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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推开未风的结局就是──他被未风用床单裹着身子拖出房门,然后载到未风的家。
“有病吧你!”潘云紧裹着床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造成床单滑落的悲剧,要知道他里面可是寸缕未着。“放开我!”
未风的屋子还和潘云初次来时一样,宽敞整洁。但潘云却非常不喜欢这屋子,他试图挣开未风的禁锢,却没成功。只能像白痴一样一手抓着床单,一手被未风捉住。
“去洗澡,别冻着!”未风把潘云托到盥洗室,把他推进去,锁上门,自己则守在门口等。
被推进浴室的潘云先是一愣,随后“!”地砸了记门,“你白痴啊你!我刚刚洗过!”
未风却外头用似笑非笑的声音说,“洗热点,干净点,要睡的是我的床,太脏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那就放手啊!嫌我脏!我呸,老子还看不上眼你呢!混蛋!”潘云俨然已没了上三十的男人该有的沈稳,他在浴室里头骂了很久,但未风一直不给响应,他也就渐渐骂乏了。不一会儿未风就听到从里头传来了水声。
等潘云折腾到好,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天都蒙蒙亮了。他敲了敲门,说洗好了,让未风放他出去。未风替他开了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潘云有力的拳头。
“好凶啊!”未风不知是说笑还是说真的,侧身却未能躲掉,侧脸被潘云的拳头擦到,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潘云也就是发发疯,谁知竟真打到未风了,看到未风捂着嘴角哀怨地看着自己,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尴尬地面面相觑了会儿。
也许潘云也觉得自己在未风面前失态失大发了,闷声说了句我要睡了,就进了未风的卧房。
由于,不是第一次来了,潘云对未风家的格局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床并霸占了它,刚躺下又突然觉得不妥,恶声恶气地威胁,嘴角淤青,双眼红红,可怜兮兮的未风,“你敢睡过来,我绝对让你整个人肿得像你的嘴一样!”
未风站在门口没动,潘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钻进被子里睡了。
过了些时候,潘云听到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未风也跟着离开了。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天啊,我是在愧疚么!潘云被胸腔里油然升起的情愫吓到,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你只不过是揍了一个强暴过你的罪犯而已!
但心理暗示的作用似乎并不显著,在未风床上翻来覆去的潘云的睡意最终没能抵过良心上的谴责和罪恶感。
对方比你小这么多,你揍了他还霸占了他的床,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潘云从未风的衣柜里翻了一身衣服换上,因为身长不同的关系,未风穿着正合适的衣裤,在潘云身上像是缩水般的不伦不类。潘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推门出去想把床让给未风。
未风此时已经泡了杯咖啡,盖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薄被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盘弄计算机。
潘云见他这副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喂,你要不要去躺一下?”
