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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绝望都在瞬间燃烧气化了,再顾不得怕吵醒隔壁的杨阅,大喊着:“拿出来!”
“你他妈给我把手拿出来!!!”
挣扎和反抗对岳胜都没有效果,温情的刹那碎如齑粉。杨兴的怒吼被毫不留情得堵上,火辣辣的液体哺过来,顺喉而下,是酒。
岳胜单手扭开酒瓶仰头灌一口,就给杨兴度一口,在抵抗中亦有不少洒落在被上枕上和身体上。他只是一口一口地,不顾反对地用这种方式强行灌醉杨兴。
剂量叠加的酒精在血液里轰然咆哮,杨兴的抗拒象暖气上的柿子一样,慢慢被体内的高热烘软了。大脑陷于瘫痪状态,除了暖洋洋的失重感从头到脚盘旋之外,身下不适的进入和让人唇角流涎的哺酒都似乎在远去。
依稀听到岳胜在抱怨他的腿太重,自己还没心没肺得笑了两下。跟着就只剩下兽类的喘息了,伴随着酒气的交/媾,熏人欲醉。放纵自我的感觉,类同于坠入无底深渊,杨兴眼睁睁看着自己掉了下去。下落,下落,耳鸣如风,没有尽头。
他们都射了不止一次。
杨兴记得自己哈哈笑着骂了些很不中听的脏话,完全不象自己。那些市井低俗带着器官充满恶毒的词汇,从嘴里喷出的时候,居然很过瘾。岳胜就那么默默听着,只是紧紧抱住他,努力地深入。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忍不住按住岳胜,狠狠得揍他。揍得让他痛哭求饶,或者发誓再也不敢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大限度地挖掘,从里到外地侮辱,简直就是造反。人体是如此奇特,血有多热,心就能有多凉。
至于快感,快感从来与快乐无关。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跟杨兴的脸色一样阴沉。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睛瞄了瞄,身上衣物整齐,貌似还被清洗过。只有床上残余的酒气和体内的异样感提醒他,昨夜并非一场恶梦。
应该是周末。
外面传来一些声响。岳胜大概刚给杨阅洗完澡,追逐呵斥的声音在走廊里滚来滚去。
“哥哥,为什么你这儿有毛,我就没有呢?”
岳胜的鼻音拖了一段时间才想出答案,不耐烦地说:“因为这是给小鸟准备的巢。小鸟长大了,就会有巢。”
“小鸟会出去玩吗?”
又是长时间的鼻音。
“。。。。。。会的,小鸟长大了,就会出去玩,玩累了,就缩回巢里了。”
要是往常,杨兴听到这种不伦不类的问答一定会啼笑皆非。可现在,他完全被愤怒吞噬了。一想到岳胜的小鸟是去哪儿玩得累了,就想给他鸟覆危巢地摧毁掉。手边没别的东西,他抄起不锈钢保温水壶,使劲朝墙上砸去。
岳胜听到动静,胡乱把小孩塞进被子里,威胁着:“没穿好衣服之前,不许出来。”
推开杨兴房门,迎面风声而至,他侧过头,DVD碟盒摔在地上,碟片散落。岳胜弯腰一张张捡起放好,没等站直,又是几盒扔了过来。
这次他不捡了,一古脑抱在怀里,单手打开阳台门,呼啦啦尽数扔下。转过脸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凑在杨兴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在鼻息可闻的近度里努力挣出微笑。
杨兴眼角下的肌肉控制不住地一阵抽搐,手骨捏得青筋爆起,勉强压抑住自己,不一拳打在那张一看就纵欲过度的脸上。
“你给我,滚!”
无法用力的腿一定是昨晚被拉伤了,刚才想站立起来却完全失重得重新倒下,杨兴很难形容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可真要他坦白伤势责备岳胜却觉得十足是在示弱,只能紧紧抿住嘴,木着脸不看对方。
“你要赶我走吗?”
岳胜低下头,嘿嘿笑了一声:“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从身上解下皮带,递过来:“你可以打我,但是我不会走的。”
杨兴一把抓过皮带,用力扔到了一边。
岳胜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仿佛胜券在握:“你要养那个小孩,行。我帮你接送他照顾他,都行。不过,游戏规则变了,现在,我说了算。不然,下次去超市的时候,我就让他在门口等,多等几个小时,自然会有人带走他。”
杨兴倒吸冷气:“你敢!”
