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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赶紧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去与游圣文会合。那男人只是半天不见,阎麒却似乎觉得已经过了半年,而他内心所受的煎熬甚至像是已经折磨了他半个世纪。
「唔。」
江澄海恢复了意识,但他的双眼却像是灌了铅,连那鸿毛轻的睫羽也成了壑石,沉重得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当他挣扎著自混沌意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昏迷前的记忆如狂浪般涌进了他的脑袋里,而身体的知觉也一点一点地回归。
江澄海感到後脑勺在隐隐作痛,但除了这一点,他还感到上半身一阵凉意。
江澄海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双手去探了探自己胸前,才发现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
时序进入叶渐凋零的初秋,夜里虽然还不至於寒冷,但光著上身还是仍感受到那瑟瑟的秋意。
他不清楚在他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麽事,更不知道醒来後的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四周是黑暗的,唯一的熹光是自头顶上那扇窗透入的月光。
江澄海有些无措地环顾四周。虽然那点微弱的光亮无法让他看见清晰的事物,但已足够让他认出隐约的轮廓。
在他身侧还躺了一个人。
江澄海呼吸一窒。长期以来的折磨让他害怕黑暗,但让他害怕的并不是黑暗本身,而是黑暗之後带给他无穷无尽可怖的幻想。
他就怕躺在他身边的不是个活人,而是具早已通体冰冷的尸体。
但就在他强忍著那让他浑身发颤的害怕情绪,探手想要看看那人的情况时,那人突然轻呓一声,在江澄海受到惊吓跌坐一旁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里…这里是哪里?」
在知晓那人还活著後,江澄海松了一口气,黑暗中多了一个人做陪也不再那麽害怕了。
那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细若蚊蚋似的,江澄海没听清楚,却也猜测得出他所要问的是什麽。
「我…其实我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你…你也是被捉来的吗?」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江澄海又开始担心起他来。
「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只有微弱的啜泣声回盪在微凉的空气里。
「你…你不要哭阿…」
江澄海这回更加手足无措,黑暗中看不见的是他尽是担忧的愁容。他仔细地瞧了瞧,发现原来不只那扇窗透著熹亮,远处还有一条像静止小河般的细窄空间里盛满了光,江澄海猜想那应该就是这空间的出口。
「我…我去看看情况。」
江澄海揉了揉跌坐下来时摔疼的腰际,想要起身,却突然被那人握住了手腕。
「不要…走…」
这回的声音清晰了些,江澄海才猛然察觉那是年轻女子的声音,甚至有些熟悉,彷佛曾在哪里听过。
「不…我…我只是去看看…」
门外突然有了骚动的声音。
江澄海感觉那搁在自己手腕上的柔嫩手掌更紧了些,细长的指甲微刺进他的肉里,带给他侵略似的疼痛。
紧掩的门被人一下一下开始撞击。
「海薇,海薇,你在不在里面?」
江澄海的双瞳在听闻那个名字时倏地放大了,一瞬间他终於想起了那熟悉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怎麽到现在才来。」
一句话,清晰地入了江澄海的耳朵里。没有方才的气若游丝,亦没有那无助的哭泣。那语气中有的,是彷佛早已知晓结果,却对结果不尽满意的埋怨。
周海薇那纤瘦的藕臂蕴含著不小的力道,她猛然一拉,原本就被她箝著手腕的江澄海什麽都来不及反应,就跌在周海薇的身上。两人的身形一叠,江澄海只感到底下娇柔的身躯开始发起颤来,当门板被人狠狠撞开的时候,他的耳畔忽然响起周海薇高亢的尖叫声。
江澄海甚至来不及扭头去看,便被人拎起了细颈,像抛破娃娃似的丢到了一旁,接著如星雨般的拳脚便落了下来。
「够了,住手!」
江澄海的血液在刹那凝滞。
门开了。
阎麒就站在光亮处,但对他而言,那不是带下阳光给他救赎的天使。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游戏已经结束,他再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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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写得比较仓促,有Bug可以留言告诉我唷^^
海湛蓝 46 中 (开虐~)
「够了,住手!」
阎麒深怕那男人已经不待在这个城市了,还想著要如何才能将死了心远走高飞的他给找回来,却没想到他就在离自己这麽近的地方。
但还来不及欢欣,眼前混乱的情况让他的脑袋像是爆炸般所有的思路与神经都纠结成了一块,直到江澄海被自己带来的那群人抡倒在地,才回魂似地自喉头挤出一句话来。
江澄海的上衣就褪在他的脚边。被人践踏过後,一个一个灰黑的脚印子烙在那原本洁白的布料上,看样子是洗不净了。
周海薇紧拢著凌乱的衣衫,靠在郑培筠的肩上啜泣。但那双盈满泪水的眼却无助、求援似地望著阎麒。
江澄海压著被球鞋踹击过的肋骨,蜷缩在地板上。阎麒自他眼前走过,却没有瞧上他一眼。当阎麒将他身上深咖啡色的皮革外套轻轻覆在周海薇发著颤的肩时,江澄海还裸著上身在微冷的空气中打著哆嗦;当阎麒为周海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柔声安慰时,他只能噙著不知是惧怕还是疼痛泌出的泪,没人给他抹去,就任那晶莹的水珠自再难以载重的眼眶滚落,耳畔传来的尽是周遭人此起彼落的轻蔑鄙视与愤怒的言语。
「唔!麒、麒,我…我好害怕。」
「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郑培筠让出了位置,将身边的空位留给了唯一能安定周海薇情绪的阎麒。转过了头,满腔的怒火正高涨著,见了一旁像是落魄犬只的江澄海,大骂著便使了高跟鞋踹了过去:「我打死你这禽兽!」
「培培,够了!住手!先听他解释。」
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江澄海的身上。江澄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但众人那似乎早已断定了一切的目光把他的声带给缝了起来,他想说些什麽给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怎麽也发不出一个单音。更何况,就是他解释了,阎麒或其他人会相信他吗?会相信他是无辜的,会相信自己真的是在周海薇的拉扯下才跌到她身上去的吗?
「不…不…我什麽…什麽都不知道。」
一个男人被人自门外一推,踉踉跄跄地跌进了他们所待的空间里。
「麒哥,这人从刚才就一直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我想他可能知道些什麽。」
「不,我…我只是这里顾门的,刚刚去上个厕所,回来看见这里有人,想…想警告你们,这…这里禁止外人进入的。」
「那你现在是在害怕什麽?又为什麽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没…没有,我…」
有人摸著了墙上安装简陋的吊灯开关,啪一声给这实则是偌大舞池的空间点亮了昏黄却足以照明的光,之後,门便悄悄地被掩上了。
「说或不说,你可以自己决定,但这东西不会久候。」
站在阎麒身旁的男人自腰间掏了样黑色沉重的物品,晃到了眼前,他赫然发现是一把装了弹匣的枪。
「你、你们不敢……」
「你可以试试。」
阎麒接过了递上来的枪,冷冷地望著他,那冰冷的视线让他感觉周身的温度骤降了不少。他寒毛一竖,只觉眼前这人光是由体内散发出的气势就犀利地像把锐利的武器。而他甚至怀疑,只要自己胆敢再说一个不字,那子弹就会毫不犹豫地送了过来。
不敢再瞧那把枪一眼,那人突然转头望向了江澄海。江澄海不明白,为什麽他看著他的眼神里,会有著事迹败露的颓丧。
「他…是他…」那人伸长手臂,用手指颤怯著比向江澄海。
「是他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