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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其沉闷的氛围里时间往往会被拉长,就在袁小哥已经忍不住要尿遁的时候金逸腾地站了起来,椅子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撞翻在地上,哐当一声两相碰撞的闷响,角落里打盹儿的助理登时被吓得一个激灵。
金逸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助理立刻追了上去。
袁小哥刚要跟着走,眼睛余光瞥到了桌上的那张单子,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嘴里小声念道:“C市第二届大学生美术大赛赞助人,沈若宜,张……嗯?!”
24。
C市大学生美术大赛在所有艺术生的眼里简直可以说是高考一样的存在,一旦中榜,必定前途无量,自从三年前举办了第一届之后,就成了圈里最热门的话题,很多人等着盼着参加这个比赛,奈何它每三年才举办一次,就大学生而言,每个人也就只有一次机会而已。
学校报名处这几天一直人山人海,罗佑跟着秦朗七窜八窜,小狗鼻子在一片香水与汗液混合的气味中完全失灵,一路晃晃悠悠迈着小碎步,好几次差点被人挤到人工湖里去。
这么一来一回,等报完名回到宿舍楼的时候罗佑全身上下简直像泡了澡一样,恨不得趴在地上一步都不挪动了。
“世界上竟然会有四楼这么高的楼层!真是太不科学了!”罗佑愤愤,一屁(雾)股坐在一楼大厅里的小长椅上。
“要不你先坐着歇会儿”,秦朗失笑:“我去那边儿买几个橘子。”
“买橘子干嘛?”罗佑擦了把汗,随口问。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买橘子干嘛当然是吃啊!真是丢死人!
秦朗却没有笑话他,温声说:“昨晚郝帅念叨着想吃,结果早上我来时还说没上货,没想到刚才就看见了。”
“哦,那我等你一起上去。”
罗佑托着小腮帮子看着秦朗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小点儿然后消失不见,心里有点淡淡的羡慕。
这么恩爱是要闪瞎狗眼吗?!哼哼……
两人一进宿舍罗佑就撒开蹄子狂奔到卫生间,再不洗澡要黏糊死了好不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还带了两声颤颤的尾音。
小麦色皮肤的男生满脸不可置信,许多白色泡沫顺着身体轮廓往下滑。
罗佑两只爪子颤颤巍巍举到头顶:“我我我没别的意思……”
“……所以先把门关上?”
“……好。”
罗佑垂头丧气坐回桌边,感觉不能再苦逼,新舍友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秦朗安慰道:“没事儿,林昭人不错,不会在意的。”
“听到你们晚上嗯嗯啊啊也不在意?”罗佑小小声嘟囔。
“都听了两三天了,谁像你这么呆。”郝帅童鞋非常不屑,声音瓮声瓮气。
罗佑:“……”
睡醒了好歹吱一声再说话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声音怎么了?”秦朗皱眉,两下翻上床,一只手去探郝帅童鞋的额头:“不舒服?”
“头疼。”郝帅童鞋拿过秦朗的手闻了闻,“橘子味儿,要吃。”
“先吃药。”秦朗顺势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有点烧,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那必须好啊!郝帅童鞋乖乖答应,星星眼看着自己男人,这么体贴到哪里去找!
罗佑趴在桌上听两个人说话,小狗眼儿眨巴眨巴,慢慢把脸埋在了胳膊里。
没过多久左边一声轻响,罗佑抬头,林昭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一只手伸到面前,爽朗道:“罗佑是吧,我叫林昭。”
“啊,是。”小狗爪子赶紧递上去。
林昭似乎有些窘迫,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没锁门。”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没注意。”只要你不觉得我有病就好啊!罗佑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给新舍友发了一张好人卡。
因为郝帅童鞋不舒服,晚上大家很自觉地早早就熄灯了,罗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姿势换了又换,还是培养不起一点睡意。
以前怎么没觉得床有这么大呢,他两只爪子在身侧挠啊挠,被子蒙上又踢开,脑海里金逸的身形不断放大,直到充斥了每一根神经。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他请假的一个多月里,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金逸稳稳当当地陪在身边,只要他一声轻哼,立刻就会被圈到温暖舒适的怀里去。
不能这么没出息啊,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暗暗地告诫自己:这样太丢人了,罗佑。
过了不知多久,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摸索着把衣服穿好,然后用手机照着,去拿背包里的钥匙和钱包。
“干嘛去?”秦朗听到动静,探头过来轻声问他。
“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罗佑小小声。
“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出门就打得着车。”
“那你注意安全,回家发个短信给我。”
“嗯!”