未风转过头,没有应声,只是直直的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潘云。
潘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知道被一个小自己十岁,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未家的小儿子正好小自己十岁。
他知道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少年盯到手足无措有点怂,甚至很孬,但未风的目光确实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他以为未风是在介意自己不打招呼就借穿衣服的事情,硬着头皮解释道:“对不去,我没衣服穿,所以借了一下你的。”
“没关系。”未风的回答波澜不惊,然后转头又开始盯着自己膝上的笔电。
从潘云这个角度是能看到未风计算机屏幕的,上头开着许多窗口,一些是潘云能看得懂的销售数据,而一些则是潘云完全不明白的设计线稿。
前番让未风去睡会儿的提议被完全无视,潘云也不打算再提,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坐到了未风身旁。
未风没抬头看他,只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你在干什么?”潘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蠢,毕竟不久前他才恶声让未风不要靠近自己,现在却又试图窥探他人的隐私。
“处理公事。”未风手头的事情,显然没有他口头上说的那样简单,他将柔软的金发向后拨了拨,轻声说:“前几天,围着你转,拉下不少事情。”
潘云一愣。我又没让你围着我转。这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吞进肚子。
未风说得太认真,现在忙碌的样子也不像作假,如果他还说这样的话,未免有点不识好歹了。
因此,潘云没说什么,坐在一旁看着未风处理公事,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平时嚣张跋扈,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的人。
实际潘云上已经不太困了,但全身说不出来的乏力,刚刚同未风斗气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静静坐着,问题反而出来了。
未风忙了大概很久,等他合了笔电抬头看潘云的时候,潘云头靠在沙发背垫上已经睡得有点迷糊了。
“云?”未风尝试着叫醒他让他去房间里睡,但潘云没理他,反倒是胡言乱语了几句。
看着潘云红扑扑的脸,未风觉得有点不妙了,他伸手探了下潘云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
发烧了!未风有点慌了手脚,“云?云!你醒醒,你别吓我!没事吧!”他拍了拍潘云的脸,潘云勉强睁开眼睛,嚷了句“冷”,又闭了眼。
“冷吗!我开暖气,你等等。”未风到底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对照顾病患的事情上,他的经验少得可怜。
在手忙脚乱之中,他打电话叫了医生,并把潘云安置到了床上。
“怎么样?”未风在外人面前从来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淡漠模样,这次却不太一样,他抓着潘云冰冷的手,抬头询问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一下眉,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嘟囔了一声,“烧得厉害,39度多了。看样子应该是炎症引起的。最近你要叮嘱你爸少抽烟,估计是支气管发炎了。”
“我爸??”未风挑了挑眉头,“你说这个家伙是我爸?”未风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于年纪差度的问题,但医生的话让他无法不在意。
“他不是你爸么?那……”医生有点尴尬地整理着自己出诊时拎出来的医用箱。“是叔叔?”
“是爱人。”未风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和潘云也不过相差了十岁而已好吧,爸爸!叔叔?怎么说也该是同辈的。搞不懂这白痴医生的眼睛是怎么看的。
“喔、喔!”可怜的医生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大胆的同性恋,埋着头,只是连声应,不再多话。
“喏,出诊费。”未风心情不好,从被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外套里摸出一沓钱给医生。
“不用这么多。”这医生倒也老实,抽了其中的几张,临到出门了,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他谁上谁下?”
未风一愣,但很快领悟过来医生的意思,“他下。”虽然说这种隐私没必要告诉陌生人,但他鬼附身般地说了。
医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建议道:“这些天别做那个了,他身子弱,炎症估计也和那边有伤口有一定关系。”
未风鲜少脸红,这次脸上却真的有点热了,“喔,谢谢。”他真心实意地道了谢,送医生出了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潘云平日里身子好,几乎不生病,这回一病竟病了一个多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由未风照顾。未风虽然是超级精明的商人和顶尖的设计师,但在照顾人和家务上却是个新手,做很多事都有些笨拙,但他坚持要自己照顾潘云,其中推了无数的应酬和合约签订。
潘云一开始装作不知道未风的付出,但时间长了也就无法做出若无其事、熟视无睹的样子了。
“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没事了,差不多好了。”由于连续发了几天低烧的关系,潘云的嗓子哑哑的并伴随着轻声的咳嗽。
“不要,我要看宝贝完全好起来,我才出门。”未风的孩子气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他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把脸贴得离潘云很近,“这些天照顾你,虽然有点累,但我很充实,很开心,我会想,就这么和你耗一辈子也挺好的。”
“谁……咳咳……谁要和你过一辈子!”潘云被未风这句话惊到,咳嗽得更厉害了一些。
未风端起备在床头的水杯喂了些水给潘云,潘有才觉得稍稍好些。
虽然咳嗽是好一些了,但心里却出来一种莫名的慌张感,潘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眼前这个少年好好谈谈,他甚至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天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以前甩那些漂亮男孩的时候,他可是没有一点负罪感。
未风似乎也看出了潘云有话要说,坐在床头不动,等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