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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夜深的时候,才爬上床。
我知道,他有意避着我,只是,我并不在意,周子想就这样逼我说出离婚,他或许会知道,没有可能。
浅爱是一个倔强如斯的女子,为了周子扬,可以削去棱角,但一旦感觉到身边的危机的时候,又会重新竖起浑身的刺。
像一只早已千疮百孔的刺猬,怎么样都不会向她的猎人臣服。
周子扬,你说出离婚的那一刻,便失去了我对你的千娇百媚。
每天的生活如此雷同,我依然在白天开花店,晚上躺在床上听周子敲击键盘的声音直到沉沉睡去。
公公的公司终于像一位体力不支的老者,重重地倒了下去。
周一翔开始上幼儿园。
婆婆已经开始不再对我挑剔,甚至不再同我说任何一句话。
终于,这一家人的生计,需要靠我和周子的收入来维持,婆婆那个骄傲的女人,终于不得不每月向我们讨要生活费。
我知道,其实在周子的心里,比我还要恨这两个老人。
我们的恨,扎根在心里,被尘埃掩埋,但依然,挥之不去。
第三节
2005年的秋天很快结束,2005年的一年似乎都结束得过于仓促。
我板着手指,数着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开始学会对伤痛忽略不计,对那些缠绕纠结的过往绝口不提。周子也是一样,无论我们有多么深的痛过,依然掩埋得不声不响。
琳自那日离开,便再也没有消息,我也放弃了寻她的念头。
的确,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琳的故事中我只参与了一小部分,甚至算不上参与,我不过是个目击的路人。
有些要离开的人,无论你怎么寻她,都终究寻不到。
就像我和周子,离开了,也会寻不到。
寻不到,就不再说离开。
我就是这样想的。
周子依然过着他的旁若无人的生活,刻意地回避着我,但是,只要我们还睡在同样一张床上,我和周子永远也分不开,我们是夫妻,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女人。
就这么简单。
2005年的最后一个月,快到年关的时候,安海回到了家里。
算是正式毕业了的安海,拿到了一个外企公司的特殊录用资格。
面临他的,将是一路坦途的人生。
安海带回了他漂亮的女朋友,高个子,白皮肤,清纯美丽。
她的名字也像她的人一样,她叫江美丽。
周子在那一天格外高兴,送给安海一台最新款的手机作为礼物,又给江美丽一个红包,作为见面礼。
习俗就是这样,习俗这样的东西,在周子家里愈加让人反感。
公公婆婆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公公自从“退休”以来,整日伴着婆婆这样一个女人,多少也会受影响。只是婆婆原来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公公的公司终于力不能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安海回来了,婆婆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似乎已经恨不能把那个女孩捧在手心里。
周一翔终于被放到一边。
我看见周一翔,抱起了他。
教他念那些aaee的字母,教他数1234567。
最后,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我想,真正的连续剧,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4…9 20:14:57 字数:3053
张小娴说: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第一节
周子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周子扬,那个冷面沉默帅气健康的周子扬。
周子开始酗酒,家里多了两个吃饭的人,婆婆明显忙碌了许多,为了江美丽,婆婆把自己最后一点年轻的保留都放弃了,不再穿得花枝招展,不再涂艳丽的口红,不再买名牌香水,不再和小区里的老太太们闲话家常,她的全部的空余时间,都用在伺候江美丽上了。
安海有时候会抱怨两句,但还是很宠溺他的年轻美丽的小媳妇儿,顺顺哒哒地言听计从。
公公仍然做着他一贯的事情,依然骄傲固执地在他人面前不肯承认公司倒闭的事实,依然清早起来顶着大雾出去晨练。
周子每天晚上不再在家里用餐,而是在我们大家用过之后,一个人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打了车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喝酒,我不知道,我也不过问。
江美丽像个骄傲的皇后,无人之下,万人之上。
周一翔再也不是他们任何人手心里的宝,甚至每天下午从幼儿园接他回家的任务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很好,什么都好,每天下班后,接周一翔回家,然后和一桌子格格不入的人吃完今天的最后一顿饭,算是宣告一天时光的结束。
只是前几日收到了琳的一封短信息,她说浅爱姐,我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只是我并没有去找她,我已无心无力,更无空闲。
