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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时,他的脑袋突然低下,喷出的热息越来越近。
漆漆产生了一种他如同猎食的猛兽的幻觉,感觉他的唇瓣凑得越来越近,近到她好像能够听见自己心跳怦怦怦的声音,惊恐涌起,刚要推开他,就感觉他脑袋一偏,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而后嘴唇落在她脸颊,很快便挪开。
怦。怦怦。
“紧张什么?很单纯的贴面吻。”
耳畔是他温和的轻笑,很是好听。
“哼!”漆漆猛地抬膝,顶到他腹部蚊。
凌萌翻了个身:“米小贱,你要是再下一点,以后我凌太太的性福就不保了。”
“我看准你娶不到老婆。”漆漆起身,拖着他的行李先行一步。
“要是我真娶了呢?”
“我肯定给她找个医生看看视力,顺带找个心理辅导师,让她多多体谅自家男人功能的不健全。”
如果真不巧的,嫁给我的人是你呢?
这句在凌萌脑里冒出来,好像水迹洇开,给情绪染了暖色。
他上前,略带稚气地揉乱漆漆的头发,玩得兴起,两手扒她头发,搅得混乱还笑得欢畅。
“凌萌,你把我头发的分界都弄乱了!”
“我帮你分,你以前被李阿姨强迫自己扎两个鞭子时,不都是偷偷跑来找我吗?”
提到往事,漆漆激动起来,摇头否认,摆出耍赖的姿态,开了门后就匆忙赶进去,凌萌跟上。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上贴着一张便签,落款人是李美雪。
◆
漆漆哼着小调从房间的浴室出来时,刚准备打开快速吹风系统,发现卧室的灯是开着,立马将头顶的毛巾扯下来,踩着拖鞋跑过去。
果不其然,凌萌坐在她的书桌上,修长的两腿轻拢,家居休闲裤衬得双腿更加匀直,他似乎也刚洗完澡不久,长长七八厘米的头发还有一些水珠,抛着手中物体的动作很随意,视线随着物体上下,睫毛在空气刷上刷下,温润的气质添了些稚气。
可是她看来,他这样子根本就是雷阵雨之前前奏。
“萌哥哥,大半夜的,你入我闺房,这不太好啊。”她笑眯眯地走过去,“这不是我的手机嘛,女孩子家的隐私你怎么可以看?来来来,还给我!”
说完最后一句她就伸手去抢夺了,手指即将触及的时,凌萌已经将手臂绕在背后,微抬头,望着她:“原来最近活跃在都市映画、《说出来》杂志里的愤青简生是你跟黎浅时,或者说,主笔是你。”
“呵呵呵,萌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别装傻,你已发信息忘了删。”
漆漆咬牙,既然都被揭穿了,她也不演了,她一把抓起凌萌的家居服领口:“难不成你还要拆穿我身份吗?”
“你说呢。”
“那你是要骂我呢,还是要求我停笔呢?”面对笑意吟吟的他,漆漆声音弱了几分。
凌萌面色显然一僵:“这就是你瞒着我的理由?”
漆漆感觉不妙,松开揪着他领口的手,可还来不及缩回去,就被他另一只手给扣住,一拉,她哪里想到他会来这招,整个人扑了过去,惊愕低头时,脑袋撞上他的脸,牙齿刚好撞到他的右眼,双腿趔趄一下,刚好坐在他的腿上。
“米小贱!”
“不关我事,谁让你突然使用暴力呢,对不?”
“你迟早要气死我。”
她对着他的眼睛吹:“要真是这样,你死而复生好几次了。”拿开他挡脸的手,“欸,你别遮着,让我拍照,国宝眼多稀有,留念留念。”她说着,倒很自然地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拍摄模式的前镜头,瞧着屏幕中显示图像里,凌萌面色哀怨,她手肘捅了捅他的脸颊:“萌哥哥,我粉丝求合照时我还拒绝了,你这是荣幸啊,不配合是你的损失。”
“不合照是你出版社的规定吧。”
“来,笑一个。”
“好。”凌萌突然冲着镜头明灿一笑,双手大拇指则是掐着漆漆的唇角,硬是掰高她嘴角。
看着效果图,米漆漆右臂勾着他脖子,拧左拧右:“你存心的!”
