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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茵和陈友亮看着程卓斌波澜不惊的样子,觉得惊讶又感慨。
“看你这样子,总觉得你真是够无情的……”张丽茵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
这次轮到程卓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他又举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无情什么的,他早习惯了。更何况,他们之间,确实的说,除了友情,他不觉得曾经有过别的。所以,如朋友般地打交道,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开围:开席。
本来想着对话要用方言的,但试了几句,发现真换成方言的话估计除了当地人其他人都看不懂,所以就挑了一些不影响理解的字眼转换了一下……好歹看着正常点了吧?
☆、Chap。2
“Champion,你对同性恋不反感?”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而已。何况感情就是两人的事,当事人没意见,旁人不能也不该有意见。”
“……那如果我说我是gay呢?”
“所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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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睿英最后还是坐在了程卓斌这一桌,坐在了张丽茵的右手边。
本来张丽茵是想着要让位的,但贺睿英说太麻烦,程卓斌又没有什么表示,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两人中间。然后想了想,反正两人都分了,有人分开他们应该是个好事吧……?于是越发坐得理直气壮。
在贺睿英洗完餐具之后,程卓斌拿过茶壶给他倒了杯水,“这些年过得还好吧。”还不忘帮这边这一溜的人续上茶水。
贺睿英两指并拢用指节在桌上扣了扣,拿过杯子,发现有些烫手,又放下了。“是不错。据说这几年有可能调到帝都的研究所去实习,之后就抱你大腿了。”
程卓斌笑了笑:“行,来帝都之后找我,有空我会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这时程卓斌旁边的两人也嚷嚷起来:“那我们过去能拉你当导游嘛?”
程卓斌挑眉:“怎么,你们也想去?”
张丽茵一掌拍过去:“想去好久了!反正今年打算跳槽,辞职之后要玩一阵子。”
程卓斌咧嘴抚摸应该印下五指红印的手臂,对这姑娘一如既往的彪悍表示鸭梨山大,用已经习惯了的语言表示无奈:“行行行,大姐你爱咋样就咋样,到时候找我。”
陈友亮皱眉:“无端端说什么普通话,显摆你国语好啊?”
程卓斌分别扫了旁边两人一眼,嘴角挑起一个明显是挑衅的弧度:“反正绝对比你们俩的好。说实在的,工作时不怕丢人么?那一嘴的粤普……”有一个还是公关。
两声干咳,陈友亮坐正身子端起杯子喝茶,张丽茵扁嘴:“粤普又怎么了?人家能听懂不就好了。别人还夸有特色呢。”
“是啊,咬字不准平翘不分,没有前后鼻音以及神奇的语序自然是有特色的,别人听得懂只能说中国人的理解能力是强大的。”程卓斌凉凉地说。想想,这还是当年他刚上大学时被舍友频繁嗤笑的原因,真是当年不堪回首。
这次张丽茵也无奈地乖乖捧杯子喝茶了。
贺睿英低笑,拿过水壶给几人添水。“不是说老赵会来吗?”
见他拿着水壶来到自己面前,张丽茵连忙放下杯子扣指:“说是7点左右才到。其实现在貌似就等他了。”
添水的动作一顿,贺睿英摇摇头:“杨鑫焯真是……”
“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程卓斌用手指敲了敲杯子,清脆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喧闹的人声中。
另外两人使劲点头表示赞同。
“你怎么也这么晚?”程卓斌扭头问。
“刚陪妹妹从广州回来。”贺睿英探了探茶水的温度,喝了一口。
程卓斌愣了一下,垂眸点头:“这样。”而后将桌上唯二的小菜之一转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一个一个地夹花生啃。
张丽茵和陈友亮斜眼:“至于吗……”
“12点吃的飞机餐,又折腾了一天,没拍着桌子要求上菜就很不错了。”啃着久违的蒜香花生,程卓斌满足地眯了眯眼,然后又转头跟隔着一个人的贺睿英说:“我刚才看见班长那边有几瓶白酒,你过去看看?”
贺睿英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再次埋头夹发生的程卓斌一眼,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杨鑫焯那一桌打招呼顺便讨酒去了。
看着贺睿英的背影,张丽茵叹气:“你这样,真是……”
程卓斌瞥她一眼,懒懒回道:“我怎么了?”
