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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深夜裸泳
红色的敞篷车飞驰在夜间的路道上,耳边的风声猎猎作响,吹散了胸中的郁结。程七彦张开双臂拥抱风的洗礼,闭目感受不断拍打在脸颊上的空气,肺中盈满了清新的氧气,好像整个人都随之年轻了几岁似地,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和衣柜里仅有的一条牛仔裤,衬衫的扣子没有扣,衣袂被风扬起,袒露出平坦的麦色胸膛和紧实的腹部,奔放中透着性感,是一种具有活力的诱~惑气息。
程七彦很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他侧头去看开车的谭玉染,只见他黑色的发丝在风中乱舞,张扬中显得愈发颓废,好像与黑夜融为一体。
谭玉染感到了投射在身上的视线,回望过去,脸上绽放出惑人心神的微笑,他的右手松开方向盘,摊开,程七彦会意,将自己的左手覆盖上去,十指紧扣的双手上,铂金的光芒在指间流转。
他们结伴在午夜去海边游裸泳!
北都有海,但离市中心很远,来回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当闻到带有咸味的海风时,他们都异常兴奋,两个男人击掌以示庆祝。
车刚停稳,他们就争相跳下敞篷车,一路狂奔,鞋袜被一路丢弃,裸足踩在湿软的沙滩上,脱掉衣服,解开皮带,看着去而复返潮水冲刷着海岸,那声音,唤醒内沉睡的向往。让人急不可耐的将赤~裸身躯投入大海的怀抱。
身体在冰凉的海水中欢快畅游,满足于一种最原始的渴求自由的欢愉中。被围绕又无拘无束,好像回归了无忧的年岁,像一尾快乐的海豚。
谭玉染往波澜四起的海面扫视一眼,却久久没有搜索到程七彦的身影,他屏气潜入了海水中,漆黑的水中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灵活的摆动身体,搅动起一串串琥珀一样的水泡,向着更深处游去,发丝犹如舞动的丝绸一样在水中飘逸摇曳。
像是互相有感应一样,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汇集在一起,挥舞手臂拨动周围的水,彼此静静相对,打转,像是有什么力量将他们凝聚在一起,手臂交缠,他们紧紧相拥游了上去,冲破水面的一刻从恍惚与沉迷中拾回了呼吸的本能。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美人鱼拖走了……”水滴顺着谭玉染白玉般的鼻尖滴落。
“你就是美人鱼。”程七彦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谭玉染趁机靠过去紧贴着他,他失笑,开口补充道:“三条腿的美人鱼!”
两人品尝着对方的唇,在回荡撞击的海面上,在晴朗夜空高挂的月亮下。仿佛一切只为他们而存在。
尽兴狂放一夜的结果是,第二天总裁连带秘书一起旷工了!
今日的清晨,程七彦不在觉得神经紧绷,仿佛如释重负,他慵懒的躺在床上。
黎明临睡前,他对谭玉染说,谢谢!
他知道,谭玉染为了让他开心有多上心,他的喜怒哀乐都能被这个男人调动,这一刻他很满足,暂时忘却了苦恼的心事,他感觉是被人呵护的,虽然他不需要呵护,但被牵挂在乎的感觉,每个人都渴望。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它可以令生活精彩,所以程七彦感谢。有你真好!若不是嫌太肉麻,这句话他就说出口了……无妨,他装在了心底。不知这种感觉可否称之为幸福!?
