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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很喜欢秦时明月里面的杀手白凤凰,可是国内的商家太不给力了,居然没有开拓手办市场。安贝原本想要订做,可是先前做cos衣服已经花了不少存款。联络的厂家说,按安贝的要求至少要5000块,安贝考虑许久还是放弃了。除了价钱的问题,国内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这个手办是安贝不久前和家人去上海探亲的时候在精品店看到的,虽然很贵,但还在安贝的余额之内,他当即就定下来了。和店主签了保证书后,安贝回到Y城等。因为是树脂GK的完成品,易碎,运输很不容易,安贝等到暑假末才等到。
“都还好。”安贝说,“请把帅哥搬到我的客房。”
快递小哥点点头,转身让身后的工作人员过来。安贝等他们把手办重新放进泡沫保护朔料膜盒里,然后去打开客房的们,让他们进去。等白凤凰也在客房里安窝之后,安贝签了快递单送快递和工作人员出去。
入手了稀罕的手办,安贝迫不及待地给白凤凰拍了照发给亚男他们,收获了一堆“羡慕嫉妒恨”后,满意地窝在客房和白凤凰“培养感情”。
☆、他们的决定
“所以你要放弃了?”林静拿着酒杯愣愣地说。
“嗯。发觉也不是很艰难。”安贝一边吃着披萨一边说。
年轻是轻率的借口。林静有些失望。原来以为安贝虽然闹,在感情上应该很认真。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事。
“开学便是高三了吧。”
“嗯。我可以预见黑色的风暴,先前补习的时候就想一把火烧了那些练习。”
“我倒挺怀念高三的。那是我读书生涯最充实的时候。”
“我也很怀念出车祸,那是我最珍惜双腿的时候。”安贝翻白眼。
林静说:“我听你和老板说过,你清醒后在第一时间拖着身体到人行道,结果导致伤势加重,是吧?”
“额……”
“为什么?”
安贝显然觉得丢脸不想讨论。“你不是听到了吗?”
林静摇头,说:“只听到一点点。调酒师有职业守则的。调完酒就就要回到原来的位置,除非客人想和我聊天,比如现在这样。”
“那我不想喝你聊了。你回到原来的位置吧。”安贝推着盘子坐到下一只吧椅上。
林静跟过来,催:“你都已经说一遍了。再说一遍嘛。”
安贝低头啃着披萨。“你撒娇的样子好渗人。”
林静竖眉。“你说什么!”
安贝缩脖子,说:“我又不是你老公。”
“为什么?”
安贝捏捏披萨,低着头说:“那事发生前几天我刚好看到新闻,司机为了减少赔偿,把撞倒的人碾死了。”
“你不是提倡人性本善的吗?”
“前提是我生命受到保障。”
林静说:“哦。十点快到了,你要留下来睡吗?”
安贝摇头。“吃完就走。公交改道,原来那路车改到北站,我现在坐235,末班车到0点。”
“你现在半个月也难得来一次,我还挺想你的。”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在gay吧工作,是不是les?我看你一直留着短发,小T?”
林静幸福地笑笑,从脖子里抽出项链。安贝看去,项链上挂着一个戒指。安贝羡慕地说:“你真幸福,虽然婚姻法不能保护你,但至少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林静呸道:“别脑补,我和我相公是法律上依法结合的伴侣。”
“你果然够奇怪。”
林静把戒指放回去。“谢谢你的夸奖!”
安贝看着盘子里另一半披萨,摇摇头说:“我无意让你吃剩饭。但是我吃不下了。还有一半,你要吗?”
林静摇摇头:“九点以后不吃东西。”
“真可惜!二十多块钱呢。”
“要不我帮你找个盒子打包,你放冰箱里明天吃?”
安贝说:“我那屋子没有厨具,不能加热。”
“那你放这吧。老板一直在楼上,晚饭也没有吃。留给他。”
安贝沉吟片刻,点头。他拿起背包,跳下吧椅,看了一会儿二楼楼梯口,转头对林静说:“高三课业重,晚自习不允许走读,所以我住校了。一个月能出来一天半,你和学长转告一下,我可能不来了,要把时间留给我爸爸妈妈。”
林静脸一下子沉下来了。“你自己去说。”
安贝疑惑道:“你生什么气?”脸色那么难看,自己没惹她呀。
吧台灯静静地挂在那里,林静侧着脸似乎不想看他。阴影打在她脸上,阴郁郁的。林静冷笑道:“安少爷,你做的真绝!”
