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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开锁的声响传来,顷刻间,童以纯像是全身进入戒备状态似的,拿起育婴书,掩住自己的小脸,装作专注地阅读,因为除了她,就只有那个常常不请自来的男人有门匙,即使她偷偷换锁,他就马上找锁匠来开门,後来她也懒得白费功夫。
「狄先生。」近在大门打扫的如眉恭敬地招呼,接著是如画。
一步、一步,她侧耳倾听那沉稳的足音,公寓面积小,客厅与大门的距离大概只有数步,没多久,眼角馀光便从书页下瞥见他的长裤与鞋尖,还感受到他的凝视。
她不著痕迹地稍稍移高书本,企图阻挡他扰人的目光,还要自己别分神,大眼睛仅盯著书上的字句,但全都进不了脑海里,她懊恼地颦眉,此时,大手探来,取过她的育婴书,来不及遮掩,皱眉苦恼的样子落入他眼中。
蓝眸一黯,看著她无措地别过头,伪装对墙上的壁钟很感兴趣的样子,他将书放到沙发旁。
她不想见到他,他是知道的。
每次发现他在十米内的范围,那张原本灿笑的小脸,瞬间没了笑容,或撇开眼不看,或皱著柳眉,就像现下。心倏地一紧,他略微俯身,她的身躯僵凝,却幸好没有厌恶地後退。「杜拜那边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一星期内我会赶回来的。」
「你尽管去忙……」不用回来也可以的,本想这麽说,话到嘴边,却吞吞吐吐的没法成言。
读出她明显的心思,他只强调,「我会赶回来的。」
「……随你。」她坚持不回望,光洁的额被烙下一吻,脸上满不在乎,小手却紧捏住膝上的软垫。
「小纯。」一直伫在门边等待的董悦之见状,略感不忍,遂开腔唤道。
「悦之!」童以纯惊喜地招她过来,「你怎麽来了?」
狄羿不语地转身,经过董悦之身边,朝她轻轻点头。
「请多给小纯一点时间吧。」董悦之乘小纯唤如眉时,以极小的声量道。
闻言,他下意识地回首,深切地凝看那回复开朗的侧脸,相信叫董悦之前来实是正确的决定。他虚应一声,算是回答,转过头再度迈开大步远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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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关心m(__)m
虽然还未痊愈,但某鱼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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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的娃娃》 第十一话(4)
公寓大门於身後轻声关上,董悦之单手微托隆得像球般高的肚子,微笑谢过前来搀扶的如眉,灵眸却犀利地注意著窝在沙发上的好友,从狄羿出现,她明显僵硬别扭的表情,直到他转身离开,那双大眼里的神采渐渐没去,她董悦之敢以腹中块肉打赌,小纯对狄羿肯定还未忘情。
童以纯挪开沙发上满满的手织软垫,将旁边的位置留给悦之坐下,如画则适时从厨房端来另一杯热茶。
「不是说快到预产期了吗?怎麽麦罕会放心让你过来?」童以纯分出一个软垫,轻放在悦之手肘下,让她能舒适地坐著,边问。自从医生宣布预产期後,麦罕变得更加紧迫盯人,悦之常常都在电话中向她嗔声抱怨,因此,现下只见悦之单独到访,难免会有点疑惑。
提起那愈来愈爱管的男人,董悦之撇撇唇,道:「他怎会放心得下?人就在楼下待著。」
「别说他。」董悦之装出副受不了的表情,顺道朝如眉、如画姊妹使眼色,她们会意,不动声息地退到房里去。「小纯,我是认真的。」
「怎麽了?」她笑问,眸底却暗藏著阴影,悦之将要说的话,她大概猜到。
「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时候?」
「才没有。」她飞快地否认,「我哪会折磨自己?」
「你自己晓得,你是怎麽对待狄羿的。」董悦之略顿,续道:「将他视若无物,他的话充耳不闻,他的安排统统拒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事,你想藉此折磨他,但最痛的人根本就是你。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为你留下来,所以三番四次地企图赶走他,你宁愿他决绝地离开,永不相见,但当他不放弃地一次又一次出现,你又怕心软的瞬间,他却要走了。」
童以纯垂首,默不作声。
「小纯,你以为,麦罕很爱我吗?」董悦之语调轻松,唇畔却牵起苦涩的弧度。
「难道……不是吗?」她抬首,愕然反问。
「其实,我跟你一样。」吸了口气,董悦之续道:「麦罕也好,狄羿也好,他们都是同一种男人,习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得到,便去掠夺,感情之於他们,是不切实际的,更不能妄想他们会回应自己。」