罗佑挥挥胳膊,蹑手蹑脚地从房里退出来,心想罗佑啊你完了,出息从此再也不认你了!
25
夜晚下的城市总是要比白天美丽绚烂的多,。不论是家家户户透出来的暖黄的灯光,还是在路边摊吃吃喝喝吵闹不休的人群,都无一例外地给人一种平淡而温馨的感觉。
罗佑开了一半车窗,带着湿气的风不断吹在脸上身上,眼前飘的全都是自己的头发。
他想起卧室床头上挂着的那幅画,那是有一天他和小齐同志一起打游戏,小齐同志说罗佑啊你可不知道,你没醒过来的这几天老板简直成一火炉子了,逮谁冲谁喷火。
罗佑听了先不说没感动,那小狗脑子七拐八拐,反而一下就笑了出来,他兴冲冲地去拿画板,不到一个小时就画好了一个火葫芦娃,自己高高兴兴地挂墙上,越看越满意。
结果当天金逸回家,本来按照惯例应该亲亲摸摸然后嗯嗯啊啊一番,可床头上那只红色不明物实在太显眼,金逸搂着怀里白白净净的小身体吧唧了半天,差点没笑场,最后他梗着脖子把画一摔,暴躁道:“这合适吗?你说这合适吗?啊?!你在我床头上放这么一个玩意儿,是成心让我硬不起来吗?!”
“扑哧”一声罗佑捂着嘴笑了出来,而后自己又严肃摇摇头,别这样啊好神经!
司机大叔看他这副小样儿,笑笑说:“小同学遇到什么好事儿了?这么高兴。”
“我女朋友在等我回家。”罗佑露出两个小酒窝。
“年轻真好啊,这么有情调。”大叔表示很羡慕。
“嗯……”
就暂且算是回家吧,罗佑靠在后座上轻轻阖上眼,那里有我的画具,我的衣服,我的存钱罐,我的那么多那么多东西,也该算是家了吧。
站在公寓门口时罗佑还有点紧张,林林总总算起来他已经穿过这道门很多次,然而却是第一次自己亲手打开它,在他心里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做客,一个是家。
他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玄关处小灯明亮温暖,在墙上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卧室里男人侧身躺着,身上的毯子一起一伏,呼吸规律而绵长。
罗佑光着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柔软的脚掌踩在软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轻轻掀开被子,右边膝盖试探着跪在床上,确认对方没有被吵醒之后,整个人都慢腾腾地挪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躺下,身后忽然猛地一下大力的拉扯,立刻就让他失去平衡跌了下去。
“啊——”
罗佑一声惊呼,几乎同时他条件反射似的挣扎了两下,接着就老老实实地窝在念了一晚上的怀抱里,甚至还微微往后靠了靠。
金逸是在防盗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就醒了的,这公寓的钥匙他自己有一把,然后给袁小哥和罗佑各配了一把,袁小哥当然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所以只一个转念间,他就确定了来人是罗佑。
但是为什么呢,这小狗崽子向来是个巴不得撒开欢儿往外头扑腾的主儿,金逸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适当的理由来,索性大大方方躺着等他,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很快他就忍不住了,萦绕在鼻尖的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似有还无,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他知道那是罗佑在脱衣服。
然后那香味越来越近,随即床边陷下了一块儿,手上突然一下微凉的触感,只轻轻一扫,勾得人心一下痒起来。
在感官被无限放大的黑暗里,金逸脑海里几乎立刻就编织出了少年光裸着身体,滑腻微凉的肌肤轻轻擦过自己的画面,这样旖旎的联想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