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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陌生开始,就是欺骗的序曲……
……先生贵姓?
……先生不贵,姓谭,名玉染!
……凭什么给你信任?
……如果你准备相信我,那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给我时间好吗?
……也就是说,你有所心动了吗,呵呵,时间有的是!
过往的一点一滴如同电影镜头一样播放着,闪现一下,又落下幕布,可渐渐的,那些画面越来越快的交替上演,用翻江倒海的速度涌现着,配合着吵杂的声音,心中像似有万马奔腾。
我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我会帮你渡过难关;我眼里能揉下沙子;我把你绑起来好吗;我来代替冰葬好吗;我不会看着你死……我会好好伺候你;混蛋,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我要迪非的命,我……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吧,我放弃。
砰……,
拥挤不堪的记忆被轰然踏碎,程七彦睁大了眼睛,他从胸口深处发出闷笑声,脸上泛着笑容,可眼底却明显可见水光。
谭玉染,你可不能死;你千万别这样轻易的放过别人,也不要便宜了自己。还不到时候呢……
程七彦拎着外套趔趄的站起来,迈着有些阑珊的步履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外面,隔着玻璃往里看,里面还有一堵墙,只有门上有一方小小的窗口,却也被白纱帘阻隔了起来。
偶尔有护士进出,他在开门与关门的间隙时朝里面看,恨不得眼睛能够穿透那扇门,最终还是无果的伫立在外面,程七彦着急的有种想抽烟的冲动。
程七彦把额头抵在墙面上,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墙体,慢慢的,光洁的墙面染上了血色,他又开始用冷静来惩戒自己,漠然的转身离开了,待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做,连看一眼都不能,离得近只能够绝的靠近那种水深火热,倒是徒增了煎熬,程七彦很干脆的来到了外面。
“江青。”
“在。”江青恭谨的站在程七彦身后,垂头时看见他血肉模糊的手,谭玉染用言行传达了一个意思,对待这个男人,可以一如像对他那样卖命,所以下属是绝对听从的。
他们站在医院侧面的回廊口,夜风夹带寒气汩汩吹来,吹散了尼古丁味道的烟雾,也稀释了内心的焦灼,程七彦淡淡的问,“是谁干的?”
“我们正在着手调查,现在尚不清楚。”江青抬了一下眼皮,复又收回目光直视地面。
会是谁呢,程七彦把那些有可能的人都在心里过滤了一遍,是魏斐?不……他那么恨谭玉染,绝对不屑于用这条捷径……那么是其他仇敌,谁有又那么大的胆子呢?总不能是谭凉景吧,这显然更加荒谬了,程七彦狠历的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否定了所有的猜测,惟独保留了一个更加不可置信的可能性……
公司没有谭玉染,是不能,而现在想要有他,是不可能。
这个担子理所当然的落到了程七彦身上,由他主宰公司,想必没有谁敢提出异议吧,程七彦转身看着江青,“你躲派几个人在医院看守,给上上下下打个招呼,最好能把这个消息瞒住媒体的眼睛,我现在回一趟公司,有任何状况立刻通知我。”
“是。”
天亮后,谭玉染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嘴脸冷漠的护士推着输液瓶和各种医药用品走近重症监护室,然后再沉默的出来。
生命再次给程七彦出了一道难题,不管你多么虔诚,多么用心,可它偏偏要为难你,那嘴脸令人万分憎恶,究竟生命时候才能冲出这道魔障?!