安贝目瞪口呆道:“我怎么了?”
林静过去给客人调酒。
安贝站在原地,林静的冷漠态度毫无预兆,他像被丢在雾里茫然无措。还有点委屈。学长对他没有爱情,而自己也不能全心全意地喜欢学长,他不想钻牛角尖,还缠人。可是他依旧喜欢葛乐。他很难受。他只想懂事一点。为什么林静突然责怪他?
林静手掌虚贴摇酒器,用力晃动,呲哒呲哒地响。她手法很快,一分种左右就调好了一杯粉红佳人,交给客人之后马上开始洗调具,然后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回头看安贝还呆在原来的位置,淡淡地说:“不是要走吗?你的话我会转告给老板的。”
安贝哪敢走。“你怎么了?”
林静退回原来的位置。
安贝有些着急,暗骂,女人真麻烦!他上前坐到把倚上,说:“给我调一杯金汤力。”
林静一言不发地拿起摇酒器,当当当当的加了六七颗冰块,一脸凶相,像在调一杯毒酒。
“你不老说生闷气是帮敌人欺负自己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林静眼眶有些红红的。“你个白眼狼、杂碎!老板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要抛弃他!”
安贝看着她,有些跟不上思维。“我没。”
“先前追老板的时候天天来。后来被拒绝了,来的一次比一次少。现在好了,自己决定放弃便不来了。我行我素,任性骄纵,你有没有想过老板的感受?”
“学长不需要我。”安贝不服气地辩解道。
林静冷冷地看着他,被安贝的态度气疯了。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负责任的思维真是让人想骂街!“分明是你不需要老板!”
“我虽然很喜欢他,也不想死乞白赖地纠缠不休。”
林静怒极反笑了,说:“安大少的喜欢太尊贵了,凡人享受不起。”
“你在气什么?我不明白。”安贝急的大叫。
“喜欢就捧在手上,不要了就弃如敝屣。安贝,你摸摸你的良心,老板虽然没有接受你,但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他可没有对不起你。你现在竟然要撇清一切,见也不见,你猪狗不如!”林静想起自己请婚假时笑得一脸腼腆的老板,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老板他没有家人,所以格外渴望亲情。如果不是这样,安贝凭什么被他这么宝贝着。明明和老板无亲无故,这个孩子还在刚毕业什么人脉背景也没有的老板酒吧里闹了一个学期的场子,还大少爷脾气,得罪了多少客人,对老板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老板却供吃供喝,成天哄着,怕他晚回去不安全就把被窝搬到babylun陪他睡觉。她哭骂:“王八蛋,白眼狼……”
林静的话给了安贝当头棒喝。他脸色忽得惨白。
“你们在闹什么?”被服务生通知的葛乐从二楼下来,严厉地看着他们,摇晃的光影在他身上一堕。babylun早已一片寂静。
葛乐向店里的客人道歉,然后让林静去隔间休息一下,请新招的兼职调酒师撑着吧台,揽着安贝走出babylun。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车。”
安贝沉默地看着前方,营营的风从车窗钻进来,像凌厉的扇子拍的他脸红通通的。
葛乐把车窗摇上去。“别着凉了。”
安贝咬着唇,羞愧又不安。“学长,这次的事,你不问问吗?”
玻璃窗隔离的车来车往的声响,车内很安静。“你们两个一起钻牛角尖,还要我陪吗?”葛乐淡淡地说。
安贝转头看他,问:“学长,你不烦我吗?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葛乐瞥了他一眼,说:“我烦透你了,总是给我惹一堆麻烦。”
葛乐的脸一半隐藏在夜色里,瞳孔中倒映着夜晚的霓虹。安贝没有被他吓住。没有人比他明白:葛乐刀子嘴,豆腐心。他解开安全带,凑到葛乐身边。
葛乐皱着眉呵斥道:“回去坐好,戴上安全带。”
安贝按在他腿上,说:“你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