我开始学会不再关心他人的事情,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Y城的天气也在过完年之后,迅速地温和起来。那个在冬日里几经狂风骤雪的城市,如今像个成熟的少妇,懂得了体贴人,关怀人,温暖人。
我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掉了让自己显得臃肿的羽绒服,一切变得清心爽目起来。
惠风和畅。
我和周子之间还是一样,再也没有认真地交流过一句。
如果不是我还住在周子的家里,我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是周子的妻子这个身份。
周子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仍然用同一个漱口杯。
但再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周子甚至不再抱一抱我。
这一段时间,我的性格变得出奇地好,每天仍然替周子洗衣叠被,替周子把用的东西摆在他习惯的位置,依然对周子强装甜言蜜语,耳鬓厮磨,但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周子的回应。
甚至是即使我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甚至是我霸道地从背后搂住他,甚至的我温柔地抚摸周子轮廓鲜明的脸,周子依然会无动于衷。
我甚至开始认为,即使是我赤裸地站在周子面前,周子仍然会对我视若不存在。
我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只不过想要得到周子哪怕一次的回应,甚至只是一个微笑。
但是周子没有。
周子每一天还是过着他随心所欲地生活,不再理会任何人的言语。甚至公公婆婆,已经彻底在他面前噤了声。
记不得是在2006年的哪一天,那天周子一大清早起来,穿了和平时不一样的纯黑衬衫出去,打了条纹领带,还往身上喷了少许的香水,自从孩子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子。我站在周子背后看着周子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细致地打扮过他自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周子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拾掇好一切,匆匆出了门,并没有对我交代什么。
我很好奇,更多的是害怕。但仍然什么也没有想,自己带上早餐就上班去了。顺便捎带送周一翔到幼儿园里。
这一段日子,换成周一翔和我相依为命。婆婆已经无心顾及这个原本是周家独苗的周一翔,有了安海,婆婆似乎什么都觉得满足了。周一翔的最后一支铅笔还是我帮他削过的,如今已经成了短短的一截。
周一翔也已经不再用惶恐陌生的眼神看我,有时候孩子和大人一样,他们明白什么时候该跟谁走。
我是他在这个“其乐融融”的家庭里,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甚至他的爸爸,周子,都已经许久没有问起过他,似乎是自从这个年过了之后,所有人都忘记了周一翔的存在。
周一翔跟着我学会了一个人呆望天空,有事没事叹息几声。又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他对我说,他和我一样。
我不理解小孩子的一句“我们都一样”所代表的含义,只是我看着周子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心底微凉,我不喜欢他,不喜欢周一翔,不喜欢他并不像周子的眉眼和语气,不喜欢他始终如一地喊我阿姨。
我不喜欢他,但我并没有想过,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将悲剧降临在他的身上。我没有想过我后来口口声声地说着的报应,竟然首先是应在周一翔身上。
这一天我把周一翔送到学校之后,便一个人回到了花店,开门做生意,但是我的心脏却怎么也不能安静下来,空空落落地却不能停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周子今早异常的举动,以及这一段时间我和周子之间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来去,我很想理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思绪却像是断了无数次的麻线,在脑海里穿梭来去,纹理不明,混乱不堪。
索性不去想,安静下来,拿一本书。
我想努力地把自己置入书中,但怎么也不能。
康桥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概隔了太久没有见到过他的原因,也或许我们原本都不过是陌生的,只不过匆匆见过几面的原因。
康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来告诉我他和琳怎样,我看着他,不能明白他用这样漫长的几分钟一直看着我的脸,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有意避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