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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抽出来松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严墨啸几步冲到正骑车调头要走的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臂,几乎是把人从车上扯上来的。
“啊!”从车上被拽下来,男人一条腿跪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冲着严墨啸骂了一句:“你干吗啊?”
干吗?严墨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阴森一笑,“我会干吗,你几年前不就应该知道了么--言、智、孝!”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
虽然看不太清男人的表情,但是这一声毫不心虚的茫然与疑问声,还是让严墨啸的怒火越来越旺…………
作者有话要说:= =慢更,勿催。另一处同步更新。这里可能随时会锁。转载请留言。
☆、2
“喂喂!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啊!”
严墨啸把男人从巷子里拖出来的时候,后者已经不知道喊了几次这句话了。
“我的确也姓言,但是我是语言的言啊!你说的那个人--我不是啊!”
对于他的解释,严墨啸置若罔闻,直到把人拖到有光线的地方之后才停了下来。
松开手,转过身,与刚才相比,这次算是真正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长相。严墨啸再次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
震惊、愤怒、欣喜、无奈--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了。
男人身上穿了件长袖的绵质T恤,脖子上系了条白色的毛巾,应该是用来擦汗的,比起衣服来还算干净。T恤已经洗得变形,因为一整天的体力劳动而变得皱巴巴的。□是条七分的破旧的牛仔裤,而且裤腿还是剪过的,毛躁的边缘也许可以称为流行,但是如果是因为穷的话,把坏了的部分剪掉再穿不失为一个省钱的办法。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男人揉着自己被抓得很疼的手腕,皱着眉对严墨啸说:“我是姓言,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不叫你说的那个什么言--言什么来着?”
“言智孝,你还要跟我装多久?”严墨啸打断他,声音是在竭力压抑怒意的沙哑。
从刚才开始,眼前的人就一直否认自己的身份,一直吵着嚷着说自己不是言智孝。但是,那张脸、那声音--不是言智孝又是谁?
“这位先生,我装什么啊!”男人一脸的没好气,比起一开始的客气,他显然已经开始对严墨啸的“无礼”感到不耐烦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又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好装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男人在证明自己毫不心虚。
没出声,严墨啸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人,似乎是在估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单就这一身穿衣风格,的确跟以前的言智孝有很大不同,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穿什么衣服可以变,而本质却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得一点痕迹也不留的。
但是看着眼前这张除了黑了一点之外,跟记忆中“言智孝”一模一样的脸,严墨啸发现,他还真找不出一点破绽。
眼前的男人,眼神“纯良”到极点。但是言智孝不同,也许是经历的关系,大多数时候,言智孝眼神深处都会透着一股淡淡的暴戾气息,虽然到后来他看上去已经颓废的人都不像了,但是骨子里那种感觉仍然存在。
但是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严墨啸从见到男人到现在一直悬着的心,渐渐一点点平静了下来。激动之后,思路也慢慢清楚起来。言智孝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言智孝见到他也不会这么“平静”。
“你是干什么的?”他问。
言智孝也不会骑着一辆应该进废品回收站的破车。
“搬运工啊!”
看着男人从头到脚的打扮,严墨啸觉得他没说是收废品的已经算不错了。沉默了几秒,严墨啸突然几步来到男人面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扯着男人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
“啊!你干什么?”
“搬运工?”严墨啸眉头拧得死死得,盯着男人脖子冷冷一笑,“搬运工会在脖子上纹这个?”
大概是因为一直系着毛巾,男人项部的皮肤要比其他地方白一些。在他锁骨稍上一些的位置,纹着一个形状有些像蝴蝶的纹身。
“疼!”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一块,男人疼得嘴角直抽,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老子以前混过黑社会怎么了?我爱纹哪里纹哪里你管得着么?”
“这脾气--倒是没怎么变。”盯着他,严墨啸笑了一下。
“言智孝,既然被我找到了,你就没想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什么呀?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男人龇牙咧嘴地瞪他。绝对称不上好看,但这种表情,也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眼前的人是不是言智孝,严墨啸并不急于知道。他有的是时间,是装的,还是失忆,或者说的确不是,他接下来会一点点的把答案揭晓。已经等了一年,再多等几天根本不是问题。
想这些的时候,严墨啸的手仍然抓着男人的头发,两人在路灯底下,姿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个男人僵持的局面。
“你们干什么啊?”
严墨啸抬头一看,刚才他用钱买的MB正从巷子走出来,奇怪地看着他们。
而趁这个瞬间,被他抓着的人突然低头,照着严墨啸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就是“吭哧”一口。
“唔!”严墨啸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男人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飞快转身就往回跑。
“你个神经病!”
狼狈归狼狈,跑的时候还回头骂了一句。
等到严墨啸抬头的时候,男人已经钻进巷子里不见人影了。
咬了咬牙,严墨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整齐的牙印,两处特别深的已经渗出血丝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事,不能在这里说得太清楚。有问题可以去贴吧或者本人空间找答案。感谢大家支持~ PS:换攻?口糊~~!第一部根本就是攻受未定好吧?=皿=
☆、3
骑着车穿过弯弯曲曲狭窄的巷子之后,言若终于停了下来。一路颠簸,三轮车的零件好像又松了不少,让人听了心惊胆战的。
下了车,言若站在路边的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为了防止刚才那个神精病追上来,他特意绕了好几个弯。
休息了一会儿,言若直起身体推着车停到一旁的车棚里锁好,然后走进了路边一幢只有四层的旧公寓。
一梯五户,基本都已经搬空,水泥的墙面上早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只剩下皲裂的表面和泛黄的水渍,上面贴了一些不知道多久年的纸条。
来到三楼的一户门前,言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狭小的房间里,不开灯几乎一点光也没有。依稀能辨认出几件简单的家具,却已经快要的把房间塞满了。
轻车熟路地穿过小客厅,言若进了厕所,打开灯,闪了好几下橘色的光才亮了起来。
站在洗脸池洗了把脸,言若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镜子,抬起下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黑色的蝴蝶,其实更像是蝙蝠的图案静静躺锁骨上方的位置,伸手按了一下,言若皱了皱眉,低下头拿起一旁的毛巾在水笼头低下冲了冲。
洗完脸,回到客厅,在房间一角临时搭出来的“厨房”里,言智打开租房子里房东不要的旧冰箱,虽然声音大了点,却还能用。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饭盒,里面装了满满一盒米饭,上面盖着几颗青菜和一个炸肉丸。端着饭盒坐到方桌前,言若低下头开始吃饭。
凉的饭味道并不算好,不过热的时候也不怎么样,好在能吃饱,言若并不在意饭菜的味道怎么样。他一个人住,日子过得非常简单。
言若的确是个搬运工,那辆三轮车就是他的谋生工具。每天他在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门口帮人拉点行李什么的,有时候也去家具城那里找生意。虽然现在的家具城都有送货服务,但都是针对大客户的,一般人去买张桌子、椅子什么的,又不愿意多花钱叫小货车,就会找言若这样的用板车拉回去。
不算轻松,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下来能赚个几十一百的,对言若来说,够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手腕突然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言若停下来看了一眼,刚才没注意,现在手腕被严墨啸握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浮出几道指印。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