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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期满?”楚乔追问。
工作人员掀开合同书,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回道:“还有五年。”
五年?!
楚乔扶额,心底的所有希望都破灭。
用过早饭,江雪茵把院子里的花草摆弄好。天气逐渐变冷,有些娇气的花需要放进花房暖室,她整个早上都在伺候那些娇艳的花朵。
从花房出来,江雪茵看了眼时间,忙的吩咐佣人备车。难得周末女儿女婿要回来吃饭,她要亲自去菜场采购。
转身坐在沙发里,江雪茵喝了口茶,稍作休息。茶几上放着今早刚收到的信件,她看到有学校寄来的邮件,笑着打开。
美院的校庆杂志,江雪茵饶有兴味的翻开,却在见到那张刊登出来的照片后,脸色刷的一变。
握着杂志的五指收紧,江雪茵瞪着那张照片,眼底的神情变化莫测。
“太太!”
佣人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车子已经备好了。”
江雪茵捧着杂志发呆,直到佣人伸手碰碰她,才回过神来。
提着包坐进车里,江雪茵脸色已然平静。
司机把车开出别墅,直接往市场而去,不过周末人多,主干道路堵车严重。害怕她不耐烦,司机便选了条小路走,回避塞车的大路。
“停车!”
车子右拐驶进一条小路,江雪茵突然出声,低声吩咐,“把车停在路边。”
“是。”司机也不多问,按照她的话把车停下。
车后座的门打开,江雪茵迈步走下来,眼神往四下里打量。这几年她都没来过了,自从楚乔回家住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
房子没什么变化,不过现在楚乔住在这里,看上去多了些人气。这栋小院打理的也不错!
“哎哟,是雪茵吗?”
身后突然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江雪茵回过神,看到邻居张阿姨,不禁笑道:“张姐,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吗?”张阿姨放下菜篮子,走到她身边,“你可是很久都不回来了,自从乔乔外婆去世后,你都没有回过来吧?”
“是啊,”江雪茵面色有些不自然,敷衍道:“乔乔搬回去住,我也就不怎么回来。”
楚乔开车回到家,远远就见到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她不动声色将车停下,并没有靠近。
简单的寒暄两句,江雪茵便回到车里,司机很快把车开走。
张阿姨站在路边,望着走远的人影,不禁撇撇嘴,低喃道:“哎,真是好命!人家老公,反倒被她捡个大便宜去!哼……”
“张阿姨!”
楚乔突然开口,张阿姨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转身,见到她后,眼神闪了闪,“乔乔回来了?”
她的话,楚乔都听到了。
“张阿姨,您认识我阿姨?”楚乔脸色平静的问她。
张阿姨笑了笑,倒也没有隐瞒,“认识啊,她和你妈妈以前是好朋友,经常来这里玩。后来你住在外婆这里,她不是也经常来看你们吗?”
“她是我妈妈的朋友吗?”楚乔嘴角含笑,“我怎么没听外婆提起过?”
张阿姨脸色变了变,稍显尴尬的低下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别人的家务事,她自然不能乱说。再说这种事情没有证据,说出来就是搬弄是非。
“乔乔啊,”张阿姨提着菜篮子,神情笑道:“雪茵人不错,对你和外婆也都不错,你都记得吧?张阿姨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顿了下,她又叹了口气,满脸惋惜道:“哎,你妈妈也是,你说好好的一个家不要,丢下老公和女儿,怎么说撒手就撒手走了呢?”
“张阿姨!”楚乔猛然间拉住她的手腕,眼神冷下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神有点可怕,张阿姨抿着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楚乔不依不饶,她也觉得这事情人尽皆知,就算说了也不是她挑拨。
“你那时候还小,肯定记不住事情。”张阿姨把她拉到僻静的地方,小声道:“你妈妈的事情当时闹的可凶了,我们街坊四邻也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自杀了呢?”
“自杀?!”
楚乔杏目圆瞪,整个人惊在原地。
“是啊,”张阿姨抿着唇,一个劲叹气,“把你外婆伤心坏了,要不是有你啊,估计她也就跟着你妈妈走了!听说当时来了好多警察呢!”
