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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于杰身上的胆子不轻。对方很精明,找了专家论证方案,在投资及时间方面提出了一些约束。他们能够同意研究所方面提出的计划安排,但研究时段须依计划进行,三个月内于杰他们必须拿出第一阶段的成果报告。
要知道任何一项研究的前期是最为困难的,思路一旦受阻,连续几个月毫无进展,甚至要倒回去重来都是大有可能。这个条件很苛刻,高其有些为于杰捏着汗。但于杰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没事的高其,不能完成,都由我于杰一个人扛着。”
高其给他一拳,道:“你当我是大老殷啊?你别太拼命了!”
于杰连忙抓住了他挥过去的拳头:“喂喂,你的拳头可是不能乱挥的,杀伤力太强。”
高其是于杰见过的第二个会打架的人。
高其乐着收回了拳头,话题又绕到了刚刚开始:“话说回来,杰傲那边有麻烦?”
“没有,可能会做一些改良。”
“那你不是会更忙。”
于杰冲着他挑挑眼,心里很不以为然,拿起自己的酒瓶,说:“喝酒吧,高其!这两天你看见肖克没有?”于杰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肖克,顺便问问。
“我前面还问潘瑞呢,肖克最近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
于杰停下:“怎么了?”
“他不愿再留在KISS吧,于是自己找了个有经纪的乐队。”
“这个我知道,那天在金麒麟的揭牌仪式上你也该看到他了吧。后来我喝多落水,还是他把我给救了上来。那个乐队不错的,经纪人好像叫什么保罗,真的比在KISS吧那么一个人鱼混杂的地方好。”
高其知道,不就是麻烦了。“KISS吧的成老板不肯放人,肖克配给他违约金都不放。”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于杰的火气不由上来。高其连忙拉住他,跟成老板那些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千万不要让于杰在这里说了什么重话,给不该听到的人听去,再传到成老板那里,更是麻烦。
“于杰,来,你跟我到潘瑞的后场坐坐。”高其几乎是拉着于杰过去。
“到底怎么会是?”高其那里刚刚把门关上,于杰便问了。
“KISS吧那个成老板不是好人,是个私底下什么都做的主。潘瑞已经是绕开人,希望成老板给个面子,拿点钱息事宁人。哪知成老板居然说当初肖克是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现在想走就必须从他胯下通过,爬着出去。肖克少时受了那些罪就算了,现在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屈辱?这么多年他给成老板也挣了不少,成老板实际上是不想跑了这颗摇钱树。于杰你是知道成老板还逼肖克做那种事情的吧?”
于沉重地点点头:“所以,肖克离开KISS吧是好事,但是这个成老板根本不让他。那现如今呢?”
“肖克跟着保罗的乐队演出是哪里?成老板就派人去捣乱,上周还打伤了他们的一个主贝斯手。肖克自然是呆不下去,这也影响了新乐队。肖克现在住段非那,他自己那里回不去,成老板派人给盯着了。”
“这样躲着不是个事情。”
“嗯,这些黑黑白白的事情交给潘瑞他们去处理吧。成老板也就要个钱,现在这么闹,不过是价格没谈好,等等就会有说法,大不了肖克暂时休息休息。”
于杰明白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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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金麒麟总公司那边的决议下来了:对产品效果有干扰的成份需无条件去除,不需用暂时的利好,掩盖长久使用后会产生的弊病。烦请于博士跟进调整后产品组成的变化。
于杰听到这样的结果,这倒是两边不得罪,又一定能够有好的效果,还避开了成份含量的问题,这个集团公司的上层有些了得。于杰拿到决议,金麒麟那边暂时还不用过去,他一头扎进研究室。
但是,新项目的事不幸被高其言重,于杰他们的研究开局就遇到了障碍。于杰几乎将自己关在了研究所,定在了操作台前。几番对比试验都失败了,于杰翻查各种记录、笔记,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哗!”的一声,于杰将自己的转椅推离了操作台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一边吸一边盯着远处的电脑屏幕,思索着问题的所在。
“嗡嗡~”于杰知道是操作台上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但是他不想接,思绪还在化学反应的各种神奇里。等到电话停止了震动,于杰没有挪窝,手上的香烟在吸了两口就在自己燃着,此刻长长的烟灰落下。陈秘书进来正是看到于杰这样一幅失魂的模样。
“于杰。”
于杰也是个认熟不认生的人,去年回来后就把陈秘书从医大给挖了过来。当年,林耿荣走后,陈秘书就回到校部做行政工作,枯燥乏味,真的有些怀念跟于杰他们那般朝气活泼的小伙子一起相处的日子。研究所开的待遇也是好过以前,现在孩子大了,过了夏天都该上小学了,陈学平没有了多余的负担,快快乐乐的来给于杰当这个秘书了。
“于杰!”陈学平见刚刚那声没有唤回于杰,不由加大了分贝。由于他们熟识,外面她称呼于杰为于博士,私底下还是叫名字显得亲切些,于杰也是乐意。
“呃,陈秘书。”有人终是回魂了,“有什么事情吗?”
