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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像一些白痴偶像剧的场景?
憾生有点口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容易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是在害羞,登时连行动都木讷起来。
栋天见憾生一声不吭地把包装袋拆得乱七八糟然后掏出围巾裹到脖子上去连脸都包起来了,便问:“也不谢一声?”
憾生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脸热热的?幸好有围巾包着脸栋天一定看不到。憾生在心里琢磨要用什么口气可以自然点说声谢谢,是不是还要添上句“我爱你”?呃……会不会太肉麻了?
栋天一笑,抬手帮他把松散的围巾扎了个结。
这个举动竟是这么出乎意料的暧昧甜蜜,憾生全身都热起来了,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后座,嘟囔了句:“快回家!”
秦贺打通了所有关系,只差再等两、三天做些手续就可以把陆耀宗搞出来了,憾生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吵得栋天也睡不着,栋天说:“你一转身那摇椅就嘎嘎叫,吵死人了。”
“我不翻就成僵尸了。”
“过来。”
憾生低声坏笑着爬下摇椅,挤到沙发上去了,栋天搂紧他说:“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我们俩会捂出痱子。”
憾生往栋天脸上亲了又亲,说:“你抱得这么紧想诱惑我?”
“嗤,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憾生挪到了栋天的嘴唇上,栋天抚摸着他的脸,温柔地回应他,两个人绵绵粘粘地厮磨着,栋天轻轻说:“憾生,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憾生应着:“我知道。”
“你不知道。”栋天突然想起了那个秋季的雨天,他一个人立在雨中,眼睁睁地看着憾生离开。
憾生知道他在伤感什么,内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劝。
栋天问:“憾生,如果杨远回来找你,你还和我在一起吗?”
憾生一愣,说:“他不会回来了。”
“如果回来呢?”
“他不会回来了。”
“如果呢?”栋天执着地问下去。
憾生默然许久,说:“栋天,我答应永远不离开你,你相信我。”
栋天的心松了松。
憾生又靠上去吻他,柔柔地说:“栋天,我真的很爱你,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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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暴风骤雨般的肃剿运动中,茉舟无数显贵富商和政府官员纷纷落马,憾生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谁都不想管,只想留住陆耀宗的命。
陆耀宗这个名字在茉舟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幸而憾生只是个小打小闹的败家子,没过多牵扯进集团的生意中。秦贺尽量压低了媒体的报导,让陆耀宗的案件保持低调,监狱法院包括机场安检全部买通,假护照也做好了,只等陆耀宗一出来就直扑机场。
憾生那双熊猫眼总是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心情好得人都快飘起来了。和他一起当班的服务员小田笑着问:“憾生,你的眼圈怎么黑成这样了?晚上不睡觉都干嘛去了?”
憾生魅惑一笑,笑得人家年轻的女孩子心跳加速,“想你呗。”
小田顿时飞红了脸,嗔道:“乱讲话,被你女朋友听到可不好。”
憾生做无辜状,说:“我没女朋友啊,苍天可鉴啊!”
幸亏人家小田和男朋友感情坚固,不然就要决堤了。她“嗤”地一笑,说:“你和我嚎什么?没有就快正经谈一个吧,不然姐姐帮你介绍?”
憾生没脸没皮地嬉笑着说:“我在很正经地和栋天谈啊。”
小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就贫吧!懒得理你。”
旁边有人喊:“憾生,有你电话。”
憾生到了柜台,柜台小姐冲他乐,也问:“这两天眼圈怎么黑成这样了?晚上没睡好吗?”
憾生还是笑,说:“想你啊。”
柜台小姐轻捶了他一下,媚眼一横,“就会没正经,快接电话。”
憾生拿起话筒,听到了秦贺的声音,秦贺说:“憾生,我在停车场,你快点出来。”
憾生乐呵呵地问:“什么事呀?”
“下来再说!”
憾生摸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紧下了楼跑到停车场,一进秦贺的丰田,就发现秦贺一脸的阴沉。
“怎么了?”憾生疑惑地望着秦贺。
秦贺发动了车,说:“我带你去看看你哥,出大事了。”
憾生懵了半天才问出句:“到底什么事?”
