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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陆群的时候才八岁,真是人生最简单开心,到处疯玩不知愁字怎么写的年纪。
老妈说隔壁搬来一个小哥哥,比他大一岁,他当时那叫一个高兴,以为以后有人跟他一块儿给对门的小土狗剃毛了呢。
结果对方是天下最阴险恶毒的王八蛋。他成了柏林木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陆群出现之后,他老妈就像找到了培养他的目标方向指挥塔,所有的事都要求他向陆群学习。
要像陆群一样考双百,要像陆群一样做班长,要像陆群一样参加奥数比赛,要像陆群一样放学就写作业,天黑就不出去跑……
柏林木从此永无宁日。
十几年中,他的天空一直阴森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树木没有阳光照耀怎么茁壮成长?
陆群就像是背后灵一样,走到哪里都阴魂不散。只要遇见他,柏林木一定会倒霉,百试百灵。
陆群明明知道自己讨厌他,偏喜欢火上浇油。他喜欢什么,陆群就跟他抢,甚至上大学时,他喜欢的女孩陆群也要勾引。
虽然最后陆群没有成功,但因为这件事,他们彻底闹翻了。
陆群终于放过了他,而且放过得非常彻底,完全从柏林木的生活中消失。
柏林木幸福地过了几年轻松自如的日子。
不知道陆群是怎么做到的,这几年毕业、工作,他们都没碰过面,过年回家也见不到。
看李风的意思,他们几个蛮熟的,只要平时自己可能出现的场合,陆群都不靠边。
柏林木莫名有点很不舒服。
陆群既然这么有眼色,今天干嘛非得跟着凑这热闹?
2
2、初吻 。。。
想起过去,柏林木忍不住吸了两下鼻子。神差鬼使的,他悄悄瞥眼观察陆群。
那人正在唱歌,嗓音柔和,神情专注。他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那股成熟稳重令人厌恶的气质一点儿没变。
像是察觉到他在偷看,陆群脸微微侧过来看他。许是受了曲子的影响,眼神竟然很温柔。
这人简直讨厌得没边了,唱歌也这么好听。
柏林木杀气腾腾去点了首《我就是很讨厌你》,唱得感情十分真挚投入,每个字都发自肺腑。
唱开了嗓子,后面大家都不顾忌面子,群魔乱舞嚎得包厢门要裂开。
柏林木嗓子喊疼了,扔了麦克风,让李风继续做麦霸。自己窝在一边跟石磊岩玩骰子。
受今天倒霉气场的影响,被罚了好几杯。
年轻人代谢比较快,他晃晃荡荡去厕所放水。
包厢里震天动地,一出来觉得清静非常。他洗了手也不想回去,跑到自助区找吃的。
拿了一盘薯条和烤肉串,柏林木心满意足往回溜达。
走了几步一拍脑袋,包厢号多少来着?再摸口袋,手机也没带……每个包厢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柏林木有点傻眼。
多少年他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原来他错了。
柏林木只好在ktv里乱走瞎绕。转了十几分钟,路过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包厢。
马上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陆群的身影出现在转角。他好像在和谁说话,对方隐在另一边看不清。
陆群看上去心情很好,他一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站,头微微仰着露出侧脸,眼睛里满是笑意。
柏林木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这辈子头一次这么高兴看到陆群。
几步冲到近前,柏林木伸手想拍陆群的肩,手伸到一半愣在当场。
他看清了陆群对面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个子也不高,瘦瘦的没有几两肉,长的倒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那男孩儿眨着大眼睛,暧昧地看着陆群。陆群一只手抚着他下巴,手指伸进他嘴巴里,柏林木甚至看见男孩儿舌头舔舐的动作。
他傻了。
陆群发现了柏林木,回头看到他的时候神情明显一愣,很快恢复平静,笑着问他:“你怎么跑这来了?”