第138章:他的男人!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低估媒体的力量,这次,程七彦深深的领教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你春风得意时,媒体会让你如坠云端般美好,当你遇到麻烦时,记者就是一种拿着显微镜把你伤口无限放大的可恶生物,他们会让你深刻的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程七彦丢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他凌晨的时候就来到公司,把谭玉染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整理了一遍,总裁的工作部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坐在了总裁椅上,开始代替谭玉染的工作。
前一晚极力封锁的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显而易见,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散布的消息,想为晨淼的处境火上浇油……北都的市民一大清早起来就可以通过不同的渠道得知这一爆炸性的新闻,这次应该不亚于上次心脏起搏器案件的影响力吧,媒体大肆报道谭玉染回家路途上遇险的消息,过程更是被渲染的万分诡异,并把他的伤情刻画的十分危急,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这次的幕后黑手会是谁。
而谭玉染的生死则成为了别人押注的结局,没有人知道最后会怎样。
程七彦头都快裂开了,他一夜未眠,神情憔悴到了极点,却还是要打起精神面对这难熬的一天,他到休息室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仪容,直接开始了早晨的公司会议。
今天会议室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没了往日的议论纷纷,所有人噤若寒蝉,甚至连大口呼吸也不敢,大家目视着程七彦走近会议室,然后坐在了会议桌首端的位置上。
程七彦放下手中的文件,很坦然的接受着大家目光的洗礼。今天的会议各个部门的人齐齐到场,程七彦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相信谭总裁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了,我想大家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在这里我说一下,谭总裁确实是受伤了……”
此话一出,顿时响起了热议声,程七彦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十分公式化的口吻说了一下谭玉染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程七彦的脸。
可他的口气依旧波澜不惊,“从今天起,我将代为谭总裁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当然,重要的决策和签字还是要等谭总裁醒来后再说。”
这话不禁让人瞠目结舌,程七彦这家伙,一个曾经的人事部主管,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谭玉染一上任后,他一跃成为了谭玉染的“贴身”助理,其实不过是个站在旁边递送文件兼职爬床的小白脸罢了,公司上下不服他的人一抓一大把,平时倒也没什么,可一到这个时候,就全部浮出水面了。
“你凭什么代替总裁行使职权?”
“是啊,凭什么啊,难道总裁有将公司托付给你吗,总要拿点有说服力的东西出来吧。”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不怕死的,他将很多人的心声说了出来,于是后面一片附和声接踵而来。
程七彦扫了他们一眼,目光中带了点愠怒和阴鸷,还有点不可捉摸的嚣张气焰。
凭什么?
谭玉染那个死人现在在医院里靠呼吸机维持生命,总不能给他个授权书之类的东西吧,有也八成是伪造的。
那凭什么呢?
程七彦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重重的往硕大的会议桌上一拍,声音震耳,让人怀疑桌子下一刻就会应声而碎,“凭我是他男人!我家里有他的内裤,那个就是证明书,谁想看看啊?”
这话瞎了一片狗耳朵,让人不禁大跌眼球,虽然这跟程七彦是否有权利代理谭玉染的职权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但很好的噎住了那帮人的质疑,那些高层的表情如同吞了苍蝇似地。
程七彦冰冷的目光再次光顾了一下他们的脸,所有人都不禁要打一个寒颤。
“在美国总部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前,事情就这样定了,公司的一切照常运行,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如果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异议或者是工作上的事,都可以来总裁办公室找我,散会!”
程七彦重又戴上戒指,拾起桌上的公文,霍然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江青等人紧随其后。
身后的人用呆滞的眼神目送他的背影,似乎都被震慑的不轻……人家是总裁的男人,你敢说什么呢?
…………………………
香炉中,熏香弥散,具有安神解压作用的香味溢满房间。
谭凉景高大的身躯整个陷在巨大的沙发里,他闭着眼睛在假寐,形态慵懒,却又像似很疲惫的样子,忽然,他睁开眼睛,瞳孔散发出冷厉的光芒,让刚才的一切错觉烟消云散。
“……现在公司是由程七彦接手打理的,动荡不小,但被他勉强镇压住了。”
“哼,是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谭凉景冷冷的上扬了一下嘴角,他下巴和鼻子的曲线透出一种高傲的感觉,身上的残酷气息如同香炉中的熏香一样,无色无形的蔓延,无处不在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