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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玲珑宝塔不愧为我昆仑镇山之物,威力果真无穷啊。”元峰看起来红光满面,对着走到身边打量宝塔的元真说道。
“那是自然。”元真一脸傲然之色,“我昆仑传承万千年,岂能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压轴之物?”说到这里,元真脸上竟然露出几丝颓然:“不过可惜这宝贝了,我昆仑几年来竟然没有人能够真正发挥出宝塔的作用,使得明珠蒙尘,如今用来压制一后生晚辈,实在是我辈的耻辱啊。”
听了元真的话,元峰倒吸一口冷气,这宝塔也只是元真临战前亲手交给他的,然而作为昆仑高层的他,以前竟然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不得不说是一种失败。然而今天听得元真这样说,就不禁有些不信:“这有些不可能吧?凌风这么高强的实力都被压制进去了,宝塔难道还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元真毫不犹豫的呵斥道,“这宝塔可是昆仑极为机密的几件传承之物,你们不知道,那是因为这些年它再也没有大放异彩的时机。若是放在前辈大能手中,顷刻之间挥手屠尽合体、尽灭渡劫也不是问题,然而近日我辈却只能用来抵御外辱,实在是愧对祖先。”
元峰听了元真一席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无知,对昆仑的根基了解甚少,整日埋头苦修,看来师兄之所以成为师兄,还是有这么一丝道理的。讪然一笑,元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怎么做?”元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竟然重复了一句,随后傲然一笑:“据我昆仑典籍记载,凡入我玲珑宝塔者,大乘之下,从未有生者,即便是唯一活着出来的大乘期高手,也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元峰闻言肃立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岿然不动的宝塔,那可是大乘期的高手,在现在看来,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竟然被一座宝塔逼疯了,那么这宝塔里面到底有什么?
元真可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元峰几个人震撼有多大,也不管他们心中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如同朝圣者一般,径直缓缓走向玲珑宝塔,用手细细的抚摸着宝塔一角,那种痴迷的模样,就像是在抚摸梦中情人一般,不,甚至更加地温柔,看的元峰几人一阵恶寒。
元真松开了手,从对宝塔绝世威力的憧憬中醒来,微叹了口气,有些不是很肯定的道:“但是如今我昆仑凋敝,比之全盛大有不如,再加上没有人能够掌控宝塔,如今为我昆仑所用,已经算的上是暴殄天物了,物不能尽其用,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说到这里,元真像是想到了元峰的问题,道:“现在的玲珑宝塔,具体能够发出几分威力,谁也不知道,所以就劳烦诸位师弟在这里看守一段时间。”
元峰以及元木几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竖掌应诺,并没有拒绝元真安排的任务。看到诸位师弟反应,元真则是捋了捋胡子,满意的笑了笑,昆仑弟子,就应该团结起来。
不过元真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在诸位师弟的眼神怂恿下,对着元真行了一礼,问道:“掌门师兄可否告知,这宝塔之中到底是什么,竟然有如斯威力?”
元真身体一颤,想到师门典籍中关于那位大乘期的记载,眼中竟然露出几丝惊惧,微言道:“我也不清楚,关于这件隐秘的传承法宝,师门也没有明确的记载,不过唯一活着出来的前辈说了一句话,无尽兽潮,累累白骨。”
四下寂静,一片寒噤。
……
日落月升,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天,昆仑山中,宝塔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同中流砥柱般,突兀的立在原地,周围则是八位青衣道人,分不同的方位盘膝而坐。
杭城,风园。
此刻姜雨辰与简邢月两个人依旧坐在那里手谈,不过两人脸上脸色凝重,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肯放下,身边茶杯里面袅袅热舞早已散去,两人却仿若未见。
最终还是简邢月忍不住开口,将手中的围棋子丢在棋盘上,盯着姜雨辰问道:“大哥,你说小老弟会没事吧?”
