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单手支着下巴,言智孝看了看孔雀挂在墙上的画,枯了一半的红蔷薇,突然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蝎子呢?”
蝎子,跟疯言智孝和疯狗一样,却又有一点不一样。因为他是跟在孔雀身边的人。言智孝第一次见到孔雀的时候,蝎子就已经在孔雀身边了。疯狗认识孔雀比他还早,却也不知道蝎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对于蝎子的特别,孔雀一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除了他们住在一起之外,剩下的跟言智孝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蝎子很年轻,却很成熟。话不多,也很少主动跟人交流,而且只做一些善后工作,比如说有谁不小心在现场留下证据之类的,他都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以前他们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蝎子通常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喝,偶尔说个一两句。
言智孝这么一问,疯狗也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对啊!蝎子他人呢?”
孔雀喝酒的动作停了一秒,“他说他有事,今晚不会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他也不知道蝎子去哪了。
不再多问,言智孝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孔雀朝他点了点头,疯狗冲他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喝完这一杯再走!”
点了一下头,言智孝推开门在夜色中消失。
“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眼睛还盯着门口,疯狗喃喃地问了一句。
孔雀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你们不是挺熟的么?”
“熟个屁!”疯狗一咧嘴,“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表白上话挺多的,但其实全都是不痛不痒的地方。你想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简直是难上加难!”
听者没有反驳。
“他跟蝎子差不多,可蝎子至少是真的沉默寡言!”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孔雀问了一句。
疯狗想了想,皱了皱眉。
“倒也不是。我也不是想打听他过去的事,只是一点原则上的问题,比如他的兴趣爱好,嗯--或者性 向之类的--”
“最后一个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哈?”
扬起嘴角,孔雀微笑着抬起头看向刚才言智孝离开的方向。
第九章
空旷的房间里,水流的声音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和那时一样,水流和那种要到极限的感觉让他觉得快要窒息,没有喘息的时间,那个人好像永远也不会给他留一分一秒的思考时间和余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一开始,在某些时候除了那个人谁都没办法想--
然后,变成了规律和习惯。
有些粗暴,而那个人也毫不掩饰,在他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粗暴的痕迹,听着他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在他耳边问--你喜欢这样吧--
曾经,他以为那是爱情,属于那个人的独特的爱情,只是曾经。
然后,他只对了一半。
一遍又一遍,言智孝在水柱下冲刷着身体,直到身体的温度降得比水温还低,直到麻木之后,他才能喘过气,才能醒过来--
一个人的时候,言智孝开始抽烟。
坐在地板上,赤 裸着上身靠在墙角,一些人总是对狭小的地方情有独钟,这会让他们觉得有安全感,但言智孝并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别人觉得这是一种病态也罢,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他在看电视,不远处新买的电视画面和音效都很好,黑暗中也格外清晰,看着电视上舞动的画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言智孝以前也抽烟,却没现在这么厉害。但事实上,他只有在难以入睡的夜晚的才会抽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整个烟灰缸里被塞得满满的。
那堆砌在一起的废墟,像是他燃到尽头的爱情。
本不想再去悼念任何东西,但他宁可用事实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也不想自己对自己撒谎说他已经忘了,已经不在意了。
伸出手放到颈间,感觉到那时脉搏跳动的频率,猛然间觉得那里有一条锁链,一直以为长度不过是一张床的距离,后来他知道自己错了。
也许,他可能永远忘不了。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挣开了锁链,自己用血淋淋的伤口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言智孝第一次遇到孔雀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孔雀是“拉皮条”的。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因为那里免费,他想坐多久都可以。他忘了是那时是几点,应该说根本不知道,只记得周围挺黑的,也很安静,没什么人。
没有去想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身上的某个地方很疼。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问他,声音有点沙哑--
‘需要工作吗?’
言智孝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狼狈了,竟然让人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还算好至少没直接扔几个硬币给他。可是,等到天亮的话,也许他就真的需要几个硬币了。
抬起头,虽然四周没有什么亮光,但他还是看清了对方披在肩上凌乱的头发和扬起深深笑意的嘴角--
呵--也难怪--思考了几秒,言智孝无声地笑了笑,说:‘好啊!但我不玩S M。’
他说得一本正经,所以,整整快一分钟对方都没出任何声音,或者说是发不出声音,连嘴角也变得僵硬。
后来,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言智孝问孔雀当时在想什么,孔雀说,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给人的感觉那么猥琐--
再后来,言智孝说,孔雀你当时要是答应我了会怎么样--
手里的工作迟疑了一下,孔雀闭上眼似乎在认真考虑着,只是这次的时间比上次短了很多。
只是,最后的答案是:我有时也会想这个问题--
也许,当时言智孝是不是认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当孔雀看到言智孝的微笑和眼神时,他曾经有过的迟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事情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此后,言智孝的生命中出现了孔雀、疯狗、蝎子--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可能只见过一次,也许在孔雀的店门口擦肩而过,或者只是微微一点头,他们谁都没有把谁当朋友,少了那层关系,相处起来反而更随意。
谁说杀手一定都是变态的?他们可能只是一些相似的人,就算被认为躲在角落里舔伤口,也活得好好的。
震动的手机把言智孝从睡梦中叫醒,他不记得自己有定过闹钟,那就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但现在这世界上,知道他电话号码会打给他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奇怪,他不是说了不再接工作了么?除了工作,孔雀是绝对不会打他的电话的。
难得在清早会有一丝倦意想再多睡一会儿,言智孝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拿过了手机。但来电显示却不是孔雀的号码!
盯着那个陌生号码看了几秒,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让言智孝肯定了对方不是孔雀。
“找哪位?”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然后,那边的人开口了。
“孤狼--”那语气,听不出是在询问还是在确定。
言智孝表情变得冷冷的,声音平静地说:“打错了。”
“孔雀让我来的。”
刚要挂掉电话却又停了下来,言智孝皱了一下眉,把手机重新移回耳边。
“为什么他自己不打给我?”
“是我坚持要亲自打你的。”对方解释了一句。
但仍然不能让言智孝信服。孔雀的规矩,和他合作的人都知道。
“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打电话的人提出了要求,或者说是说出了目的。
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更加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问的越多可能就会无意中透露越多,权衡了一下,言智孝答应了。
“在哪里见?”
而这次,对方说在孔雀的书店里等他。
挂了电话,言智孝并没有马上装备出发。他点了一支烟,回忆着这世上有几个人知道他叫“孤狼”--
而且,他也不记得有告诉过孔雀。
第十章
早晨的阳光尽管不是最烈,却仍然让言智孝觉得有种会被灼伤的感觉,长衫长裤,最热的时候也就是把袖子卷到手肘部位,戴着墨镜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言智孝低下头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
像个夜行动物一样。
孔雀的书店,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正宗“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那些堆得到处都是的像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书到底是从哪来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