「那为什麽……」
「为什麽还留在他身边?」董悦之把她的问题说出来,目光飘远,「最初,的确是因为孩子,他的家族需要继承人,我答应孩子生下来之後会给他,但相对的,他永远都不能出现在我面前。麦罕虽是个拙於言词的男人,但他所做的一切我并不是瞎了看不见,如果一个男人只要你肚里的孩子,用得著这麽大费周章地照顾你吗?」
「他不曾说爱我。」微微一笑,「但却告诉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和孩子,这就够了。」
「麦罕应当是爱你的。」童以纯眼眶发红,她还天真的以为悦之和麦罕……但麦罕的举动是多麽明显,若非真心的珍惜,是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那你呢?」执起小纯的手,她呢喃似的问道:「在别人眼中,狄羿对你的好,难道也构不成爱吗?小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我?」她茫然自问,却没有答案。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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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又晚了OTZ”
今天晚上一定一定会多吐一篇出来的~~~~(泪奔)
《恶狼的娃娃》 第十一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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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型的机舱小窗表起天蓝的晴空,与远处宽阔的停机坪连成一线,狄羿从容地坐在私人飞机的卡座里,跷起二郎腿,抵在壁边拉摺式的小桌下,桌面铺满密密麻麻的计划书,角落搁了杯冰马丁尼。
等待起飞的时间,他是该分神处理公事的,可脑袋里那张倔强的小脸总是无法轻易抹灭,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傻、她的痛,太过清晰,也成功的牵扯到他的情绪。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多了孩子。
忽然,一阵趋近的骚动打断了他,轻拢眉苇,他没有转过头。
「哈达?」
「狄先生,我去看看。」哈达也不知所以然,回身到後方查看,循著声源发出的方向走去,那是机舱正门和小型仓库的交界处。
不一会儿,听到哈达踅回来的脚步声,他便开腔问道:「发生了什麽事?」
「狄先生,我们应该无法如期抵达杜拜……」哈达的声调有点犹豫,像是在想该不该把话说下去似的。
「为什麽?」疑心顿起,哈达一向很乾脆俐落。
「……狄。」带笑的嘶哑呼唤,毫无预警地响起,插进主仆二人的对话。
那是狄羿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他自座椅上站起身,缓缓地转过头,冷凝的俊脸面向著机舱後排,被两名隶属「狼」的手下擒著左右两肩的,理应消失在这世上的男人──
「历。」锋利的眸光直勾勾地射向那狼狈不堪的男人,他淡声道。
「很久不见了……咳咳。」历衣衫褴褛,长发披散在耳际,看起来不复俊朗,但那双狂乱闪著精光的双眼,却半点也不陌生。「不奇怪为什麽我还未死吗?」
「我从不质疑你的能耐。」能在「长老」居所里活满二十年的四人,他不曾低估他们任何一人的能力。
「咳哈……『狼』也不弱,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甩掉那个狙击手的,咳!」
「别告诉我你是特地来敍旧的。」
「当然,当然不是咳咳……」历狠狠喘了口气,才咧出笑容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杀我,不过咳咳……若你杀了我,那位可爱的迷路小姐咳……也会跟著陪葬。」
「你说什麽?」狄羿眯起眼,浑身蓄满肃杀的气息。
历笑得更开怀,「我在她的小公寓安了炸弹,只要他们碰我一根毛发,你得跟迷路小姐咳咳,说再见了……咳……」
「童小姐的公寓内外都布满了眼线。」哈达认为历是在说谎。
「百密也会有一疏啊……狄,咳咳,对不?」历续说:「你方才不是带麦罕的女人去找她吗?」
「你想要什麽?」狄羿冷声问。
「控制器在我身上,咳咳,叫他们放开我,你过来。」他开出条件。
「放开他。」狄羿吩咐,尽管两人不愿,却不得不听命。
「狄先生,童小姐不会有事的……」哈达力劝主子,历分明是有阴谋,狄先生肯定也瞧出来了,为什麽还要答应他?
「狄不敢拿她来赌啊……」历彷佛看懂哈达的疑惑,笑道:「我早就说了,咳!狄,你不该有弱点的。」那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