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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样的爱太深,也埋得太久太痛苦,所以当阎麒用那样深情的口吻诉说著爱,喊著那其实不是在唤他的名,他再也无法阻止自己去汲取那份错爱。
江澄海的挣扎渐渐微弱下来。
阎麒摇摆著他的幅度粗暴且激烈,江澄海却只是啜泣著,努力地用双腿箍住了阎麒的腰,让阎麒能更轻松地进入他。
「阎麒,我…爱你。」
江澄海的告白太轻太轻,细弱蚊鸣的声调很快就在阎麒的喘息声与交合的激烈撞击声中消了迹。
只是,那里透的爱太深太沉重,在一脱口的瞬间就落上了地,与那自腿根流淌而下,滴落在棉被上的血液一般,辉构成一片狰狞的豔红。
海湛蓝 40 (微虐)
阎麒睁开了眼睛。
宿醉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感受到了怀中轻得完全不像个成年人的重量,眼睛聚焦後看见眼前仍沉睡著的江澄海,昨夜疯狂的自己、失序的一切,如风卷秋叶般涌入他的脑中。
他并不是故意要让江澄海空等。
只是,昨日在将周海薇送回家时,恰好遇著了周睿池与一帮的弟兄喝著酒笑谈著。
有人望见他,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要他好好与一夥兄弟们比酒量。
对於这样的邀约,他知道,他拒绝不了。
那里透,除了自己视如亲父的周睿池外,还有一帮有情有义的长辈与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周睿池是道上的,且已稳坐在龙头的位置几十年了。
他或许长得凶狠了些,但是,他却是他最亲最敬重的长辈。
小时候,父母替他买了一整房的积木与玩具,却抽不出时间陪伴他玩耍,只有面上有著一道狰狞疤痕的周伯伯,将一只玩具手枪塞到他的手中,自己充当坏人让阎麒当个小英雄持枪追著他满室地跑。
当他卧病在床,高烧不退时,他的父母忙心於家族事业走不开,守在他的病床前的,是一脸忧心忡忡的周睿池,喂药、量体温,绝不假手他人。他一个黑帮老大,放著帮里事务不管,却愿意为了自己一个小毛头,当了连续好几天的褓母。
他与他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混混与一个俊美优秀的少年,却熟稔得像是亲兄弟一般,当自己的父母结为连理的时候,父亲还曾不顾家里人反对,硬是要周睿池做他的伴郎,否则,他一生不娶。也许,就因为太向往这样坚不可摧的友谊,所以才在自己终於找著了一生知己的时候,有了那一番效仿的话。
周睿池一生未娶,周海薇是他与当时最受宠爱的一个情妇所生的孩子,而他没有发现,其实周海薇长了一双与他极度相似的双眼,或者说,是像他的父亲。
阎麒原本想要速战速决,但那帮热情的兄弟,却早早得知他与周海薇的婚事,一个一个嚷著要向他敬酒,他拗不过,只得一杯接著一杯喝,就算他酒量再好,整瓶酒下肚,也茫了。
回到宅邸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走向了白色房间。
因为那里透,有著他的挚爱。
一个,他亏欠了太多太多,让他心疼不已的挚爱。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好好地看著他。
但是,那张清秀的容颜,那一声不经意流泄而出的轻呓,让一切都乱了。
藉著酒意,平日极力忍耐的情感都出闸了,一切,都乱了。
阎麒多躺了一会,直到自己的脑袋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看著江澄海,那被自己激烈索求过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凄惨。阎麒动了身,他现在必须做的,是替江澄海清洗。
阎麒轻轻将搂著江澄海的手臂给抽了回来。
江澄海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仍是沉睡著。
阎麒下了床,套好了裤子,回头望著熟睡中的江澄海,他的胸膛与颈项上红点遍布,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彷佛绽了美丽诱人的朵朵樱花。
纵使醉的厉害,他仍记得,是他将他压在身下反覆抽送著欲望,江澄海那张泪光闪闪的脸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诉说著他的爱意。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句又一句真情真意的告白,为什麽那时候的江澄海,望著他的眼却还是这麽苦涩、这样地悲伤。
像是即将幻化成泡泡,消迹人间的人鱼。
阎麒弯下了腰,不费力地便将江澄海给拦腰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似羽,但这样的动作却牵动了後庭的伤口,江澄海再累,也还是被疼醒了。
「唔─」
江澄海睁开了眼,却惊觉自己离了地,他一抬眼,便恰好对上了阎麒的眸子。
「对不起。」阎麒说。
但是,江澄海不明白,阎麒究竟只是单纯地因为伤了他而向他道歉,还是因为把他错认成周海薇而感到懊悔。
「我抱你去清洗吧,东西留在里面会闹肚子疼,而且,你的伤口也需要上药。」
闻语,江澄海红了脸。
阎麒这样抱著他,自己简直像个珍宝。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颗石头罢了,而且,是一颗有裂缝、有缺角的石头。
江澄海想起了阎麒早知道自己心意的事,又想起昨夜到了後来,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几乎羞窘地无地自容。
「阎…阎麒,你…放我下来吧,我。。。。。。」
脚步声渐行渐近,但那声响仍旧细微得让人无法察觉。
「我抱你过去吧,你受伤不好走。」
阎麒的面上一派镇定,但心里却前所未见地慌了。
他并不打算让江澄海带著他的爱离开台湾,因为现在的自己,无法给他幸福。
一个人的爱恋,也许苦涩,但是,如果在得知了对方的情意,却要眼睁睁看著那人走进别人的温柔乡里,那会变成一种心痛如绞的累。
但是,他却还没想好,该如何向他开口,谎说其实昨夜的自己只是因为喝醉了,在生理欲望下侵犯了他,而那些爱语,都只是泡沫,激情结束了,也跟著被戳破了。
啪啪啪─
室内鞋在地板上奔跑的声响。
等怀著心思的阎麒注意到那脚步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伴随著门被推开的声响,是一声高亢且愤怒的尖叫。
周海薇原先甜美的笑靥凝滞了。她望著阎麒,还有他怀中裸著身子的人儿,怒得不可抑制地扑了上去,捶打著江澄海的身子。
人总是这样,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简简单单就将第三人定了罪,却没想过其实那第三个人说不定才是最清白、最无辜的。
周海薇抓扯的力道太凶太猛,再加上激烈下拉的力道,阎麒未能将人好好抱紧,便让江澄海摔了下去。
下半身传来一阵疼痛。江澄海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撞著了尾椎骨,还是庭口处的撕裂伤传来的疼痛。
望向了周海薇,江澄海感到羞窘、恐惧,还有莫名的歉疚。
满身的缀红、床下凌乱不堪的褪下衣物与自江澄海身後淌下的细细血流与稠白液体刺伤了周海薇的双眼,但是,最令他惊愕的,却是刚刚还埋在阎麒怀中,忝不知耻的狐狸精,竟是个男人的事实。
「是你!」
周海薇认出了江澄海。
一个阎麒敷衍地介绍,不过是个点头之交的人,却与他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的人。
被欺瞒的痛,让周海薇管不住自己,一扬手,就要往江澄海的面颊招呼下去。
「海薇,住手!」
周海薇出手的速度快,但阎麒又比他更迅速了些,在周海薇扇下巴掌前,制止了她。
「你为什麽要帮他!你…你为什麽要和他…」
「对不起。」阎麒说。
「我昨夜喝多了,把他当成了你。」
我,把它当成了你。
自阎麒口里说出的话语,像颗巨大的陨石,砸上了江澄海那颗如玻璃般脆弱的心,匡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