柏林木往他身后一看,这是个死角,后面没有路了。柏林木感觉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又惊又吓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一巴掌劈下把陆群拉过来,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对面的男孩。陆群无奈地笑笑,跟那男孩子说:“你先走吧,我回去给你电话。”
男孩点头,也不看柏林木,低着脑袋从他们身边擦过去走掉。
柏林木死死攥着陆群的袖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惊吓太大,脑子一片空白,就凭直觉紧抓着陆群不放。
陆群也不挣扎,一脸无奈地看着柏林木,一直到他反过劲儿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你——他是谁?”
陆群像是怕吓着他,语气极轻柔:“不是谁,一个朋友。你没事吧?”
柏林木手劲又紧了一层,“不对,不是朋友,他是……你是……”
陆群也不否认,“是,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行吗?我看你快晕过去了。”
柏林木干脆两只手都抓上来了,像快溺水的人紧抓着浮木,“你是……你喜欢男的!你竟然喜欢男的!”
陆群低声笑了两下,“你这么激动,是害怕还是高兴啊?”
柏林木顾不得撇清,也没想起唾弃陆群异想天开,事实上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就知道要抓着陆群不让他跑了。
陆群被他抓得胳膊都疼了,真是没办法,躲到这么偏的角落里说几句话竟然也被柏林木碰见。
看来今天倒霉的不只柏林木一个。
柏林木还在激动,牙关咬得死紧,脸上青筋爆出来,瞪着眼睛,像是要把陆群整个人用X射线从里到外扫射透视个遍。
被他抓着瞪了好半天,不说话也不松手,陆群有点无聊。隐瞒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撞破,破罐子破摔,他问柏林木:“你这个姿势,是让我吻你么?”
他声音和平时不同,吐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悠悠的,在柏林木耳边绕了一圈,“嗖”的钻进他胸口,紧紧缠住心脏。
柏林木不由得微张开嘴,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陆群笑出来,嗓音低沉,直坠着柏林木心跳也失了节奏。
陆群本来只想逗逗他,看柏林木这样,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他一狠心,反手握住柏林木的手臂,侧身过来吻住他。
柏林木脑子“嗡”的一下,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还大睁着眼睛,可以看到陆群的睫毛轻轻搭着,根根分明又长又黑。
耳朵听见陆群的低笑声,被他伸出一只手遮住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松开对方的手臂,正紧紧环抱着陆群。
对方的舌头探过来跟他纠缠,柏林木立刻贴上去吸允厮磨,心跳声大得吓人,一下下震得胸口发疼,脑袋上的血管都跟着振动。
陆群的舌头极灵活,轻轻舔‘舐他的口腔内部,在牙龈处擦过,又滑到粘膜上,舔得柏林木头晕目眩脚软,忍不住发出鼻息。
他忘情地追逐陆群的唇舌,手越抱越紧,恨不得把人完全揉进身体里。
被陆群推开的时候,柏林木还没反应过味儿来,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反射性想把人再抱回来。
陆群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随意说了句:“走了小伙儿。”
等柏林木明白过来,陆群人已经消失了。
看着纵横交错的走道,柏林木一脸苦相,眉头皱成小山川。
包厢号到底多少啊。
柏林木问了服务生,好容易摸回自助区,游魂一样飘了好半天,终于碰见石磊岩来拿吃的,把迷路小朋友领回家。
进了包厢,李风正鬼哭狼嚎唱得人神共愤,陆群还坐在老位置,像是他不存在一样,看也没看过来一眼。
柏林木灰溜溜坐好,一声不响灌了瓶酒。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没想明白。
玩到半夜大伙都散了,这个所谓的单身派对实在无聊透顶,堪称历史之最。
到场者全是男的,其中四个还是大学室友,看那么多年早看腻了。
有气无力地上了一星期班,任务量严重滞后,柏林木统统怨在那该死的空调上,就算已经修好还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中间几次想给陆群打电话,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怎么也拨不出去。
说什么呢,说你再亲我一回呗上次感觉很爽我没亲够?
谁相信他不是找抽阿。
周五晚上最后跟单身的李风打电话,记下第二天婚礼的时间地点。李风说:“你跟石头他们一起过来,路上得两个小时,你早点起来别晚了。”
柏林木嗯啊着答应,突然问:“李风,陆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