了十二名,实际上你只考了十六名,你骗哪个?你骗哪个?骗父母骗得到吗?骗老师骗得到吗?骗得到吗?!”
这时,陈父已经怒不可挟了,陈母此时也无心洗碗,出来站在一旁观战,陈晨生深深得低着头,也不反驳。
“你说你老子一辈子为了嘛?你说我和你姆妈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么子?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姊妹?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可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不是喜欢在这个矿山里呆下去?你是不是想做一辈子象你老子这样,连吃饭都不敢和当官的坐在一块的工人!是不是?!你如果想的话,那你最好现在就不要读了!你不要让我和你姆妈在外面拼死拼活却被你这个败家子给败了!”说到这,陈父几近激动得站了起来,血气上升得瞪着陈晨生,陈晨生还是天地容我静,名利任人忙得低头不语。
“这么多好榜样你为什么不学,你看你妹妹,你怎么不学?王琴,你怎么不学?,为什么不学?对门的钟涛,为什么不学?偏偏要去跟林文、石方那帮人混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