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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口都没喝,因为我老觉得钟伟好象在旁边生气地看着我,我怕了他了,拿过药一口 吞了。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感觉不太自然,因为我觉得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是原来的那个熊伟,而不是我,现 在他走了,我应该觉得一切都很自然了才对,可为什么看不到他那样的眼神之后,我又会那么失落呢?
莫非,我在嫉妒从前的那个熊伟?
我被自己忽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关灯睡觉,关了灯后发现床头还点着一只那天剩下来的蜡烛,每天晚 上闲着无聊我都会点上一只蜡烛看它燃烧以后流成什么形状,我又盯着蜡烛看了一会。
钟伟,我背上痒痒,你替我挠一下……我忽然听到自己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完蛋了,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带上他了,我一口吹灭了蜡烛,不能再想了!
快到中午了,我还在床上睡懒觉呢,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我:熊伟,熊伟!
哎!我答应着,赶紧穿好衣服,光着脚就跑到露台上往下看。
我忽然有点失望,怎么刚刚听着像是钟伟的声音?刚一想到这就赶紧摇了摇头,不能老是这样,得赶紧从这种状态 里摆脱出来啊!
看我又是摇头又是发愣的样子,楼下的人笑了:熊伟,你还没睡醒的吧?都快十一点了,还睡啊?你们城里人可真 是……
楼下是一个我们拍照时候认识的山里的村民,他对我说:明天我们那有个隆重的祭祀活动,你和钟伟一起来玩吧… …有好酒喝啊,哈哈。
是吗?我一听就高兴了,我明天一定去……钟伟已经走好几天了……上来吃了饭再回去吧,我这就下去给你开门。
不用了,我来买明天用的东西的,现在得赶回去准备去了,记着早点来啊!他对我笑了笑,挥挥手走了。
等他走了,我就赶紧去翻相机去了,然后把电池充上电,都闲了那么些天了,明天得去拍些照片回来,有事情做就 不会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背上相机出发了,赶到那里的时候祭祀活动刚要开始。
这是在播种前最隆重的一次祭祀,山寨里的人们已经换上了最鲜艳的服装聚集到了梯田边上,村里最有威望的长者 带领大家开始了祭祀。
他们分别祭祀的是山神,感谢他赐予了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接着是水神,感谢她滋润了万物,然后是森林之神 ,他们认为是山寨旁边的森林保护着他们免受灾祸,所以他们把森林称为“护寨林”。
听不懂他们所说的,不过每个人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虔诚,估计没有哪个神会不为之动容。
庄严的仪式过后,忽然就响起了欢快的歌声,青年男女唱着歌纷纷跳进了梯田之中,竟然开始打起了泥巴仗!清脆 的笑声,尖叫声一时充满了整个山谷。
这个祭祀活动其实更像一场盛大的狂欢,看着大家在田里使劲往别人身上扔稀泥,我边保护着我的相机边抓紧机会 拍个不停,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样的庆祝可真有意思。
这其实是青年男女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喜欢谁就使劲往他身上扔泥巴,那就等于向对方说“我爱你”了……一个 村民跟我解释说。
傍晚的时候,人们在山寨的空地上生起了一大堆篝火,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吃肉,这样的狂欢往往会 持续到深夜。
那天的晚霞特别漂亮,我就独自留在了梯田边上拍照,和他们说好,拍完了才去参加篝火晚会。
正拿着相机四处选角度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镜头中,背景是一大片层次分明的晚霞,我躲在 镜头后边犹豫着,究竟是不是该按下快门。
如果这是幻觉,那么就等它过去再说,我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我以前好象也这么说过的吧?