楚乔那时只有两岁,基本上记不住什么。不过她脑海中最清晰的画面就是医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最后告诉家属,病人抢救无效。
妈妈是自杀?
楚乔不敢想象,她后来追问过外婆,外婆却告诉她是妈妈生病了,所以才会离开她!
为什么?
为什么外婆要撒谎骗她?!
眼见她呆愣愣的神情,张阿姨撇撇嘴,生怕惹出什么事情来,拍拍她的手,热情道:“中午来阿姨家吃饭,给你做好吃的。”
良久,楚乔才回过神,笑着应了句。
回到家里,楚乔一个人站在窗边愣神。张阿姨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妈妈是自杀的!为什么这些年外婆从没有提起过?!
佣人们把买好的菜提到厨房,江雪茵坐在沙发里没动,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热情的张罗做饭。大家见她神色不对,也没人敢靠近找骂。
深吸一口气,江雪茵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转身走进画室。她坐在沙发里,眼神逐渐起伏难平。按照道理,学校中不应该还有她们的合照,她心里发乱。
那张黑白照片有些年月,照片中的她留着齐肩直发,而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长发齐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有神。
江雪茵抬起手,指尖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轻抚,低声道:“学姐……”
楚乐媛挽着丈夫回来,脸颊染着笑,“妈妈呢?”
“太太在画室。”
伸手接过季司梵的外套,楚乐媛丢给佣人,笑着拉起他的手,道:“你还没见到我妈妈的画室,带你去看看?”
季司梵淡淡一笑,俊脸看不出喜怒。他温顺的随着楚乐媛的步子,两人一起往画室而去。
“妈。”楚乐媛推门进去,小声的喊了喊,她怕妈妈在画画,影响到她。
江雪茵背靠着沙发,双眸轻轻合上,似乎在小憩。楚乐媛笑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妈妈,你怎么睡着了?”
江雪茵忽然惊醒过来,见到是她,脸色霎时一变,“你们回来了?”
“嗯。”楚乐媛撅起嘴,打趣道:“难得我和司梵回来这么早,你怎么反到偷懒啊?还不给我做好吃的,我都饿了!”
江雪茵被她逗笑,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季司梵含笑坐下来,他眼神一瞥,见到江雪茵手里的杂志照片,内敛的双眸沉了下,只是很快又隐去,看不出任何异样。
“司梵,你还没看过我妈妈的画吧?”楚乐媛笑着拉起他的手,得意的显摆起来,“我妈妈的油画很棒!”
他拉起季司梵的手,带着他欣赏母亲的作品。
江雪茵并没阻拦,合上杂志抱在怀里,起身往外走,“你们先看看,妈妈去做饭。”
季司梵偏过头,恰好看到她抱着杂志离开。
楚乐媛头也没回的应了声,带着季司梵一幅幅画介绍,说的倒也口若悬河。
周一清早,楚乔开车来到警察局。时隔多年,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到什么,但她必须要来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着楚乔曾经在这里的“良好”关系,很快有人认出她来。穿着制服的胡警官亲自接待她,正好就是上次误把权晏拓当作绑架犯的那个小警察的师傅。
胡警官听过她的叙述,眉头一沉,道:“你就是当年死者的女儿?”
“对。”楚乔讶然,追问道:“您知道这个案子?”
说来也巧,胡警官点点头。干他们这行,记忆力首先要好,这个案子当年他经手的,所以还有些印象,“当年这案子经过我的手,不过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记忆有些模糊!”
“可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楚乔抿着唇,神情黯然。
楚乔咬着唇,声音发涩:“胡警官,我只想了解一下当年发生过什么?”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并且已经结案,想要翻开卷宗很困难!”胡警官倒也没有隐瞒她,知道她与权少的关系。
顿了下,他多了个心眼,给句有转圜的话,“这样吧,你三天后再来,我帮你问问。”
闻言,楚乔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希望。
楚乔前脚刚走,胡警官就拿起电话,直接拨出去。
办公桌前,男人剑眉微蹙,正在开视频会议。桌上的内线响起来,“总裁,警察局有电话找您。”
警察局?
权晏拓目光一沉,暂时中断会议,把电话接通。他坐在转椅里,听着里面人的话,俊脸慢慢布满厉色。
须臾,权晏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