张丽茵狠狠地瞪他:“没心没肺。”
程卓斌闻言轻笑,拿起茶杯当酒杯向她一敬:“谢谢夸奖。”
没心没肺什么的,又不是现在才开始,他早习惯了,也不打算改变。或者……也是没找着能让自己改变的人。说到底,比起他人,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所谓的恋人。
对他人付出的关心,一直都是浮于表面的,只是纯粹为了不让自己良心不安。可惜认识自己的人大部分都认为他相当乐于助人,能当面跟他说他是外温内冷的这么多年也就那么一个,也是相处了两年之后才发觉出来的。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走得近的几个才发现了,用张丽茵当时的话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透你。”
这些年交往过的恋人最终分手时都不免带上一句:“你究竟有在乎过我吗?”
虽然烂俗,却是真实。
轻呷一口茶,一边感慨酒楼的普洱还是一如既往地劣质,一边垂眸低笑。
差不多7点的时候,老赵终于出现,看见众人热泪盈眶一脸如释重负地欢迎自己,老赵狠狠吃了一惊,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只能笑骂:“你们这帮小鬼,等一下我这老人家又怎么了。”不过还是说了杨鑫焯一句:“下次早点开席吧,就为了等一个人值得么。”杨鑫焯笑着答应。
老赵坐下之后开始上菜,聊没多久纷纷起筷,因着老赵在,也没狼吞虎咽,倒是说说笑笑,毕竟大多数都是十几年没见,谈资不会少,聊当年聊现在聊不在一起时的经历,每个人几乎都变成说书人,随便一侃都能扯出黄河万丈。然后各种窜席、各种敬酒、各种嬉闹,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程卓斌算是其中最安静的人之一,除了跟队去敬老赵或者别人过来聊天敬酒时停下来,其他时间都在拼命地扫桌上的海鲜、白切鸡和烤乳猪。
烤乳猪是一份拼盘上的,三分之一烤乳猪,三分之一烤乳鸽,三分之一鹅肝。将拼盘上的最后一块烤乳猪吃掉后,程卓斌咬着筷子头:“怎么就不来只整猪呢……”
听到他哀怨的叨念,陈友亮差点把刚喝进去的酒给喷出来:“你至于吗……”
程卓斌斜他一眼:“让你在上面呆几年你就知道烤乳猪的美味了。”之后继续转战在上面同样难得的海鲜。
陈友亮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你这么有钱还怕吃不到吗?”
程卓斌正仔细地剥虾壳:“美味之所以成为美味,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到。帝都的东西多是多,但做得正宗的……”摇摇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然后又说:“你们啊,就是坐拥宝山而不知。”
这次连另一边的张丽茵也差点喷了:“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程卓斌耸耸肩,将刚剥好的虾子沾酱后扔进嘴里,眯着眼睛一本满足。
张丽茵旁边正喝酒的贺睿英见状不禁轻笑,将分到他碟子上的虾子递过去拨到程卓斌的碟子中:“你吃吧,我在广州想吃就能吃到。”
程卓斌剥虾子的手停一下,抬眼感激地看着贺睿英,逗得后者又是一阵轻笑。
在消灭虾子的中途他好歹提醒了身边的人,尤其是贺睿英:“你们有人接吗?没有的话就别喝太多。”
此话一出,惹来两对白眼。“现在单身的是你好吗。”
程卓斌眨眨眼,望向贺睿英。后者回望一会,笑着捋捋垂在额边的碎发:“之后不是还有续摊么。而且,我……也有人接的。”
程卓斌挑眉,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向他举起酒杯:“恭喜。”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温雅笑容,贺睿英有一阵子的晃神,回神后也举起酒杯,与他的碰了碰,笑着回应:“谢谢。”
相视一笑间,贺睿英仿佛回到从前初识之时。那是他就是这么一派温雅的笑容,与其他或是大大咧咧或是显得娘的男生不同,斯文却不失英气,为人细心也有耐心,最难得的是很善于聆听,一帮人凑在一起,很多男生都喜欢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