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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依旧是一付冷冷的神情:我没和他讲过这事,余美丽我也没和她说过,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哎呀,出来开心的嘛,干嘛搞得这么紧张?我坦白,上次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偷听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
别说了!这次是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冲我吼道。然后又一起转身离开。
哎,酒还没喝完呢!你们去哪?等等我……我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刚刚那几个人庆灾乐祸地笑我:熊伟,谁让你 贪心,一次见两个,掰了吧?
出了酒吧,他们一人一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冷笑了一声,把领子再翻上来,然后慢慢走回家。表现不错,刚刚几分钟里,我已经干脆利落地把我最后的回忆 给抹掉了,就像吃了碗方便面,抹抹嘴连碗都可以扔掉,不过我知道,我才是那个廉价的用过的碗,没有人再会想起。
掏出手机给小个子打了个电话:今晚无聊,你过不过来我这?
那晚却彻底失败了,我努力了半天,最终无奈地躺在了一边。小个子拿纸巾替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替我把衬衫 纽扣一颗一颗扣好:你累了,睡会吧!我先走了。
别走!陪我聊会吧?我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好!他重新躺到我身边。
对不起啊!
房间没有开灯,我头枕在胳膊上,对着一片漆黑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对不起。
没关系,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本来我早想过来和你说这事的,但你一直没打电话给我……虽 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可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一声。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很平静。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有些抱歉地问他,你存电话在我手机上的时候也只存了个号码,只留了个 孙字在姓名上,呵呵。
我叫孙峻,崇山峻岭的峻。
孙峻,呵呵,好的,我记住了。
呵呵,这也就够了!他也笑了一声。
熊伟,你今天很不开心吧?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有点,我回答,我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刚刚你也说你要走了,难免有点失落感,不过没什么。
熊伟,虽然你这段时间老在我面前装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你在有意地逃避一些东西。
哈哈,那我真失败,谁都可以一眼就看穿。
有的时候,逃避不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你可以去坦然接受的。他忽然很认真地对我说。
有人也这样和我说过,他说逃避和面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忽然感到似乎很久没有 跳动的心脏狠狠地撞击了胸膛一下,有些隐隐作痛。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或者说刚开始一切就已经晚了。
熊伟,我能抱抱你吗?孙峻忽然问我。
你抱吧,这段时间都是我在欺负你,临走之前让你报复一次也行,哈哈。
他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拥进他的怀里。
就这一次,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在我怀里痛快地哭出来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想推开他,他的胸膛不够结实,也不够温暖,我重复着同一句话,忽然感到脸 上已经湿了一片。操!我一拳重重地砸到了床头上,我没事,再用力地砸上一拳,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一声 接一声地大叫了起来,一拳又一拳地砸着床头,咸咸的液体已经快要将我淹没,而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孙峻走了,我没有难过,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充其量就只是寂寞时互相安慰的同类。但是这一晚多少令我有些改变,我 不太敢再多接触同志,害怕自己的孤独和怯懦再次被人看穿。一时间,我的生活中好象只剩下了自己,每天上班下班加 班,回到家一个人看会电视,然后睡觉,我不知道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我又换上了旧牛仔裤和棉衬衫,那些颜色恶俗的衣服被我统统扔了,不管怎么穿,那些都不太适合我。有一天,我 早早地到了办公室,闲着没事就开始打扫卫生,然后开始替花浇水。一转身,看到小春和小刘正吃惊地看着我,同时我 看到小刘迅速地将拉着的小春的手放开了。
熊……熊组长,早!两人匆匆和我打了招呼后就各自干各自的。
前段时间在我的暴躁脾气之下,两人忍辱负重,称呼也从“熊哥”变成了“熊组长”,不过这样的患难倒成了两人 的催化剂,我想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份材料要送到傲城集团去,我没派小刘去,自己拿了材料送了过去。这是第一次到钟伟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就碰 到他打着电话出来。他看到我了以后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把材料送过来了!我对他说。
哦,你送到办公室里吧,我现在赶着去开会。他答了我一句,然后讲着电话匆匆地离开了。
我忽然有些失落了,以往钟伟绝对不会这样对我,不过马上就坦然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用了一星期将前段时间落下的工作补了上去,连续熬了几个通宵,总算让工作回到了正常的进度中。有人说同志 做事特别认真,我现在明白了,那一定是个寂寞的同志,因为除了工作外,没其他事可做了,起码我现在就是这样。
满大街都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广告标语——“傲城来了……”,大家都议论纷纷,傲城是什么?傲城在哪里?而熟悉 傲城的对手都jing神为之一振,终于来了!
第一阶段的宣传还算不错,起码现在大家都在期待,想看看傲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但我希望他里面卖的是胃药,因为我的老胃病又发作了,连续吃了几天的胃药都没用,最后受不了了自己去了医院 。强忍疼痛去做各种检查,偏偏每项检查都有那么多人在排队,最后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提前让我先进行了检查。
怎么你家里没个人陪你一起?让你自己来排队,你看看你,脸色都变了,一定很疼吧?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有些凄凉地想到以后老了后肯定连医院都爬不到就会完蛋。
结果一出来,医生就直接让我住院治疗。
打袁总的电话没人接,打了电话给小春,让他替我和袁总说一声,我得请几天的假。
哦,我回头替你说。小春冷冰冰地回答。前段时间没病的时候我也老请假,现在真病了倒没一个人相信了,我听到 小春挂上电话时,语气轻蔑地对小刘说:没事,还不就是病了,老一套。
我笑了笑,狼来了的游戏玩太多了,结果真的很无聊。
我很安静地在医院躺了几天,也不闹着出院了,反正现在我没什么可做的,生病好歹算件正经事。
最终相信我的只有余美丽,我没告诉任何人,但她打了电话去公司找我,从上次搬了家后我就换了手机,并且交代 小春别告诉其他人我的号码,工作上的事就让他们打办公室电话。
小春告诉她我生病请假了。
按照余美丽的说法,她就一直眼皮跳个不停,最后一家医院一家医院打电话问,终于让她找到我了。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本来怒气冲冲,可一看我的样子就先软了下来。
老伟,你躲了我那么久,怎么弄成这样,人都瘦了一圈。她叹了口气说,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没事,胃病又犯了,过两天就出院了,这么点事还值得惊动你老人家?我笑了笑说。
胃病?她看了看自己提的一堆零食,我还以为是伤风感冒什么的呢,这些都不能吃了,要不我叫刘刚替你熬点粥送 过来,他今天没事在家闲着呢。
你告诉他我住院了?你别告诉他!我急道。
没有,我出来想去你们公司看看你,才往你们公司打电话的。一问到你在这边直接就过来了,没来得及告诉他。
哦,那就好,你别跟他说就是了。我交代她。
你们俩又闹别扭了?前段时间看他那么在心你的事,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少有些改善了,最近怎么又杠上了?刘刚 也是这样,我一提约你吃个饭什么的他就急,说要吃你们自己吃去,别算上我,今天就因为这个我才自己出来找你的。
没闹什么别扭,我和他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嘛。你毕竟是他媳妇,老在他面前提我,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以后别 在家里说我的事,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