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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像,拉伤了!”李辰红了脸。
“怎么忽然变笨了。”吴哲蹲下来按摩他的伤处。
李辰一声惨叫:“不对,真的拉伤了,今天下午拉到一下,我以为没事的。”
“你啊!”吴哲摇头。
暧昧的气氛瞬间全无,吴哲架着李辰的胳膊把人抱起来:“那早点休息,明天帮你找个专业的医生看看。”
李辰抱着吴哲的脖子不放手,红着脸点头,收缩四肢,像一只贪欢讨要更多的猫,吴哲却忽然站定了。
吴哲不喜欢平房,所以在市区的高层买公寓,他喜欢俯视万家灯火的感觉,此刻,窗外一片黑寂,大幅的水晶玻璃窗亮闪闪的像一面镜子,清晰的映出他的脸,整个身影。
李辰靠在他的怀里,被他包围,被他拥紧。
可是,在这巨大的黑色的城市的某一端……你将会被谁抱紧?
有谁能将你抱紧?
吴哲忽然俯下身把李辰压到地板上,吞噬似的吻,吞没那半声惊呼。
你将会被谁抱紧?
谁在唱歌哄着你开心?
你的声音现在是谁在听,你情不自禁的表情我曾经看到过,而现在又映在谁的眼中?
你的皮肤比他粗糙,你的声音不及他婉转,可是为什么,我只迷恋你的感觉?
你正在被谁抱紧?
你的现在和明天有多快乐,有多精彩,是谁在参观着。
即使时间能把习惯换了,让我的伤口愈合。
也不过是抹去我再想你的资格。
我的爱是不能唱出声的歌。
李辰觉得自己差不多要被淹没了,于是潮水退去,他只能庆幸自己居然还有神志。
吴哲俯在他的身上,喘息不止,深黑色的眼眸中没有焦点,穿透他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没见过做爱的时候这么美的人,李辰用手指划过他的睫毛,小声的问:“你把我当成谁了?”
“哦?”吴哲转过脸,涣散的眼眸在流转,凝聚出光彩。
“你把我当成谁了?你从来没对我这么……都快把我给撕了。”李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别开了视线。
“我把你伤到了?”吴哲撑起身。
“没,没关系。”李辰抱住吴哲的腰:“其实也无所谓的。”
吴哲无言,低头亲吻李辰的嘴唇,睫毛缓缓的垂下来,把眼底的一切都隐去。
时光如潮水,汹涌澎湃的袭过去,第二年,当陶涛再一次站上拳台,他已经不再是新人,而是占着重头戏的悍将。他的赛程被安排得像电视连续剧那样跌宕,一开始连胜三场KO,全然是王者归来的气势,而马上第四场点负。
大屏幕上放大特写的那张隐然怒意的脸,让整个赛场的屋顶都几乎被掀翻,观众们群情激昂的抱怨着,陶涛没有挥手致意,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休息室,那道背影几天后上了杂志封面,引起大规模的讨论。
有人说他是持才傲物,没有一个格斗手应该有的风度,自然也有大批的FANS为他摇旗为他呐喊,气势浩大的论战让他吸尽眼球,比前任冠军更能占据版面。
而拳台上的道理最终还是要靠结果来说话,第五场,他用一个令人惊叹的旋空侧踢KO对手,再一次掀起观众席上亢奋的声浪。赛后电视直播台的记者把话筒伸到他嘴边问得奖感言,陶涛简简单单的抛下一句话:“我喜欢KO,因为这样就不用让别人告诉我输赢。”
一时间,舆论又是大哗,太狂太傲,总有人会不喜欢,而更多的人会痴迷深陷,没人怀疑一个新的时代快要到来,因为曾经的辉煌战将们已经开始苍老,年青人锐气十足。
而此时,煌煌而来的陶涛已经挟带了王者的风采,他开始有后援会,有网站,官方重点报道,代言运动型饮料和潮流服饰。不过两年,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了1000万出卖一切的无助少年,帐面上的收入终于开始有赢余,袁朗投资数载,开始收获回报,陶涛觉得很高兴,那至少说明了他与袁朗之间终于成为了像吴哲那样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
他在为他赚钱,在某一个游戏体系之下,虽然这个游戏的规则他不喜欢,但却是他最适合发挥的游戏,人生的际遇总是如此,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去。这样很好,虽然这只是表面光鲜,而背底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可是陶涛却觉得心中安定。没有人可以否认金钱的强大压迫力,说钱财无用的多半是不缺钱的人,否则再坚硬的傲骨,也会为了一文钱而折断。