姜雨辰也趁势将棋子放在棋盘上,轻嘬一口清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呵斥道:“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知轻重。”
简邢月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舔着脸继续问道:“一把年纪就一把年纪吧,反正没你大,不过你倒是说说老弟的事情啊。”
姜雨辰看着简邢月嬉皮笑脸的样子,阵阵无力感传来,不过脸却再也崩不起来了,一拍额头,痛苦的道:“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老弟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现在在昆仑是什么状况?”说到这里,姜雨辰叹了一口气:“但是想来也不会太容易,毕竟昆仑蜀山本就有隙,何况老弟要办的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肯定会和昆仑利益有所冲突,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那我们怎么办?”一听说凌风可能有事,简邢月一下子就急了,赶紧问道。
姜雨辰盯着简邢月的眼睛,严谨的问道:“老弟想听我的真心话?”
简邢月被盯得头皮发麻,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大哥有话就说,我跟着大哥这么多年了,一身性命当初还多亏大哥相救,大哥有事不必瞒着我。”
姜雨辰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出了一番让简邢月感到石破天惊的话:“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们撒手不管这件事了,各回各的家。”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简邢月的眼中尽是惊诧与疑问。
姜雨辰抬头望天,眼中充满了落寞:“修真之人,逆天而行,与天争命。到了咱们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吗?修真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却会有永远的敌人和利益。不错,前几天凌风老弟的话让我很是感慨,我也恨不得与他八拜之交,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们又怎么可能……”
“大哥,老弟不是那样的人!”简邢月冷冷的打断姜雨辰的话。
“我知道。”姜雨辰苦笑一声,没管简邢月不满的样子,继续说道:“听我说。我也很是为老弟一身本事折服,可是一旦我们和他交往过甚,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你做好和昆仑、蜀山打交道的准备了吗?你做好一支长剑面对四方豪杰了吗?”
简邢月默然低下原来高扬的头颅,手上青筋毕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却又无法反驳。
看到简邢月的反应不出所料,姜雨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如果老弟这次折戟昆仑,我们又该怎么办?老弟的家人又该怎么办?谁来照料这一切?”
简邢月无言以对,显然是在思考这些问题。
说到这里,姜雨辰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所以比较明智的做法,就是我们什么也不管了,安心的一心修道,不管老弟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少机遇,安安生生的修我们的大道,这些事情就当是没发生过。”
“这怎么可能?”简邢月看着姜雨辰,手指头忍不住有些颤抖,像是从来都不了解姜雨辰一般,眼中尽是痛惜与失望:“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毕竟凌风老弟对我可是救命之恩啊?”
姜雨辰哼了一声:“修真者命途多舛,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人走茶凉,倒不少见,而且相处时间不长,倒是不必待在这里。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古道心肠的,但是你也可以在暗中帮持林家,这样目标反而会更小一些。”
简邢月一脸不可置信,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喉咙口又生生咽了下去,手半举空中,又无力的落了下来,一脸疲惫的对着姜雨辰说道:“大哥,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我欠老弟的,不管发生什么,我就在这里守护着老弟家人,想必昆仑再怎么也不会出手对付一介凡人。”
姜雨辰忽然仰天大笑,看的简邢月满脸迷惑,长舒一口气:“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 ?'…'虽然我和凌风老弟相交甚浅,相识两三天,但是一见如故。的确,刚才我说的是我心里所想,但是你既然决定这么做,而且老弟也是可交之人,我姜雨辰又有何担心?一世人,两兄弟,不,是三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就这么一回事儿。”
简邢月疑惑的看着姜雨辰,似乎是对他这么快的转变有所不解。
姜雨辰自是读出了简邢月的意思,苦笑一声:“如果刚才你答应和我一块儿走,我们两家倒是可以在暗中帮持着老弟的家人;但是你这个臭脾气,不知变通,既然决定光明正大的维护老弟的家人,那就堂堂正正的站在老弟这一边。”
像是把心中的事情全部说完,姜雨辰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看到简邢月瞪大了的眼睛,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