“我敢。”
无边的沉默在空气中仿佛产生出过量的一氧化碳,令人呼吸麻痹。
岳胜想,已经不再是“杨兴之我和老爸一家亲”了,现在是“岳胜之我要和你模拟人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人家说伤筋动骨100天,最起码,在这100天里,让我呆在你身边,伺候你,好吗?”
微微仰起的充满祈求的眼神,让杨兴刚刚在瞬间几乎风化了的心,重新合拢了一些。
理智明明知道对方已经是成年人了,昨晚也很好得证明了这一点,可看到那眼底孩子气的渴望,类似撒娇的语气,还是会忍不住产生,就再相信他一回吧的惯性依赖。
杨兴恨自己心太软。他和岳胜之间的感情泥沼,深深胶着,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对方等同的回应,彼此都是单箭头一样气孔喷射,隔着孤独黑海里遥遥相望的两尾蓝鲸。
“我不爱你,。。。。。。你,这又何苦呢?”
岳胜不为所动地哈哈大笑:“对啊。因为我就是这么。。。。。。”他不想真得把“贱”这个字说出来,虽然这就是事实,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也射了吗?你其实。。。。。。也有感觉的吧。”
杨兴勃然大怒,咚一声一拳锤在床沿上。
“你懂个屁!”
“肛/肠/科指检的实习生也能让人射啊,这他妈叫有感觉!!”
岳胜垂下眼睛,等那咆哮的回响嗡嗡消散,才鼓起勇气:“那你喜欢怎样?我可以。。。。。。”
简直是执迷不悟,杨兴快要被他气糊涂了,一时头脑发热,恶狠狠地打断。
“乳/交。”
“恩?”
岳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僵住。
“我就喜欢这个,大胸,36D。”
杨兴眯起眼睛挑衅又不屑地看着岳胜:“你不是,知道我的品位吗?”
假如已经到了要互相攀比残忍的地步,大概离告别也就数步之遥了吧。杨兴想,自己早该这样了。当初去相亲就该果断地进行下去,不该让错误的感情一再左右了视线,一念姑息,造成了今天不可收拾的劫局。他是活该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角,有眼杀无眼,满子被提。
岳胜愤然离去的背影让他心里的郁闷拨云见雾,可又很快发现,胜利的喜悦短暂而虚无。
“你自己来吧。”
岳胜把光溜溜的杨阅扔到杨兴身边,衣物劈头盖脸地飞过来,跟着脚步迅速撤离,大门咣当一声被重重关上了。杨兴手忙脚乱地给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的小孩穿衣服,抓又抓不着,眼睁睁看他光着屁股在屋子里乱窜,恨得牙痒,最后动用家长的威严喝令着才让杨阅安静下来。
一边一层层套着,一边忍不住抱怨岳胜拙劣的报复。
“爸爸,我最爱你了。”杨阅歪着脑袋举高手臂等衣服拉下。
杨兴措手不防,软稚的童音堪比铁锤,将他的记忆砸得血肉模糊,眼眶一热,紧紧抱住那个小小肉肉的身体。
“阅阅,杨阅。”
他低低唤着儿子的名字:“你要听话,知道吗?记住,你一定要听,爸爸的。”
岳胜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高跟鞋嗒嗒扬长直入,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看屋角的轮椅和杨兴靠在床头的拐杖就霍然转身。
“帅哥,这你可没说啊。瘫痪的老娘不做。”
岳胜掏钱包:“加钱行吗?”听到爽快的报数声,迟疑了一下。
“怎么?舍不得就算。”女人扭腰摆手:“老娘还不乐意。。。。。。”
钞票迅速放在手面上,就象被吸进去一样,女人拿手指一搓,放入单链锁头柏金包内。
他们自说自话的交易发生地如此迅速,杨兴左右看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香风袭来。
“岳胜!”
“岳胜,喂。。。。。。”
高瘦的人影单臂一伸,夹抱走了杨阅,带上房门的时候头都没回。就算余光瞟到试图坐起的杨兴被女人重新按了下去,岳胜的手在门把上紧了紧,终于还是松开了。
不过就是一顿外卖。
他不无轻松地抱起杨阅:“走,我带你出去玩。”
“那爸爸呢?”
岳胜无法回答。
爸爸,已经。。。。。。有人玩了。
他刚才一通疾走,把印象中家附近一到傍晚就亮粉灯的门面房逐间探了一遍,带出来的这个,算是唯一觉得符合条件的。说不赌气,是假的。事实上,他表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