程七彦从医院大厅出来,他是来取核磁共振底片的,如果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当然要先知道因何失忆,首先要检查的就是大脑,可这次同以往的检查结果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有建设性的结果……他暂时还不想去找古逸寻求妻子死亡的真相,沉重的东西建立在空白之上,注定会坍塌,他还需要些时间去铸造承受的勇气。
程七彦意兴阑珊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止住了去路。
眼前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穿黑色礼服,像一个古堡中沉默的侍者,在光天化日下站着,显得尤为的格格不入,他身后还有一众穿着周正的男人。
程七彦认识这个男人,他正是上次在季蓝的别墅为他带路的人。见到他,就大致猜得出来意了。
“我们小姐有请程先生。”男人平板的声音叙述着。
“去哪儿?”程七彦质疑道。
“去了您就知道了。”声线仍旧没有起伏。
程七彦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男人,看来,这趟不去也得去了。
第113章:深入迷局
寡不敌众,程七彦见眼前的形势,只好上了对方的车,而且他不免好奇,季蓝这次又想做些什么……对这个美若天仙,毒若蛇蝎的女人,他心中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思绪蔓延时,目的地已经到了,车子停泊在了一栋颇有意境的庄园内,青竹绿草,小桥流水冲刷着池底五彩的鹅卵石,里面的布局别有一番意趣,程七彦不禁要想,本是落魄了的季蓝哪里来的钱,住的尽是这些平常人难得一见的豪华居室。
男人带领着程七彦穿过厅堂,来到了房子后面的花园,这里花香四溢,四月天的阳光照的美丽的花朵愈加显得娇艳动人,程七彦自知不是来赏花的,他将目光锁定在了草坪上的遮阳伞里,朝那边走去。
斜斜倚靠在躺椅旁边的季蓝抬首对他一笑,这样的笑颜,足以让周围的花朵都为之失色。
“来了!”
“嗯。”
“坐……”
他们仅仅见第三次面而已,却显得很熟悉的样子,也许是大家内心都很了然吧。程七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镇定的坐下,静观其变。
不知为何,程七彦觉得,今天的季蓝有别于前几次,她身上少了几分咄咄逼人,添了几分柔和的韵味,这不是没来由的,大概是因为他的缘故吧……
程七彦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躺椅上睡着的青年,他有一头微卷的黑发,帅气的面容,阖上的眼帘下似乎潜藏着不安的灵魂,那种蓬勃的朝气仿佛下一刻便会让他睁开眼睛去冒险,阳光也不及他耀眼。
可一切只是幻境,青年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躺椅上熟睡,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像一头假寐的小老虎。
“这是我弟弟。”季蓝边为躺椅上的青年剪指甲,边为程七彦解惑。
程七彦有些诧异,他收回视线,“你的弟弟?”
“是的,难道我们长的不像?”季蓝轻抚青年有些苍白干燥的唇,神情说不出的爱怜与宠溺,她喃喃自语着,“的确呢,我们不是同一个妈妈所生,不过我从小就很疼他,为了让他醒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等等,你说什么?醒来?”程七彦从那柔缓的话语中抓住了一个重点。
季蓝将弟弟的手放进了毯子里,回头直视程七彦,“对,醒来,因为他已经这样睡了整整四年。”
程七彦有些语塞,差点将植物人三个字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心忽然一沉,他看着季蓝狭长的凤目,瞬间就明白了仇恨的根源。
当年,季氏惨败,结果是家破人亡,可季蓝却不甘心就此认输,她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凭借自己的美貌仍旧游走在富人圈里,不到两年,季蓝就再次重振旗鼓,她要夺回本属于季家的东西。
而她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年轻的弟弟身上,可惜,敌不过终归是敌不过的,她知道谭玉染的全部秘密,可谭玉染从来不是会受人牵制的,他并没有斩尽杀绝,而是让季蓝的弟弟成为了植物人,抹杀她的希望,又不让她彻底绝望,让弟弟醒来,如同幽深的枯井里洒下的一束光。
而程七彦不知道的是,从那以后,她将灵魂出卖给了谭玉染……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我弟弟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那你肯定没有见识过谭玉染的狠毒。”
程七彦怔住了,谭玉染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呢……永远是微笑的,温柔的,迷人的,即使他有阴郁的一面,却从来不会把他与狠毒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然而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足够了解他。
“谭玉染不仅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继续注射冰葬的话,他余下的寿命绝对不会超过五年!”
程七彦的目光射向季蓝,不可置信中又带着犀利,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你让我来,不光是为了说这些吧。”
“当然,我是为了他……”
“他?能够醒来吧……”
程七彦再次看向躺椅上沉睡的青年,仿佛感受到了他灵魂的挣扎。
“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