“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由东圣牵扯出来的几个公司和企业没有一个干净,都倒了,宇华的陈若兰也落网了。”
“那又怎样?关我哥什么事?”
秦贺苦笑,“我也说不关你哥的事嘛,他明天就可以出来了为什么还淌这浑水啊?他把陈若兰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这下警方又有一堆事要审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我们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憾生全身都僵了,颤声问:“陈若兰搞的是什么被抓进去了?”
“……”
“贪污?”
“……”
“行贿?”
秦贺憋了许久,说:“她光走私白粉这条就是死罪。”
憾生如遭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秦贺慌忙说:“憾生,你先别急!我一听消息就赶来找你了!还有时间!你快去劝劝你哥别这么想不开,赶快和陈若兰撇清关系,这次走不了的话他就死定了!”
隔着冰冷的铁栅栏,憾生直勾勾地盯住耀宗,眼睛都充血了。
耀宗反倒一脸释然,说:“憾生,你今天怎么没带念宣过来?”
铁门一开,憾生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低吼:“你疯了吧?你真想死啊?明天就可以出去了你知不知道?”
耀宗默不吭声。
憾生的嗓音带上了哭腔,“大哥,你到底是想干嘛啊?明天走不了你就完蛋了!大哥!”
耀宗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憾生,你不用劝我了,我本来就该死,能多担就多担点。”
憾生咬牙切齿地说:“大哥!你给我留条命吧,我求你了!你要念宣和我们一样当孤儿吗?大哥,你为她想想啊!你死了她怎么办?”
耀宗死咬着牙关,吐出句:“憾生,念宣拜托你了,你想孝顺我的话就帮我照顾她。”
憾生摇晃着他的衣领,急得快疯了,眼泪止不住倾泻下来,“大哥,那陈若兰是人家的老婆!她不配你为她不要命,舍不得你的人不是她,是我和念宣啊!大哥,你醒醒啊,只要你现在和她撇清关系,把她那些鸟罪名丢给她,你明天就可以走了!要不然我和念宣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耀宗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
憾生狠狠地抱住耀宗哀求道:“哥,我不能没有你,我求你,你不要死!我求你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求,耀宗都不肯答应,憾生跪了下来,抱着耀宗的腿失声痛哭:“哥,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要我怎么做啊?大哥,我不能让你死啊!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啊!”
耀宗颓然地坐倒在一边,饱经沧桑的脸庞上挂满了清泪,他颤抖着嘴唇,许久许久才说出话来,他说:“憾生,你不会懂的,我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人,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愿看着她死。”
憾生彻底绝望了,他盯着在自己心中像父亲一样的兄长,眼泪源源不止地流淌,他知道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没过几天,陆耀宗定罪了,虽然判死刑是毫无悬念的,但是听到“死刑”这两个字从法官嘴里吐出来,憾生只觉得全身都瘫软了,仿佛判死刑的不是他哥哥,是他自己。
法院里闹成一片,念宣歇斯底里地尖声哭喊:“爸爸!爸——爸爸——”
曹阿姨死抱着发狂地想冲上去的念宣,最终还是没有拦住,念宣扑上去抱着耀宗哭得喘不过气,她说:“爸爸,小叔叔说你不会有事的,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耀宗泪雨纵横,哽咽着说:“你小叔叔尽力了,你别怪他,你……你以后要听他的话。”
憾生跪倒在他脚下,哭得说不出话。
耀宗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摸了摸憾生的脑袋,嘴唇动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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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宗的后事都是栋天忙着去打点的,憾生像抽走了精气一样悲伤,不是因为要在念宣面前强撑着的话,他也要倒下去了。念宣怎么哭也哭不完,整个人都呆滞起来,憾生心疼的不得了,搂着她又是安慰又是自责,眼泪掉个不停。
憾生还没学会叫爸爸妈妈就只剩陆耀宗一个亲人了,所以他从来不知道父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