人们不会为了黄金而折腰,我们却无法抗拒黄金所能为我们换取的。
就像陶涛无法拒绝去维持父亲的生命,还有给予段亦宏安逸舒适的生活。
时过境迁,集团的实业,袁朗大半都交给了吴哲,毕竟那些现代社会的金融数字是吴哲更擅长的工作,而他的重心全面转向了娱乐业,照样是疯狂赚钱的印钞机,没有谁比袁朗更会玩弄交际和人情,他在整个亚洲飞来飞去,现在一年有好几个月在日本,毕竟,陶涛现在是他名下的头号巨星,一个用来当名片的标志,借助陶涛影响力,他在银座开酒吧,顺利的打入日本市场。
人生,这不过是人生,袁朗有时候会想,他的人生应该就是如此了吧,重复这三十一年,周而复始的路。
灯红酒绿的光,光彩之下苍白的现实,他从小就洞悉这一切,从没有人比他更绝望,更知晓这个世界的惨淡,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可以骗过他,因为他从不对任何事抱有期待。
乐声喧嚣,袁朗舒展的坐在一角,身边是漂亮的男人和女人。
陶涛在跳舞,他仍然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身体,更不喜欢和陌生人做爱,如果袁朗要求,他也无所谓拒绝,但是从来不主动,袁朗曾经揶揄过他,21世纪了,难道还想赚块贞节牌坊。但是陶涛很明白的告诉他不是,这种事,和节操没关系,只是,如果你曾经遇到过最好的,就会对二流的货色丧失兴趣。
最好的,袁朗有时候想,最好的,难道不是在二流的货色里比较出来的?
手机在响,某个遥远的角落,镶着水钻的纤纤细指帮他把电话拿起来,袁朗贴过去听,成才扯着喉咙的叫嚣穿破吵杂的乐声钻到他耳朵里。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成才问。
唔?袁朗想了想:“我还欠你帐要今天清吗?”
“今天是吴哲的生日!”成才愤怒的握拳。
“对啊,怎么了?”袁朗把手机接过去。
“你至少打个电话吧!”
“打电话去说什么?说生日快乐吗?”袁朗转到角落的后门口,推门出去,走进午夜时分微凉的空气里。
“不行吗?”成才还在吼,袁朗被他震得偏头把手机拿开一尺。
“当然,当然,没什么不行,四个字嘛,随便说说就有了,可是这没意义,你懂吗?”袁朗道。
“我不懂,为什么?”
“因为……因为啊”袁朗拖长了音调:“因为我爱他。”
袁朗听到对面‘PU……’的一声,于是马上亲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成才很老实的回答他:“我喷了。”
“所以,你看吧,我说我爱他,连你都不信,他就更不会信,当然,”袁朗顿了顿:“我也不信。”
成才顿时时无言。
“所以,就这么着吧,你最近跟谁学的这娘们叽叽的毛病,做杀手做成你这样,我都替你丢人,拜拜。”
袁朗按掉电话,看到屏幕右上角亮起的一行小数字——11:50
袁朗看着这个数字慢慢暗下去,然后按亮,再暗,再亮,周而复始,终于所有的数字都归零,变成了00:00,袁朗抬头看到头顶昏黄的路灯光晕笼成一个小小的光圈,无数飞蛾在扑扑的撞着翅,他吐出一口气,把手机扔进衣袋里,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回去。
那一年最初的比赛陶涛都打得很顺利,官方在力捧他,给他最好的赛程,偏心的让他可以得到最充分的休息。
格斗手的赛季就是宣传季,各式各样的代言都找上门来,袁朗已经帮他请了专门的助手去研究那些合约,而更多的工作是周刊和电视台的采访和棚拍,编辑们捧着最潮流的衣服上门来,在镁光灯下由职业的摄影师记录他在众人眼中最动人的瞬间。
最初陶涛还有好奇心,各样各样的照片都会弄回来看一看,后来很快的就不耐烦了起来,一模一样的问题,相似的角度,到最后看着封面上戴着黑色墨镜沉默冰冷的面孔,他甚至会觉得迷惑,这人是谁?
不是他,不是他……
变成了这个样子,段亦宏还能认出来他吗?
“在看什么?”袁朗的脑袋从背后探过来,手指抚过杂志封面上用软件过份修饰过的完美皮肤。
“我!”陶涛简短的回答。
“不像啊!”袁朗扳过他的脸来看。
“连你都觉得不像。”
袁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