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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你说别的保准给你送过去……喂……”
他已经在玄关穿好了鞋:“我言尽于此。你既然连辆车也不舍得送我,那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我呆在那里:“怎么好好的……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么……”
“哈……”他面色阴厉:“你别跟我玩这套……”说罢他转身开了门就走。
我披了外套追下楼去,夜里风很凉,我钻进车里发动了。
没开一会儿,车灯就在路边照出来个形单影只匆匆前行单薄身影。
我摇下车窗在后面按喇叭:“林烨……你上车,我送你。”
他没回头,仍然直视着前方不见底的漆黑。夜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似的,只是边走边淡淡地开口:“送给我?”
我咬牙:“送你一程。”
“免了,我有脚。”
“你闹什么别扭?”
“操,原来老子这么半天是在闹别扭。”
“没闹别扭就快上车。”
“你少命令我,你谁啊?”他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子指着我大吼。
“外面这么冷,你不怕着凉,我还心疼呢……”我一愣,也不知道怎么刺激他了,赶紧转移话题。
“我身子硬朗着呢。”他咬牙,却打了一个寒颤。
我哈一声笑了出来,他却没有笑,只是凉薄地看着我。
我有些困惑,却见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似乎费了不少的力气:“我最后说一次,我要车。”
“……”
“不给?那你就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见他越走越远我忙将车停在路边,拔了钥匙冲过去:”林烨!!“
他顿住了脚步。
他怎么就看上了辆车呢?
我一把将车钥匙扔在他身上,钥匙顺着他的身体落在他脚边:“妈的不就是辆车吗?你发什么疯?”我吼道。
他转身,微微勾起嘴角,抬脚对着钥匙踩了上去:“怎么,你打发要饭的呢?爷现在不乐意要了,滚!”
回过神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漆黑的寒夜里。
过了良久,我才走过去从那乌黑的脚印里挖出车钥匙。上面还有楚远江附带送我的钥匙扣。抬起手,我拿袖子把鞋印蹭干净。
亏我还下了好大决心……
抬头,他已经走远了。
胸口有点闷闷的,于是我将钥匙揣在兜里,往回走。
对了,忘了跟他说生日快乐呢。
抬头,伸出掌心朝上,似乎飘雪花了。也是,现在离日出还远,正是最冷的黎明。
第一场雪,谁也没想到,来的这么急。
楚远江没用电话,却直接一辆低调的桑塔纳就把我接过去了。
“怎么了?”我在车上问。
他没说话,直到停车、下车、上了他那小洋楼的主卧。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背对着我,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倒腾了半天。我就坐在他床上镇定地东张西望,却见他拎出一个特翠绿的翡翠挂我脖子上了。
我心下一惊,摸上胸前冰凉的笑面佛:“这玩意儿不是你去缅甸开光求的一个保平安的么?”
他没说话,只是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床坐塌下去好一大块儿,夹了根烟却半天没点着。
我正等下文呢,他又把烟扭断了站起来,从床底下拉出来个暗格,当着我的面按了密码,是他和我农历的生日。前面是他的,后面是我的,一共六位数。
我一看就傻眼了,里面一叠一叠的都是钱,红花花的晃眼。
我这才发觉真有点儿不对劲了,尽量平静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不显山不露水的袋子,就把一捆一捆的钱往里面装:“你都拿走,别便宜了别人。”
“你他妈干嘛你?你交代后事呢?”我声音有点颤,但是控制不住。
“是。”
“什么?”
“这次估计不行了。”
我拽起他的领子让他的脸对着我:“你别吓我……”
他面容平静,似乎什么都看淡了,看开了,只是微微勾了嘴角:“大不了一死。我死了对谁都好。”
我全身就这么僵硬了,咬牙:“你冷静一点……难道他们要把你当弃卒?那群白眼狼你反咬他们一口说不定就能立功出来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严厉:“你才冷静一点,不懂别胡扯。”
“你这钱我不能要。”
他翻手扣住我的手腕,死死塞我手里了:“我能留给你的就只这么多东西。这里面三百万,都是洗干净的,查不到来源。银行帐上的现在都冻结了,我动不了。这玉以后你帮我带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公司市值有两个亿呢,我手上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你先别慌,大不了我把股份卖了去赎你……”
“你少乱想。哪有你这么整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不是挺宝贝你那公司么,你跟我好好搞……”
“我开公司那他妈也是为你,你进去了老子守个公司有屁用!”
“废话少说,你先把钱拿走。”
我咬牙:“成,那我等会过来。”
“你别过来了。”
等我忙腾到半夜把钱都藏好了再开车去楚远江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围着都是警车。夜里,红红蓝蓝的一片,把黑暗都照亮了。
我当时就觉得脑门上一黑,车型一滑,差点没撞在树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开下章O(∩_∩)O~
13
13、第 13 章 。。。
我没时间找合适的买家了,最后以低于每股市场价十块的价格将手中的所有股份转让了出去,套出五千万现金去为楚远江打点,结果人家都是看菜吃饭,照章办事,铁面无私得我跟楚远江一面也没见上。
看来这次还真是动真格了。
我只好飞B市,那里是权力的中心,干什么还是要从根上下手。
首先拜访了圈内一名有名的律师,是我一个商业伙伴介绍的,两人曾经是同学。据说这位庄律师背景深厚,关系复杂,深谙个中利益,很多大案要案他都能给摆平了。
他看着我提供的资料,问我有什么要求。我的回答很简单:“先把命保下来。”先无期或者死缓,减刑以后再说。
他点点头:“这个案子保命不难,你别担心。”我把三十万定金递了过去:“办下地大概多少?”
“审案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笔钱都要花……比如说这一项。”他指着办案流程书介绍道:“等我拿到了口供笔录,需要开一个专家论证会,这些专家要是在论证书上签了字,那是绝对管用的,别说地方的法院,最高法院也要买账。这每个专家的出场费是五万……”
“我想知道个总数……”
“至少一千。”
我松了口气,以后减刑,还有的是地方花钱。一千万,买条命真便宜。
可没过多久,就连我这个对政治没什么敏感的人都知道地震了。
隐隐约约传出来些消息,但我却并不确定两者之间的联系。
我本来,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而已,玩儿政治实在不是我擅长的。
那天电话里响起律师事务所前台小姐甜蜜的女声,让我过去一趟,我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案子挺复杂的,你要小心。”我刚进门,庄律师从文件中抬眼,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
“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坐下问道。
他亲自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抱歉,案子我不能接了。”说着他拍拍我肩膀:“定金我就不退了,告诉你点消息?”
“这案子难道连您都办不了?”
“这是趟浑水。”
“怎么说……”
“你知道这案子背后牵出来多大吗?”
“……”
“已经立案调查两年了,上面非常重视。两年间楚远江被带走调查多次,当时证据尚不充足。我现在给你念份名单,你听好了,前X务