一时还没发现双方位置是她坐他腿上,她还摁着他脑袋要乱晃。
凌萌嗅到了她沐浴露淡淡柠檬香和女子的处子馨香,一时乱了心神,自然是要摆脱出来,无奈漆漆以为他是要反抗,突然一用力,他的脑袋撞在她胸口间。
隔着布料,凌萌感觉自己的脸陷入了软白之中,心神一漾,腹部有些灼热。
两人的气息好像在空气缠绕,开着空调的房间,他却只觉身体持续地升温。
◆
月下吻'VIP'
那日两人赤身相对的画面偏生跳跃入脑海,他原本还放松的手臂,似是不想忍耐,轻环在她的腰间,微微使力。
双方的距离因此而没有缝隙,她呼吸起伏时,胸口更是会轻微摩擦过凌萌的脸,属于她的馨香如同催人入醉的迷。药,他难以抗拒,手臂力道加重茆。
似乎终于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漆漆呆滞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且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距离他腿间那块很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有些抬头的趋势。
苍天,让他俩下方的地板坍塌吧,或者雷公霹个雷在他们之间,只要能够让两人瞬间分开,来一只蟑螂也可以的。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房子干净得连蚂蚁也没有,他们就以一种近乎贴近的姿势,保持着不动弹。
感觉下半身反应越来越强烈,凌萌心知现在冲动真的不明智,于是很淡定地,说:“平地。”
“……啊?”
他抬头,以一种美食家品味完食物后冷静评价的样子解释一遍:“发育不良,这里是平地。蚊”
漆漆这回是在他另一只眼来个一拳。
“啊——”
◆
阳台外月色撩人,凉风吹起房间轻纱窗帘。
“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就是对不起凌萌那绝世美男。神啊,我有罪——”跪在房间跟阳台之间的漆漆仰天做拭泪的样子,眼神则是后瞟,发现某个用布包鸡蛋敷眼的家伙还是盯着自己,她加大分贝忏悔:“他养我,哺育我,为了我。操碎了心,至今都娶不到老婆,他对我恩重如山,他的胸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泽,神啊,请将我的忏悔传达到他梦里!”
“呵。”
“……”然后呢?
米漆漆眼睛眯起来,嘴角勾出了又萌又贱的弧度,耳朵几乎要竖起来了,背脊也挺直了,可等了很久,身后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都没有继续吱声。
好,那就用苦肉计。
“萌哥哥——”她回过神,慢慢站起来,尔后朝着地板又扑下去,翻身,摸着腰拧着眉头:“啊——痛死了!萌哥哥,我腰好像要断了。”
这喜宝的样子看在凌萌眼里怎么都跟看本山大叔的经典小品似的,他忍着笑意,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你白天被云樱子摔出去时,是这个曲线。”长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弧度,最后手指头点在她眉毛之间,帮她揉开皱着的地方,然后以大力地弹她额头作为终结:“要是你这样的假摔能摔到腰,那NBA一场比赛打着打着就没人了。”
漆漆抓着他的手臂:“那你是原谅我了?”
“米小贱,你求我原谅,是真的知错了,还是为了那些手工画?”
他一说,漆漆的目光就朝着他放在地面的十几幅手工画看去,这个角度看去,色彩环绕,俨然有了魔力,画中的动物仿佛随时会跳跃出来。
孩子的眼睛会说话。凌萌想,所幸,她拥有一颗永远入孩子一样纯真的心,不然眼睛怎么会那么澄净?
他的手忽而覆盖在她眼睛上,要她在视野一片黑暗中更加听清他的话。他说:
“简生以锋利的笔锋和露骨的语言将社会的黑暗以及人性的残酷写出来,引起多个评论家的关注。我不知你是不是从黎浅时那里知道社会的冰冷,以至于想要隐匿着身份去抨击这个世界,可米小贱,你不能忘了你最初写童话是要人们去相信这世界仍有真善美。所以我希望,即使你作为简生,也能在一片黑暗中,写出微光。再冰冷的人心,都有软肋——爱。而爱又让一切有了希望。世界不安定的因素太多,还需要你带来的正能量。”
温和的声音,一如当初地,凝着理解与笃定。在凉风轻拂的夜里,像是给予人安定的果香。
凌萌的手心逐渐地,感受到了灼热的液体,被渐渐地浸湿。
“不管是小夭子,还是小时,都亲身目睹着世间百态,感受到了那些生活在底层以及灰暗地带的人们的无奈,只有我在你和我家人构筑出来的美好世界里烂漫着,不像他们,愿意走出去看看。可是,那些无人庇佑的人,被忽略,被遗忘,直到生命消亡。人们被残忍迫。害,却又习以为常,我意识到这点时,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