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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麒在临走前替他盖好了棉被,才转身离去。
阎麒那样的神情,自己有几年没有见过了?
江澄海想著那些早已在时光洪流中解体的年少岁月,陶醉中有著怀念。
他记得,当少年有求於自己的时候,都是那样的神情,隐忍的委屈与不服的倔强强烈地对比著,纵使知道这些都是拿来让自己乖乖点头的小伎俩,但江澄海对这表情就是免疫不了,这方法也就一直屡试不爽。
睡意再次袭卷了上来,江澄海掩上了眼,在那些幸福单纯的回忆中缓缓沉入了梦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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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阿。。。
行李好多((垃圾也好多= =!!!))
回家了,真好·ˇ·
海湛蓝 15
江澄海已经在阎麒的公司里待了一个礼拜,对於助理的工作也已经相当上手,只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与人相处交谈,也不习惯与拥挤的人群一起处在电梯里,监狱里那些残暴的侵害让他一直对於人体的过份触碰有著莫名的恐惧。
所以,当他随著阎麒一齐踏入公司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般聚焦到了他身上的时候,让他有了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什麽嘛!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也不像是个精练沉稳的人,董事长怎麽会找这麽一个其貌不扬、呆愣愣的男人来当助理阿?」
一名女职员失望地凑在另一名职员的耳边悄声说道,他们董事长人长得俊美非凡,但总是不苟言笑,助理一个接著一个换,而且职位的平均寿命都不长,让人不禁猜想也许只有出落了一张沉鱼落雁的容颜,或是精明能干的出色行家才有资格接下这一个难待的职缺。
所以,当亲眼看见有些垂著脸的江澄海尾随在董事长的身後出现时,大夥不禁都大失所望,但其实江澄海一点也不难看,甚至长得还挺清秀耐看的,只是一开始的期待太大,所以後来才会将人给评判得一文不值。
江澄海站在电梯里,静静地,习惯性地缩在一隅,纵使整座电梯里只有他一人而已。
在易莳与阎麒如养猪般的照顾下,江澄海的感冒好的快,但是黄彦廷的施暴还是在他的身心都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疤。
江澄海昨晚又做了恶梦,梦里,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毁灭了他所有的法庭。
「枪决。」
江澄海惊恐地抬起了头,却发现法官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黄彦廷。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望著那张虚假的笑颜,江澄海还想要辩解,但他的喉咙却突然锁紧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是间望不见天空的行刑房,灰色的四壁像是一条绳索,把他定在房的中间,动弹不得,当枪声响起,他便惊醒了,江澄海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发现没有鲜血淌出,但是身子已经被冷汗浸湿。
叮─
顶楼到了,江澄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企图将那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那声枪响甩出。
敲了敲门,得到了房内人的回应,江澄海轻巧扭开了门把,走进了室内。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听见人进门的声音,阎麒早已经搁下了手头的事务,望著行为举止皆十分必恭必敬的江澄海,阎麒一脸含笑脉脉。
这笑如果让公司里的人看见了,也许第一个反应会以为自己撞鬼了,因为在公司里要看见董事长这样笑简直比中头奖的机会还要渺茫。
「小海,你又忘记了,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唤我阎麒就可以了。」
阎麒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责备之意,那抹微笑依旧。
「小海,过来吧,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江澄海走了过去,然後望见阎麒递了一个袋子过来,白色的袋子上印著一排烫金字母。
「拿出来看看。」
「。。。恩。」
江澄海听话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一套纯白色的西装。
「这。。。这是。。。?」
江澄海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有了点颤抖,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
「前几天经过一间店,刚好看见橱窗里展示了这一套白色西装,我想,这刚好能衬出你纯净的气息,所以就依你的尺寸订了一套,怎麽,还喜欢吗?」
「阎麒。。。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收。」
江澄海小心翼翼地将西装收回了袋里,那样谨慎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
他知道,阎麒看的上的东西,以及那袋子上印著的,好像有些熟悉的品牌名,绝对次价值不菲的东西,而江澄海的猜测并没有错,光是这麽一套西装,便等同於一般家庭三个多月的收入。
江澄海将袋子递回到阎麒的面前,可是阎麒并没有收下,相反地,他将袋子的拉绳再次交到了江澄海的手里。
「收下吧,今天的宴会还需要你陪我一齐去呢,当然得让你穿得体面一点。」
阎麒用温暖的手掌包覆著江澄海被迫握著袋子拉绳的手,那是种不容反抗的威势,江澄海甚至感到了一点甜蜜的疼痛。
「宴。。。宴会?」
「是的,徐家千金的生日宴会。」
想起宴会那样高调的社交圈与高贵风雅的人,江澄海完全无法想像自己出现在那样场合的景况,更害怕自己的平朴与笨拙会给阎麒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不行,我会让你丢脸的,我。。。我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小海,你听我说,宴会没有你想像中的可怕,而且,身为我的助理,并不需要刻意去与人交谈,只是偶尔可能得让你替我挡挡酒。」
阎麒知道他的害怕,想让他宽心似地将双掌地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温度传到了江澄海的肌肤上,彷佛真有镇定人心的效果,但是,想到自己的口拙与遇见陌生人群的惊慌,江澄海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还是别去了吧。」
良久听不到阎麒的回答,江澄海担忧地抬起脸,发现阎麒的眉头蹙了起来,眸底满满的,尽是失望。
「对不起。。。。」江澄海呐呐地说道。
江澄海知道阎麒一向不喜欢被人拒绝,果不其然,他的道歉一说出口,阎麒便别过了脸。
「没关系,既然是小海不喜欢做的事,那我就不勉强了。我就是一个人喝到烂醉如泥,隔天宿醉呕吐,也不让小海感到难过。」
「。。。。。。」
阿。。。又是这样委屈的神情,江澄海望著那张侧脸,有些失神。
原本坚定的立场,好像已经被撼动了,不再屹立不摇。
「好。。。好吧。。。我去。」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阎麒那隐忍的表情已经在江澄海心底蔓沿出一张紧密网般的愧疚,江澄海终於臣服。
「可是。。。你看起来很勉强。」
「不。。。不勉强的,而且,我也总得克服我这个孤僻的坏习惯。」
江澄海苦笑,他还是无法硬下心肠拒绝那样的阎麒呀,最终还是答应了,却忘记自己压根就不会喝酒。
「嗯。」阎麒满意地像是得了糖的孩子,手掌又情不自禁地搁到了他的头顶上去,顺著他的发漩,画圈抚摩,这是他在年少时期就既有的,只对江澄海一个人的习惯。
这般亲腻的动作,总是让江澄海欣喜,却又有些手足无措,他垂掩下了睫羽,就怕再多看一眼,他那满溢的爱恋就会被阎麒察觉。
「就在这里穿看看吧,这玻璃从外头是看不见里透的,你安心在这里换吧,我想看看。」
阎麒像是没有察觉江澄海异常的反应,提出了试穿的要求。
「阿。。。在。。。在这里?」
「都是男人,没关系的,还是你想要我替你换?」
阎麒呵呵地笑了出声,江澄海知道那是句完笑话,但对於偷偷暗恋著他的江澄海,却听得耳根泛红了。
是阿,都是男人,如果自己再扭捏,也许阎麒会开始感到奇怪。
江澄海犹豫了一下,抿著唇,便转过身去,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在暗恋了整整十多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