可是,那个幻觉持续了好久还没有消失……
扔下了相机,我有些激动地朝他跑去,田埂很窄,跑了几步就一脚踩进了梯田中,然后我看到他朝我跑了过来。
伸手去提陷在稀泥中的鞋子,我顺手就抓起一团稀泥朝着他狠狠地扔了过去。
啪,那团稀泥在他胸前留下了一个黑忽忽的印子,他一愣,不过还是继续朝我走过来,我又抓起了几团稀泥噼里啪 啦朝他乱扔,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坦然地迎着泥团大步走了过来……
等他到了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抬手,泥乎乎的手刚好落在了他的腮帮子上,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一手揽住我, 头一低就吻了下来。
那时候我忽然感觉我们就是一团和在了一起的稀泥,再也分不开了!
过了好久,我才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熊伟,我想你!
我将他推开了一点,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手不自觉地在嘴上抹了一下。
钟伟忍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我这才感到嘴上都是稀泥,赶紧呸呸地往外吐着泥巴,哈哈哈哈,看我那样子,钟伟在旁边笑得快趴下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我边说着边转身去拿相机,怎么感觉语气有些委屈呢?
你药快吃完了,所以我回去给你拿来啊,顺便办点事……我怎么会扔下你一个人呢,我早说过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 的。钟伟跟在后边解释说。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淤积于心中的不快忽然就一扫而空了,我忽然感觉无比的轻松和快乐,但是嘴上还是硬撑着:那 你都不说一声就走,搞得像生气离家出走似的?
我是生气啊,你那么对我……不过走了也还是要回来的,因为家里还有人等着呢?钟伟凑近我说。
少来,谁等你啊?你家在哪儿啊?我没好气地说。
咦,刚刚是你说的离家出走的啊,这意思不是说我和熊伟的家嘛,熊伟在哪我家就在哪儿啊。
你这家伙,还学会借题发挥了?信不信我再赏你几团稀泥?我转过头瞪着他。
以后可能我们也会生气吵架,很有可能也会离家出走,不过我们说好了,等气消了一定要回家,好吗?钟伟忽然很 认真并且深情地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
你说的,我可没答应。我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偷偷笑了。
回到寨子里蹭酒喝,那个邀请我们的村民见到钟伟很意外也很高兴:不是说走了吗?来来来,尝尝我们自制的米酒 。
钟伟笑了笑,解释说:回去办点事,就赶着回来了,刚好赶上你们这的活动,真走运!
那村民微微一笑:是走运啊,身上那么多泥,哪家的姑娘看上你了?
有没有吃的?都快饿死了!我赶紧红着脸打岔,把他从钟伟身边拉开了。
玩到很晚,我和钟伟才骑着车回来。
刚刚他说我身上稀泥多是什么意思?钟伟在后边问。
没什么意思,你刚刚怎么过来的?你又没车……我赶紧岔开这个话题。
走着过来的啊,隔壁那家人说你一早就过来了,我就赶着来了啊。钟伟回答。
走路到这起码得要三个小时啊?我一惊。
没办法,我想马上就见到你,这两个星期我都恨不得马上长翅膀飞过来了……不过走三小时也挺值得的,要不我还 不知道熊伟原来那么爱我呢!他头靠到我肩膀上说。
我耸了耸肩把他的头颠下去:谁说我爱你了啊?自作多情……
一团泥就代表一句“我爱你”啊……我刚刚已经和人家打听过了,哈哈,我来数数有多少句,一句,两句……
我本来是想找石头砸死你的,可是那里没石头嘛。我在前边解释说,钟伟才不管我说什么呢,自顾自地在身上数起 了那些甜蜜的泥点子。
那晚睡下的时候钟伟闻了闻手膀子,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洗了半天,好象还是有一股泥巴味!
我闻闻……我说着就凑了过去。
鬼才知道是不是那些后劲十足的米酒开始发挥作用了,反正我就着这个借口一下就扑到了钟伟身上了,然后牢牢钳 住了他……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好象变成了一团团飞向钟伟的稀泥,一次又一次地撞到了他炽热的身体里,当最猛烈的 一次撞击来临时,我听到自己喘息着对他大叫了一声:钟伟,我爱你!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钟伟的脸,就在我眼前,那么沉静,那么英俊,而且,那么真实……
熊伟,我们回去吧,我要把你治好,然后我们一起生活!钟伟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