“于杰,你的中饭还是没有吃啊!这样可不行,会把身体拖坏的。”陈秘书看着案台上的午饭,立刻忘了自己进来的本意。
“哦,我给忘了。”于杰忘了吃饭的毛病是从BK周带回来的,那时看书看迷了,能够几天只靠一袋面包应付。直到由此累晕在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医生说他是严重营养不良,这下大家才警醒,这样的一位天才是这样苦出来的。
院系里难得人性化起来,督导每天也多了一项任务,督促于杰的三餐。大家都不愿这样的一位天才,却要付出身体的代价。
于杰知道那段时间的发狂是为了什么,慢慢自己调节了过来,没有好的体魄什么也是免谈,为了强身还特意去学习了散打,总算没有把年轻的身体给拖垮掉。
现如今偶尔忘了几顿,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杰很不以为然。
“哪里能这样?你看看你,这胡子几天没有刮啦?哦!”说到仪表陈秘书终于想起了进来的最初目的。
“金麒麟那边打来电话,说跟你联系不上,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听,我正是纳闷你这里是怎么回事?结果你是故意没有接。”
“他们说了是什么事情吗?”于杰反问道。
“说是新成分调整后,产品出现了过敏反应。希望你下午就能过去,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于杰皱皱眉头,真是祸不单至,金麒麟那边也不顺利。
“好,我马上过去。”
“于杰,我建议你先去洗澡,刮胡子,换套衣服。还有,我把饭拿到微波炉转一下,一定要吃点。”于杰点头答应,既然这里一时不会有结果,还是先把金麒麟的事情处理、处理。
望着陈秘书给重新热过的饭盒,于杰胡乱地捣捣,却没有半点食欲。不一会儿,干脆将饭盒推到了旁边。
看着时间,已经三点,这个下午也不要太迟的好。于杰到后面的休息室,冲了澡、刮了胡子,重新找了套衣服换掉。他几乎要把这里当了家,这些都是齐全的。
于杰很快来到杰傲大厦,拿了产品样品将自己关进了研究室,陈助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话。
到了下班的时候,于杰没有出来,陈助理自觉地留下加班了。陈助理去简餐店带了两份盒饭上来,敲响了于杰实验室的门。
于杰没有开门,陈助理转动了一下把手,这样的敲门也全是因为礼貌。研究室里,只开了操作台上那排荧光灯,于杰正坐在显微镜前。
陈助理悄悄地走进,不敢打扰他。直到于杰拿下了一个玻片,这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说真的于杰有些被吓到了,只是看着是陈助理,也不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了。
“于博士,我买了盒饭,先停一停,我们吃饭吧。”
我们?于杰看了一下手表,这已经上晚上近九点,陈助理也没有吃晚饭吗?
想了想,道:“好吧,这已经快九点,有劳陈助理了。”
能有这样的机会跟于杰坐在一个沙发上吃饭,陈助理心里满足极了。见于杰坐在长沙发,她也跟着坐了下来,却没想于杰趁着起来倒水又坐在了一侧的小沙发上,陈助理觉得没趣了。
于杰明显的不想再跟她说话,陈助理的这餐吃的同样静默。
用餐完毕,于杰开口了:“陈助理,谢谢你的晚餐,已经不早了,一个女孩子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于杰倒是刚才就想请走了,人家不是没吃饭吗?但是陈助理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